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雲大夫現在就給貴師弟打電話,請他務必來一趟。只要能救回阿仁,我們胡家定有重謝。”
雲深頷首,“好,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雲深走到僻靜的地方打電話,將這裡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李思行,希望李思行能過來一趟。
李思行很爽快地答應下來。
雲深打電話的同時,胡家人也在私下裡討論這件事。
李慢書皺眉,心頭有股怒火在亂竄,“方知,你怎麼能相信中邪這種荒謬的說法。我看還是趕緊將阿仁送到醫院去。”
胡方知面容嚴肅地說道:“慢書,有些事情你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雲大夫的本事有多大,你是知道的。老爺子現在能活著,多虧了雲大夫。
說雲大夫有通天的本事,這話不過分。像她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釘是釘,卯是卯,絕不可能毫無根據的胡說八道。”
“我相信她不會胡說八道。可是這不代表她的判斷就是正確的。你也聽到了,她說阿仁中邪的根據是直覺。這根本不可靠。”李慢書一臉氣呼呼的樣子。
胡方知耐心地說道:“退一萬步,按照你說的將阿仁送到醫院。可是阿仁這種情況,你認為醫院有好辦法嗎?說不定直接診斷為狂躁型精神病,強制將阿仁送到精神病院,這個結果你能接受嗎?”
李慢書當然不能接受,好好的兒子變成精神病,換誰都要崩潰。
胡方知繼續勸解李慢書,“阿仁情況嚴重,還需要雲大夫出手治療。你懷疑雲大夫的判斷,豈不是等於懷疑她的醫術。到時候,人家一翻臉,兒子你還想不想救?
至於雲大夫的師弟,就讓他給阿仁看看。如果不是中邪,那自然最好。如果是中邪,我們就當開個眼界,看看他們怎麼做,能不能真的將阿仁治好。
李慢書很委屈,又很傷心。眼淚一滴滴落下,“方知,你認為阿仁真的是中邪嗎?可是他那麼老實本分,又沒得罪什麼人,誰會對他下這樣的毒手?”
胡方知抱住李慢書,拍拍她的肩背,暗自嘆了一聲。
胡仁身為漢州州長的兒子,在很多人看來,這就是原罪。胡仁在外面從不主動得罪人,可是照樣有人看他不順眼,想要傷害他。
胡方知對李慢書承諾道:“你放心。如果阿仁真的是中邪,我一定會查出幕後之人,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李慢書趴在胡方知的懷李,傷心地哭起來。
胡方隨心裡頭也不是滋味,還有一股強烈的憤怒。
他說道:“大哥,大嫂,你們別太擔心。如果阿仁真的是中邪,雲大夫的師弟肯定有辦法將阿仁救回來。”
頓了頓,胡方隨又說道:“大哥,阿仁這件事明顯不單純。會不會和最近的局勢有關?眼看著老爺子還好好的躺在病床上,我估計是有人坐不住了。”
胡方隨說的這番話,如果是真的,後果將很嚴重。
李慢書緊張地盯著胡方知,想要得到答案。
蔣韻同樣是一臉緊張,心裡頭怪胡方隨多嘴多舌。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出口,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這不是添亂嗎?
胡方知神情平靜,“二弟,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小心引起有心人的利用。”
“大哥教訓的是,我以後會管住自己的嘴。”
胡方隨掃視周圍的人,眼神中帶著警告的意思。警告所有人,不準將剛才的話說出去。
李慢書暗自嘆了一聲,然後鄭重其事地說道:“方知,阿仁是個好孩子,從小就很懂事,我們做父母的卻對他關心太少。這次阿仁出事,我不求別的,只求你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阿仁。”
胡方知點頭,“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放棄阿仁。你別忘了,阿仁也是我的孩子。”
李慢書擦著眼淚,“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雲深打完電話回來,見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她心中瞭然。
雲深直接說道:“我師弟答應過來,晚上路上沒車,大約兩個小時能到這裡。趁著這點時間,我先給胡仁治療。”
雲深開方,將藥方交給胡方隨,讓胡方隨照著藥方準備藥材。
同時,讓胡家派人去小別墅,將她放在工作間裡面的治療箱拿過來。
接下來,雲深開始給胡仁檢查全身。
胡仁全身多處骨折,雲深先用夾板固定。
等醫藥箱拿來,雲深先給胡仁餵了一顆固本培元丹,然後才讓人將胡仁抬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