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亂動。先讓雲大夫給你換藥,晚一點我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李慢書守在床前,又是後怕,又是慶幸。
幸虧遇見了雲深李思行師姐弟,否則他們胡家,還不知道會落到何種慘烈的境地。
胡仁滿腹疑問,不過他這人向來沉穩。
他僵直著身體,身體上的疼痛綿延不絕,一直試圖撕裂他的神經。不過這一切他都能夠忍受。
讓他緊張的是雲深。
他清晰地感受到,雲深的手隔著手套,在他的身體上觸控。他的身體似乎大面積受傷,因為雲深的手從上半身檢查到下半身,還有腿腳。
胡仁暗歎一聲,糟糕,竟然被雲深給看光了。偏偏是他最狼狽不堪的時候。
胡仁度秒如年,只恨時間過得太慢。恨不得時間能夠立刻來到明天。
胡仁感覺到,雲深抬起了他的腿,正在給他換藥,纏繃帶。
他的傷勢究竟有多嚴重?
胡仁想抬起頭看一眼。結果發現,連抬頭的動作,也讓他疼痛難忍。
雲深以為胡仁受不住痛,於是輕聲說道:“忍一忍,快好了。”
胡仁額頭冒汗,問道:“我是和人打架了嗎?”
雲深朝胡家人看去。胡家人一個個欲言又止。說起來,胡仁還真的和人打了一架。可這打架的起因,實在是太複雜,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雲深低頭,繼續忙著手上的工作。然後輕描淡寫地胡仁說道:“你的問題,一會他們都會告訴你。你先別急。”
胡仁不著急,但是他無法繼續保持沉默。因為一旦沉默,所有的感覺都會被放大,會讓他越來越緊張。
只要說話,就能夠緩解他的緊張,讓他感覺自在。
於是胡仁繼續問道:“我的傷勢是不是很嚴重。”
雲深“嗯”了一聲,“的確很嚴重,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幾個月,就別往外跑。好好休養,爭取早日恢復元氣。”
雲深說話的時候不疾不徐,手上的動作又快又穩。
胡仁連著問了幾個問題,雲深已經給胡仁換好了藥,並且重新包紮起來。
雲深直起腰,對胡家人說道:“等他吃過早飯後,就可以送到醫院,讓醫生來處理。”
“謝謝雲大夫。要不是有云大夫和李道長在,後果真的不堪設想。謝謝!”李慢書神情略顯激動。
此刻,她真心感激雲深還有李思行。也終於相信,這兩人都是有本事的奇人。
雲深微微頷首,“夫人不必如此客氣。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職,我責無旁貸。你們聊吧,我就不打擾你們。”
雲深含笑走出臥室。
胡家人瞬間,全都湧到了床前,七嘴八舌的關心起胡仁的情況。
雲深瞭然一笑,一走出臥室就見到師弟李思行靠著牆站著。
雲深走上前,拍拍李思行的肩膀,“今天是師弟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施法,讓我大開眼界。恭喜你,第一次就收穫了巨大成功。難怪師父說你修習道術,天賦極高。”
李思行一臉疲憊,搖搖頭說道:“我也是運氣好而已。”
雲深說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另外,還要恭喜你終於收服了古木羅盤。今天看你用羅盤鬥法,真是大開眼界。”
李實習拿起古木羅盤,臉上露出笑容,表情也變得很柔和。
這個古木羅盤,是去年在金山市的拍賣會上,用強身丹從黃胖子手中換來的。
老宋也說不清這個羅盤的來歷,但是很明顯,這個羅盤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
古物有靈。
一開始,李實習根本不能駕馭古木羅盤。
後來老宋給李思行出了一個主意,讓李思行將羅盤一天二十四小時帶在身上溫養。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只要李思行肯用心,總有一天古木羅盤會認李思行為主。
從那以後,李思行任何時候都帶著古木羅盤。古木羅盤已經成為他身體裡的一部分。
一年的時間,功夫不負有心人,羅盤終於認可了李思行。
李思行輕輕摩挲古木羅盤,像是在對待最心愛的情人一樣,柔聲說道:“古木很好,也很強。而且他以後會變得更加強大。”
‘古木’是李思行給羅盤起的名字。在李思行的心裡,古木就是家裡的一個成員。
雲深替李思行高興,“你也會變得更加強大。”
李思行肯定地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