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喜歡一個人是如此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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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地牢裡,墨旖鴆被用鐵鏈吊著掛在牆上。
幾個捕快一樣的人手中甩著長長的繩鞭一臉猙獰地看著他。
【呵。我說就這麼一個小毛孩也敢對皇上動手,還真是不知死活了!】
【那不是,不過聽說他是謹王爺養的孌童,看來謹王爺是要篡位吧。】
【這可難說呢!不過我看說他是孌童但是沒錯,瞧那細嫩的樣子哈。】
男人的粗言野語在耳邊炸開,墨旖鴆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卻不得。手被鐵鏈勒得生疼,可他不願開口求饒,現在的他已經心灰意冷,腦中之迴盪著最後一次見到祈筠翾時那個冷然的眼神。
【啪——】
鞭子抽在身上的聲音把墨旖鴆拉回了神,抬眼看見的就是其中一個捕快。
【我還以為你失魂了呢。原來還是有知覺的呀,怎麼不叫兩聲?我想你的叫功一定很好,說不定你叫得大家舒坦了也還少受點皮肉之苦,怎樣?】
緊閉的唇,墨旖鴆是怕疼,但他也不是懦夫。他雖整天紅著一雙星眸,但絕不會在這種時候低頭。
那種不屈服的眼神最為令人興奮,因為將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摧殘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
幾個男人不謀而合的笑了笑。落下的是連續不斷的鞭聲。
一下又一下的鞭子打在身上,只覺呼吸都開始難過。要是昏迷了反而還會被鹽水潑醒。開裂的傷口一遇到鹽水,無疑是雪上加霜。疼痛的感覺隨著細小的傷口深入心底。
【看看,多美的樣子。他還真適合這樣!】
【對啊,我看他不吱聲,該不會是被打得舒服了吧?】
【那用用這個怎樣?哈哈……】
站在最左邊的男子忽然拿起一罐辣椒水,豔紅的顏色就像血水一樣可怖。
猙獰地笑著,用毛筆蘸上,然後慢慢一點點地塗在墨旖鴆綻開的肌膚上。
【啊……啊……】
【你看,叫了叫了!】
【啊!真的是呢,再多塗點,看他還嘴硬!】
【這邊這邊。】
幾個男人殘忍地笑著,他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眼前這個破敗的玩偶會怎樣。直到墨旖鴆昏了過去也會被疼醒,然後繼續下一場沒有止盡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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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過去五天,祈筠天還在持續昏迷著,空氣中的潮溼感越來越強。
已經不知道身上的傷口有多少道了。每次疼得昏死過去又疼得醒過來。睜開眼看見的就是地牢裡那群狐假虎威的臭蟲。筠翾……為什麼你不來救我?難道你真的不願相信我的話嗎?我沒有殺祈筠天,是他自己將夜吟插入胸口的!
淚水已經再也流不出來,腦中空白的叫人深覺可怖。
還記得他對自己說喜歡你。
還記得他溫柔地輕吻自己。
還記得他帶自己去逛廟會。
還記得他端點心給自己吃。
還記得他準備的雨井茉莉。
還記得他撫摸自己的感覺。
還記得他愛憐自己的目光。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不願相信我?
師父,我累了。鴆兒好累好累,身上的傷口好痛好痛。您帶我回去好不好,我再也不想來京城了,這裡不是好地方。鴆兒在這裡好辛苦……
迷然的呼喚著唯一可以保護自己的家人,似乎真的就聽到了聲音。
【鴆兒別怕,師父在這裡。】
男子憐惜的聲音響起,墨旖鴆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淚眼被模糊了。
真的是師父……
【師父……鴆兒想回去……鴆兒好累……】
揮掌劈開墨旖鴆身上的鎖鏈,莫焱萊疼惜萬分地把墨旖鴆摟在懷裡。
【對不起鴆兒,讓你受苦了,師父現在就帶你回去!】
外邊,是刀劍拼撞所發出的聲音。
莫焱萊並不急,蒼玄夜可以解決一切,這是他們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
地牢的大門開啟。走進來的祈筠翾臉色鐵青。
現在的他說不上來是什麼情緒,他不能讓墨旖鴆就這麼離開,但也不願讓他在這裡受苦。看著躺在莫焱萊懷裡一身傷痕的孩子。祈筠翾突然發覺自己的心難過的厲害。
【你就是鴆兒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