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
雲深皺眉,看著老年人。
“老人家,我不出診。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老年人伸出手,“我不為難雲大夫,我只希望雲大夫幫我看看,我究竟得了什麼病。後續治療問題,我不會麻煩你,我會另外找醫院的醫生。”
看著老年人枯瘦黝黑的手臂,雲深最終還是伸出手指,搭在老年人的手腕上。
冰冷,怪異,這是雲深接觸到老年人手臂的第一個感覺。
雲深不動聲色地朝老年人看去,老年人正衝她露齒笑著。笑容特別的真誠,雲深卻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上來,讓她頭皮發麻。
老年人問道:“雲大夫,我的身體有問題嗎?”
雲深微蹙眉頭,一板一眼地說道:“你前段時間是不是受過傷?氣血不足,外強中乾,需要開藥調理。還有,身體痊癒之前,暫停一切工作,靜心修養。”
老年人搖頭,“不行啊,一家人都等著我來養。我要是休息不工作,那全家人都要喝西北風。雲大夫,你有沒有什麼藥,能讓我在短時間內好起來?”
雲深放開老年人的手,說道:“沒有這樣的藥。老人家,想要養好身體,必須精心修養。養家的重擔,你可以讓你的兒女來承擔。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是時候停下來休息。”
“停不得,停不得。一家子人都指望著我,我可不能停下來。雲大夫,你真沒這樣的藥嗎?我聽他們說,你手上有許多神藥,你能不能勻一點給我?我給錢。我有錢。你不用擔心我會賴賬。”
雲深板著臉,嚴肅地說道:“抱歉,我沒有藥物出售。”
“叮!”
電梯在中間樓層停了下來。電梯門一開,一下子湧進來七八個人。
原本寬敞的電梯,瞬間變得逼仄。
雲深被擠到後面,老年人同樣被擠到後面。
兩人之間跟著一個大胖子。
雲深靠著電梯廂壁,盯著電梯前方,目不斜視。
一道猶如毒蛇一樣的目光,死死的粘著她。雲深卻一直沒有朝那道目光看去。
雲深知道,那道目光來自於老年人。
電梯停停走走,速度很慢。
雲深的手心漸漸變得溼潤,手心裡全是冷汗。
雲深強做鎮定,那道目光卻如影隨形,讓雲深如芒在背。
“叮!”
一樓到了。
雲深站著沒動。同樣站著沒動的還有那個老年人。
當所有人都出了電梯,就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雲深突然伸手按住電梯門,然後若無其事地跨出電梯。
老年人就跟在雲深身後,雲深感覺得到。因為那道像毒蛇一樣的目光依舊如影隨形。
雲深突然跑了起來,李思行就在前面。只要李思行在,她就會沒事。
“師弟,師弟……”
雲深大叫李思行。
“師姐你怎麼了?你怎麼滿頭大汗?”
“快!”
雲深抓著李思行的手,急切地說道:“我看到他了,他就在醫院裡。師弟,你要小心。”
“誰,你看到誰?”李思行擔心的看著雲深。
雲深四下張望,“不見了,他剛才還在我身後。師弟,我沒騙你,剛才那個人一定是巫海,我敢肯定。他到醫院來了,他還找我檢查身體。他,他很恐怖,有種讓人說不出的恐怖。”
“你說巫海在醫院?”李思行大驚失色,一隻手扣在羅盤上,警惕地看著周圍。
雲深點頭,“我雖然從沒有見過巫海,但是我知道,那個面板黝黑乾瘦的老年人,一定是巫海。我的直覺這麼告訴我。”
“師姐,你不要害怕,有我在這裡保護你,巫海不敢對你怎麼樣。”
雲深點點頭,虛汗卻一直在往外冒。
在電梯裡的那幾分鐘,猶如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雲深從不知道,直面巫海,竟然會讓她恐懼如斯。
她從不知道,自己有如此慌張膽小的一面。
雲深大口大口的喘氣,渾身難受,感覺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李思行猛地抓起雲深的手臂。雲深的右手手臂已經開始泛黑。
李思行大驚失色,“師姐,你和巫海接觸過?”
雲深點頭,“我一開始沒認出他,就幫他診脈。師弟,我這是怎麼了?巫海是不是在我身上種了巫術?”
“師姐,你不要動,也不要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