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經過以後,親自給蘭子檢查……鐵的卡子從手背上差點穿透過去;如果不是蘭子咬胖子那一口,估計後果不堪設想……老醫生檢查了兩三遍,給上面消毒,並上了一些藥……叮囑蘭子千萬不要沾水,估計半個月左右就會好……另外給了一些吃的藥……叮囑她兩天來換一次藥。
從醫院出來,公安人員本要蘭子一起去“派出所”備個案,通知學校要大加表揚時……蘭子拉著艾姍,二話沒說,鑽進了擁擠的人群中。
“你看你,叫你小心點!你看,受傷了吧!”艾姍心疼的埋怨蘭子,“唉,都怪我,如果我今天不戴卡子就好了……”她突然自責起來。
“不怪你!這個壞蛋不抓住,今天不知道要偷多少人……那你這樣說,你的卡子是小;如果他不拿你的卡子,萬一拿一把刀子呢……說來我還要謝謝你!怎麼能怪你呢!”蘭子雖然疼得頭上冒著汗,但還是在安慰著艾姍。
“哎,你被那個壞蛋刺到,你後悔嗎?”艾姍問道。
“不後悔。”蘭子不假思索地回答。
正當倆人聊著天,往前走的時候,被一個聲音叫住了:“等等我!”
她們回過頭,看到了剛才被偷的“紅棉襖”。
艾姍向前兩步:“你還真不是東西,她為了你的錢不被偷,一次一次提醒你;你一次又一次地罵她,你這人怎麼當的呀?”
“姍姍,別說了……沒事……”蘭子上前攔著艾姍。
“你沒事,如果你的手廢了呢,沒事嗎?”艾姍特別生氣,又轉向“紅棉襖”,“你說你幾十歲的人了,嘴巴怎麼那麼髒啊你,罵起人那個狠勁。你這就是‘狗咬呂洞賓’……”蘭子從來不知道艾姍嘴巴這麼厲害,看到她為自己著急、出氣,心裡挺高興的。
“我不是沒事嘛!走了……”說著,拉起艾姍就走。
“沒事……我真不知道怎樣說你!就你心好……”艾姍氣得轉過身去。
“孩子,你罵的對,我就不是人。今天要不是你,我們一家過年‘喝西北風’去……你不要嫌棄,我剛才給你買了一些水果,還有麻花……你就拿著吧,你拿了我心裡好受一點……”“紅棉襖”遞上了一個袋子,看著裡面買的東西還真不少……
“不要了,拿回去給你家孩子吃吧!你也不容易……”蘭子忙回絕了她。
“不要?憑什麼不要?給她追回來幾百塊,手都這樣了,給一半都不為過,還不要……我幫你拎著……”艾姍說著從“紅棉襖”手裡拎過水果袋,“算你有點良心。這今天是她,如果是我,你那麼難聽地罵我,我才不管裡……”艾姍說著,轉身拎著東西,拉著蘭子走了。
“謝謝你啊!”蘭子不忘說一聲,然後才離開。
“謝什麼謝,應該的……”艾姍頭也不回,推著蘭子往回走。
誰知道,蘭子的“英雄壯舉”早傳到了村裡……仁厚還沒來得及去街道,就聽到這個訊息,兩口子火急火燎地正往街道趕來……看到了蘭子,遲梅的眼淚出來了:
“孩子,你咋啦?村上人說你‘流血’了?我看看……”看著女兒包紮的右手,遲梅心疼地不得了啊!
“媽媽,我沒事,就擦破點皮……”為了不讓遲梅擔心,蘭子撒謊了。
“還沒事……你看……”艾姍說著拉起蘭子的手又要“演講”,別蘭子甩開了。
“救你事多,這點傷算什麼呀!在戰爭時期,我還去扛‘炸藥包’呢!”蘭子顯得很輕鬆,可她蒼白的臉色,卻瞞不了仁厚。
“我孩沒事……回家……”仁厚摸了一下女兒的頭,說了一句,把蘭子抱在了他的腳踏車後座上走了……其實,蘭子沒有注意到爸爸的眼裡溢滿了淚花。
遲梅讓艾姍坐著她的腳踏車,也騎了上去。
還沒有過年,蘭子傷的是右手,不能寫字,不能洗澡、洗頭……生活都是遲梅幫著;曉彬和穎子每天輪流給蘭子洗腳……仁厚負責帶她去換藥,兩天一次,換了有四五次也就不用換了……每天吃著藥,年後沒幾天就好了。
其實,那天那麼大的動靜,蘭子的英勇一幕,被同校好幾個同學都看到了……五班的同學聽說後,三三兩兩地來了四五撥人看她;還有其他班級的同學也來了兩三撥;一班的李偉也來了,還帶了好多蘋果……同學們見面都口口相傳,估計也傳到了校領導的耳朵裡了……蘭子還擔心的是笑天如果知道了,肯定急死了。
其實,“正義”永遠都在我們的身邊,它從不曾離去……這麼一個十多歲少年如此,何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