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王幽芝心裡頭,本就住了一頭怪獸。
雲深嘲諷一笑,“王小姐,我知道你矜持,不好意思開口。可要是不幫你找到孩子的爸爸,難道你想打掉孩子,還是說你打算做單親媽媽?
無論是打掉孩子,還是做單親媽媽,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王小姐可要慎重考慮。”
王幽芝怒吼:“閉嘴,閉嘴。雲深,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一定是你在張先生面前詆譭我,張先生才會趕我走。雲深,我恨你。你壞人姻緣,不得好死。”
張秋生怒著一張臉,“王幽芝,該閉嘴的人是你。你如果安安靜靜的離開,我還會念著你教導孩子的辛苦。
可是你卻不知好歹,而且野心勃勃,你這樣的人,我們張家絕對不能容忍。更可恨的是,你竟然汙衊雲總的名聲,你簡直該死。”
王幽芝毫無懼色,直面張秋生,“憑什麼是我該死。我在張家做了三年,這些年是誰默默的守護在你身邊?是我。這些年,是誰對你噓寒問暖?同樣是我。張秋生,你的心究竟有多狠,才能對這一切視而不見。”
“夠了!簡直是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我請你來,是讓你教導兩個孩子,沒讓你做不相干的事情。你自己妄想嫁入張家,還敢口口聲聲指責我對你視而不見。王幽芝,人要皮,樹要臉,你能要點臉嗎?”
張秋生氣急敗壞,以前他從來沒發現,王幽芝竟然如此難纏,而且如此的不要臉。看來過去王幽芝所表現出來的端莊溫柔,全都是騙人的,都是別有居心。
就算王幽芝沒對木頭下毒,這個女人,他也必須趕走。
因為這種女人,根本就是禍害。
張秋生盯著六個花匠,“究竟誰和王小姐春風一度,讓王小姐懷了孩子,最好主動站出來。如果沒人開口,我就讓管家親自調查。到時候無論調查到誰,所有人統統趕出去。”
六個花匠面面相覷,心生怯意。在張公館工作,又體面,待遇又好。這年頭,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工作,六個人都不願意離開。
到底是誰搞大了王幽芝的肚子?
大家都朝最年輕的花匠看去。
年輕花匠連連擺手,“我有女朋友,你們不要冤枉我。我連王小姐的手都沒碰過,更不可能搞大她的肚子。”
王幽芝恨恨地盯著張秋生雲深兩人。此時此刻,是王幽芝這輩子最難堪的時候。
王幽芝羞憤欲死,為何她要在這裡自取其辱。她走,現在就走。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王幽芝從地上爬起來,整整衣裙。就算要離開,她也要挺起胸膛,高傲的離開。
偏偏在此時,某個花匠站了出來,“那天晚上的人,是我。要是王小姐不嫌棄的話,我願意負起責任。”
王幽芝愣住,她循聲看過去,只需一眼,眼前的人差點沒將她噁心死。
四十來歲的年紀,滿臉的皺紋,牙齒髮黃髮黑,面容醜陋不堪。手指關節腫大,一看就知道是長期幹體力活的人。
若非身上的工作服顯得體面一點,就這模樣,在街上遇見了,王幽芝連正眼都不甩他一眼。
別的花匠比王幽芝還震驚。
“祝老三,你不是有老婆嗎?怎麼還敢佔王老師的便宜。”
“祝老三,我早就看出你有歪心思,果不其然,竟然染指王老師。”
祝老三嘿嘿一笑,眼神十分得意。像他這樣的男人,能和王幽芝睡一覺,還將王幽芝的肚子搞大,這算是他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足夠他吹噓幾十年。
祝老三眼中閃爍著精光,他盯著王幽芝,對王幽芝的美貌垂涎三尺。
祝老三對王幽芝說道:“王老師,你要是不嫌棄我的話,回去我就和我老婆離婚,然後娶你。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你們母子,絕不讓你吃一點苦。”
“做夢吧。”其他花匠小聲嘀咕,祝老三走了什麼狗屎運,才能睡到王幽芝。
“你閉嘴!”王幽芝死死地盯著祝老三。
祝老三有些怕,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
王幽芝一步一步朝祝老三走去,表情讓人恐懼,“你說那晚的人是你,你還說想娶我?”
祝老三又怕,又垂涎王幽芝的美色,於是他小心翼翼的點頭,“是,是我。我是真心實意地想娶你。”
王幽芝呵呵一笑,“你幹什麼怕我。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祝老三先是縮了一下,然後才大著膽子走上前。
雲深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