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從小就是孤兒,我就特別羨慕思行師弟。思行師弟曾和我說,他爸爸媽媽不在了,全靠家裡的親戚幫忙。所以,當年他願意將工廠賣掉,只為了償還大家的恩情。
但是房子不行,房子是他父母留給他的念想。他要是賣了房,那就是畜生不如。別人讓他賣房,更是禽獸不如。”
李忠貴和高翠芬臉都綠了。雲深這是拐著彎罵他們夫妻禽獸不如。
好啊!現在他們算是明白了,李思行全都跟雲深學的。就雲深這張破嘴,比李思行強了十倍不止。’
高翠芬哼了一聲,“小云,你是孤兒,沒學過禮義廉恥,我們不和你計較。這是我們老李家的事情,你讓開,這裡沒你的事。”
雲深氣度凜然,“三嬸,你弄錯了一件事。思行是我師弟,他的事情我比誰都有資格干預。
倒是三叔和三嬸,你們當年要了錢,如今又來逼思行賣房。怎麼看,都是相當的無恥,還臭不要臉。
當然,你們要不要臉,我不干涉。我只是想提醒你們,別逼思行。思行不是一個人,他有我,還有師父。
你們要是不服氣,大不了再打一次官司,我們奉陪到底。就是不知道,你們的寶貝兒子,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別官司還沒打完,你兒子就先進了監獄。”
高翠芬氣急敗壞,“你,你在咒我家保平,我和你沒完。”
“怎麼個沒完?是要三刀六洞,還是斷手斷腳?”
雲深端坐椅子上,雙手搭著椅子扶手,氣場足有十米八。李忠貴兩口子在雲深面前,那就是渣渣。
孫可適時走上來,手裡拿著一塊木頭。孫可笑眯眯的盯著李忠貴兩口子,手上使勁,轉眼間木頭變成了木屑,紛紛揚揚灑落在地上。
李忠貴兩口子看傻了眼,“你們,你們想做什麼?”
雲深含笑,“這話也是我想問的。請問三叔三嬸想做什麼?”
孫可拿出匕首,打了個刀花,轉眼,就將匕首插進了桌面。匕首全部沒入桌面,只剩下刀柄在顫悠。
這一出,將李忠貴高翠芬嚇得夠嗆。
雲深留意兩口子的反應,挑眉一笑,“去年,有混混來店裡鬧事,訛詐我們。你們猜猜,那幾個混混是什麼下場?”
高翠芬下意識地搖頭。
雲深繼續說道:“八個混混,八條腿,全部骨折。”
說完,雲深還有意無意地朝李忠貴,高翠芬的小腿上掃了眼。
李忠貴唬了一跳。高翠芬直接後退,一直退到門邊,慘白著一張臉,簡直不能見人。
雲深笑了起來,“三叔,三嬸,你們別害怕。這些手段,我們只用來對付上門訛詐的人。三叔,三嬸是思行師弟的親人,我們肯定要熱情款待。對了,住的地方有安排好嗎?不如今晚就住在這裡。”
“不,不了。我們不住這裡。”高翠芬連連擺手。
李忠貴一雙眼睛,特別地陰鬱,他盯著李思行,“思行,你不說點什麼?今天我們是來找你,不是來找你師姐。”
這話分明是在指責雲深多管閒事。
李思行肯定不會給李忠貴面子,“師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師姐剛才說的那些話,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
李忠貴大皺眉頭,“思行,我們可是你的親人。你連親人的話都不聽,卻去聽一個外人的話,你像話嗎?你爸媽要是還在,他們得有多傷心。”
李思行嘲諷一笑,“我爸媽要是在天有靈,知道自己的兒子被自己的兄弟逼成這個樣子,一定會從棺材裡爬上來,掐死你們。”
“你,你簡直太令人失望。”
李忠貴很難堪,很狼狽,只能用怒罵挽回自己的臉面。
雲深出面說道“三叔,三嬸,你們要是沒事,就先回吧。師弟有些不高興,我就不留你們住下。青山縣有不少風景優美的地方,你們有空,不如出去走走。”
“誰要看風景。”
高翠芬哼了一聲。想要怒斥雲深,又怕雲深身邊的孫可。一時間尷尬不已。
“我們走!”
李忠貴終於乾脆了一次。
高翠芬不解,小聲嘀咕,“房子的事情還沒談好,怎麼就走了。”
“房子的事情以後再說。我們先回去。”
李忠貴算是看明白了,繼續留下來,只是自取其辱。不如回去,另想辦法。
討厭的人走了,李思行耷拉著頭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雲深拍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