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的時候,三人互相交換了電話號碼。
劉大夫和小郭醫生還要趕回醫院值班,揮揮手先走了。
雲深也準備回小別墅。
小酒館門口停著一輛低調奢華的高檔轎車,一個年輕男子從車上下來。
年輕男子朝雲深走來,“雲大夫,你好。我是胡仁,我來接你。”
雲深看著胡仁,長得很斯文,態度彬彬有禮。不過雲深確定,這位胡仁,昨天今天都沒有在醫院出現過。
雲深說道:“謝謝你。胡方隨先生給我安排的房子,就在附近。不用接送。”
胡仁抱歉地說道:“雲大夫,剛才是我沒將話說清楚。家父是胡方知,家母剛從國外回來。今晚家父和家母特意設宴,款待雲大夫。我是來接雲大夫赴宴。”
雲深有些為難。
她指著身後的小酒館,對胡仁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剛從這裡面出來,肚子飽飽的。我現在什麼都吃不下。胡先生,請你代我謝謝胡州長和州長夫人,很不好意思,今晚我只能失約,請他們見諒。”
“雲大夫不用抱歉,你的情況我們都知道。雲大夫只需要露個面,說幾句話,之後我會親自將雲大夫送回來。”
胡仁雖然很客氣,但是他的態度也很堅決。
這個時候,一輛紅色超跑轟著油門朝小酒館開來,最後猛踩剎車,停在雲深面前。
胡倩倩從車裡露個頭,衝雲深招手,“雲深,快上我的車。我帶你去赴宴。”
胡仁朝胡倩倩看去,微蹙眉頭,似乎是對胡倩倩的言行舉止很有意見。
胡倩倩早就看到了胡仁,胡仁是個學究,總喜歡找她的茬,胡倩倩不樂意搭理他。
胡仁對胡倩倩說道:“倩倩,雲大夫由我來接送,此事就不麻煩你。”
“胡仁哥,你幹嘛這麼嚴肅。我和雲大夫是好朋友,我接送她是應該的。雲深,我說的對吧。”
雲深呵呵兩聲,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同胡倩倩做了好朋友。
雲深對胡仁說道:“州長和州長夫人邀請,盛情難卻,我就走一趟,露個面。今天我很累,我需要早點休息。因為明天還要給老爺子進行第二次治療。”
胡仁連忙說道:“雲大夫放心,九點鐘之前,我肯定會將你送回來。”
雲深上了胡仁那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轎車。
至於胡倩倩那輛騷包紅轎跑,就讓胡倩倩獨自享受吧。
胡倩倩按了兩下喇叭,表示抗議。
雲深沒搭理她。孫可衝胡倩倩翻了個白眼。
胡倩倩哼哼兩聲。物似主人,雲深是這個德行,她身邊的保鏢也是這個德行,真不好玩。
胡倩倩一轟油門,就衝上了公路。
胡仁開車很穩,速度不快不慢,像個專業的老司機。
雲深偷偷的觀察胡仁,胡仁表情很嚴肅,他是個對任何事都很認真的人。
雲深有些意外,沒想到胡家還能生出學究式的人物。她之前還以為,胡家小輩都和胡倩倩一樣。
舉行宴席的地方,就在胡家老宅。胡方知一家人目前都住在胡家老宅裡。
雲深跟著胡仁,走進胡家大廳。
大廳裡,沒看到金碧輝煌的裝飾。胡家老宅的裝飾就跟胡方知這個人一樣,低調內斂,卻處處透著世家氣度。就連用的傢俱,都透著一股子歷史的味道。
雲深將手搭在黃花梨木做的椅子扶手上,帶著歷史味道的傢俱,似乎的確有所不同。具體哪裡不同,雲深也說不上來。
胡方知親自出面招呼雲深,說了許多感謝的話。
雲深含笑應對。這次,雲深終於見到了胡方知的夫人,李慢書。
李慢書身形瘦削,眼神柔和。渾身的書卷氣,讓人倍生好感。
李慢書客客氣氣地同雲深說話,分寸尺度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感到冷落,又不會讓人感到侷促緊張。
雲深喜歡李慢書這樣的女人。和李慢書相處,讓人覺著自在,舒服。
蔣韻就太過熱情,太過自來熟。有時候熱情得讓人招架不住,讓人難免產生逃之夭夭的感覺。
寒暄過後,雲深隨胡方知胡方隨兩兄弟前往書房,討論胡老爺子的病情。
蔣韻拉著李慢書,悄聲說道:“大嫂,你覺得雲深怎麼樣?”
李慢書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說道:“年紀輕輕就能有這樣了不起的醫術,一定吃了不少苦。是個好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