皮處理的圓樺木裝訂起來,原始又精巧的童話風格。
莉莉小姐指著相鄰的一排介紹:
“那邊隔開兩座,再往前是高先生的,錢大哥的,我的。”
現在的風俗和百年後是不同的,百年之後熱戀的男女確定了男女朋友的身份,就可以住在一起了。現在比較主流的做法,還是要舉辦一個婚禮才會住在一起的。不過也隱約有些亂住的苗頭了。
錢主任和莉莉小姐還分住哪。
張美溪胡亂發散著思維,卻沒有留意最關鍵的一點。高校長的地位自然是最高的,她自己作為這些人的東主翁女,地位自然也高。但是卻分列左右。中間空出來兩間最好的原木小樓。就是留給那永遠都不可能出現的山東先生的了。
小樓外面看起來式樣簡單,走進去也保持了一致,床櫃和桌椅條案,都是原木簡單打製出來,帷幔幕簾都是最新的彩虹布,水電也都通了。電話機擺在很顯眼的位置。靠牆角一排木桶裡面插著五顏六色的花兒。
杏子微微出了一口氣:
“看著還算乾淨。”
她準備的東西都還沒有運來,果然就像出發的時候大小姐開玩笑的一樣,像打野戰一樣,現在隨身的只有兩個包裹。
入夜之後東北夏季的天空非常高遠深邃,恰好是月底沒有月亮的幾天,星星又大又亮,像是跳躍的小火焰。
原木小樓裡內外都是燈火明亮,二十多個侍衛木樁子一樣的站在外面。空氣中有輕微的畢波聲,裝在陶爐子裡的驅蚊草慢慢的燃燒。
兩個高鼻深目的外國人抱著成卷的圖紙,在錢主任的帶領下來小樓拜訪。張美溪一臉嚴肅的接待了他們,和工程師打交道是最難的,稍不留心,按自己現在的樣貌,是很容易被輕視的。但是同時,和工程師打交道也是最簡單的。只要提問和回答都夠牛夠專業。
桌子太小,圖紙都被鋪在了地板上,張美溪彎了腰瞎看,口中問著:
“預計瀝青的比例是多少?”
“預計石油焦的比例是多少,都是穩定的嗎?”
兩個工程師互相看看,立刻態度嚴謹認真起來。
……
張美溪忙到很晚才是睡覺,高校長第二天清晨很早就回來了。
先是聽見一陣轟隆隆如打雷般的聲音,然後視線裡就出現了一字排開的三架飛機,一起停在大慶的停機坪上,還有些擠擠挨挨的感覺,許多看起來十分先進的預估,竟然都是趕不上科技和物產飛速的進步的。
張美溪帶著人迎接高校長,第一架飛機上只下來兩個戴耳機的飛行員,第二架飛機落了梯子,高校長才提著二藍布的長袍下襬走了下來。
張美溪笑著走上前去問好,在高校長的身後,東北王的大公子緊跟著走下來。行了一個鬆鬆垮垮的軍禮,一雙眼睛含著桃花水。
……(未完待續。)
455石油大會戰(二)
“滬上四少”是地區級別的美男,造成的影響只是一時的。東北王的大公子卻是“國”字級別的美男,豔名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流芳百世,一百年後的知名度還是夠高的。
對於這位英武紈絝的大公子,高先生只是風輕雲淡的含混過去:
“大公子,你認識的。”
然後高先生又鄭重的介紹第三架飛機上,被侍衛們攙扶下來的一個人。那人六七十歲年紀,身形矮小,面容消瘦,花白山羊鬍子,穿著長袍馬褂,手中拿著一根黃竹杖,戴著圓厚黑墨的眼睛。
“這個是鐵運算元,劉老先生。這個是我的學生,也姓張。”
“劉老先生好。”
張美溪行了個標準的屈膝禮。
那個戴黑墨鏡的老先生笑著伸手虛空做出託扶的動作來:
“姑娘好!”
這個時候就聽的身後一陣嘶鳴,兩個侍衛把第三架飛機的梯子改成了坡度十分平緩,牽了一隻黑白相間的長耳朵短腿兒驢子下來。
鐵運算元劉老先生哆嗦著拱手說:
“鄙人的眼睛不方便,平時出行要靠這隻驢小哥兒的,讓各位笑話了。”
高校長連忙說著:
“那裡那裡,世間的動物,各有各的靈秀。”
說完了就把客人們都領回自己的木樓,侍衛們獻上了銅盆毛巾簡單洗漱,然後再上茶招待。
木樓的大廳裡,高先生再三請鐵運算元上座,鐵運算元抵死不從,所以只好自己坐了主位,請鐵運算元坐左上位,東北王的大公子簡直如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