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安靜地給夏起上藥。上完藥,又將夏起裹成木乃伊。
夏起問道:“雲大夫,我什麼時候能下床?”
雲深隨口說道:“再等半個月吧。”
“那什麼時候能出院?”
雲深瞥了眼夏起,“至少一個月。”
夏起皺眉,似乎是嫌時間太長。
雲深說道:“你全身骨頭斷裂,不養好就想出院,你是不想活了嗎?看到關老黑嗎?他當初和你一樣,就因為骨頭沒養好,如今夜夜飽受骨痛之苦,需要我出手替他緩解痛苦,保住性命。你要是不好好養傷,急著出院,到時候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可別來找我。我沒空!”
劉老爺勸道:“夏少,聽雲大夫的。以你的傷勢,換做別的醫生來治,至少要在病床上躺半年才能出院。雲大夫說一個月,已經是儘可能最快了。”
夏起點點頭,“我明白。我不急著出院,我就是問問。”
“那就好,那就好。”
雲深收拾好藥箱,對夏起說道:“好好養傷,別胡思亂想,這樣才好得快。反正你爸媽永遠是你爸媽,你手上還有那麼多錢,沒什麼可愁的。”
“雲大夫,你真的不適合安慰人。”
夏起想求雲深別說了,越說他越心塞。
雲深板著臉,說道:“我沒安慰你,我只是讓你正視現實。”
夏起扭頭,他不想和雲深說話,太心塞。
雲深提著藥箱出了病房門。
劉老跟了出來。
劉老問道:“雲小友,夏起的病,一個月真能好?”
雲深說道:“一個月後,夏起是可以出院。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痊癒。以夏起的情況,回到家,至少還得養三五個月才算真正恢復。”
“這樣啊,那我得好好叮囑他。”
雲深隨口八卦了一句,“劉老,夏家現在是什麼情況?”
夏家將訊息瞞的嚴嚴實實,新聞上沒有任何報道。不過夏起病得這麼嚴重,夏家人都沒出現,估計夏家的情況不太樂觀。
劉老悄聲對雲深說道:“聽說夏起的爸爸,已經將外面的女人和孩子接了回來,還要給孩子上族譜。夏起的媽媽一直攔著,沒鬆口。夏起的媽媽聯合孃家人,在公司拉攏了一大批人,已經開始奪權。反正兩邊鬧得都很兇,大有你死我活的架勢。”
雲深聽完,感嘆,這些豪門恩怨,果然如同年度大戲一樣,一出接一出的上演。
雲深問道:“以劉老看來,夏家這件事會怎麼收尾?”
劉老一邊搖著頭,一邊說道:“這可說不好。要麼兩敗俱傷,要麼黃雀在後。反正不會有真正的贏家。”
“那夏起是怎麼打算的?”
劉老說道:“現在我還不知道夏起的打算。看他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顯然對他父母都極為失望。希望經過這次事情,夏起能夠真正成長起來。”
雲深朝病房裡面掃了眼。夏起能不能借此機會成長起來,就要看他有沒有決心。
該忙的都忙完了,雲深提著藥箱,離開醫院。
穿過門診大廳的時候,雲深看到了喬裝打扮的秦浩。
秦浩朝雲深迎面走來,想裝作不認識雲深。
卻不料,雲深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叫破,“秦先生怎麼有空來醫院?秦先生是生病了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秦浩一臉尷尬地站在雲深面前,他真不想在這個時候碰到雲深。
雲深看見秦浩手裡拿著單子,“秦先生還需要親自跑檢驗科嗎?怎麼沒帶個助理來?哦,秦先生看的是男科啊。”
秦浩瞬間漲紅了臉,“”“雲大夫,我還有事,就不和你聊。你自個忙去吧。”
秦浩急切地想要離開,雲深卻喊道:“秦少,我對男科也有一點研究。醫院的醫生要是治不好你,你可以來找我。”
秦浩尷尬得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咬著牙說道:“謝謝雲大夫的好意。我沒看男科,你搞錯了。”
說完,秦浩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看著秦浩夾著雙腿跑走,雲深挑眉一笑,只想說:活該!
竟然敢派人綁架她,真是不知死活。不舉,就是雲深對秦浩的懲罰。這個辦法很殘忍,也很漫長,是折磨男人的不二之選。
雲深給鄧芳芳打電話,約鄧芳芳在安和堂見面。
雲深開車回到安和堂,孫叔正在招呼客人。
雲深放下藥箱,喝了兩口水,翻了翻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