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大夫,你要臉嗎?”
這話很重,等於是將倪音的臉皮扒下來,狠狠地踩上兩腳。然後又將被踩過的臉皮給倪音貼在臉上。
倪音臉頰火辣辣的痛,是被羞辱的。
他不能被徐夫人帶節奏,不能被人一個巴掌接著一個巴掌的打臉。
倪音突然捂著肚子,“你,你們夫妻二人,聯手欺負我一個孕婦。我問你,你要臉嗎?徐夫人,我明著告訴你,我肚子懷的是老徐的孩子。”
徐夫人輕蔑地看了眼倪音的肚子,“倪大夫,你要把孩子生下來嗎?正好我家冷清,孩子們大了,讀書的讀書,工作的工作。你把孩子生下來,我替你養,怎麼樣?”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倪音的臉上。
倪音感覺自己的臉都腫了。
圍觀的吃瓜群眾,有人偷偷悶笑。
按理說倪音一個孕婦,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大家身為醫生,應該同情的。
可是想想倪音做的那些爛事,真的同情不起來。
倒是對倪音此刻的遭遇,喜聞樂見。
畢竟沒有哪個女人喜歡小三。
以後自己也要嫁人,也有可能被別的女人撬牆角。
所以,小三是所有女人最討厭的生物,沒有之一。
倪音扶著沙發,“你,你別欺人太甚。”
徐夫人就站在原地,“倪大夫,你這話說錯了。是你三了我,是你偷偷和我老公勾搭成奸,是你讓我的孩子有了一個不名譽的爸爸,是你讓我成為鄰居,親朋的笑柄。真正過分的人,是倪大夫你。是你不要臉,是你道德敗壞。”
說得好!
門外有人鼓掌。
然後四周的空氣都安靜下來了。
鼓掌的小護士,趕緊縮到後面去。好尷尬。
倪音突然哭了出來,她哭得很委屈,很柔弱,“徐夫人,你家老公睡了我不負責,現在你還要來逼死我。那你不如殺了我啊。”
徐夫人搖搖頭:“我不做犯法的事情。還有,倪大夫,我覺著你有句話說錯了。你說我老公睡了你,就該負責。那他和我睡了幾十年,我還替他生兒育女,操持家務。替他的父母養老送終。那你說,他該不該對我負責?
他睡你幾次,就要對你負一輩子的責任。那他和我睡了幾十年,豈不是要負責我幾輩子。要不我和你打個商量,這輩子先讓老徐對我負責。等到下輩子,再讓老徐對你負責,你看行嗎?”
噗嗤!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位徐夫人沒有大吼大叫,沒有抓頭髮撕衣服,沒有嚎啕大哭。
就站在那裡,冷靜地和倪音辯駁,卻比任何撕逼看得都要激動人心。
這才是高水準的撕逼。
徐夫人看著其貌不揚,穿得也不起眼,可是看看人家這水平,真是教科書式的撕逼。
小年輕們,趕緊學著點。
倪音感覺生不如死。
她捂著肚子,神情痛苦地倒在沙發上。
徐夫人輕聲說道:“這是動了胎氣吧。趕緊推一張床過來,把倪大夫推到婦產科找醫生看看。倪大夫懷的可是我們老徐的種。我們老徐好不容易老來得子,可不能讓孩子出事。”
還真有人推來了一張床過來。
倪音也不作聲,任由別人扶著她躺在病床上,推出了休息室。
徐夫人站在休息室門口,大聲喊道:“叫醫生一定要保住倪大夫肚子裡的孩子。那可是我們家老徐的種,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枕頭從病床上掉了下來,倪音死死地抓著病床兩邊的扶手,心裡頭將徐夫人大卸八塊。
徐夫人嘲諷一笑,“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倪音的事情,大家心裡頭清楚就行了,可別往外說。我也該走了。”
徐夫人揮揮手,坐上電梯離開了外科大樓。
徐部長的訊息總是晚來一點,不過好歹是來了。
徐部長給徐夫人打電話。
徐夫人瞭然一笑,然後接通電話。
徐部長在電話那頭說道:“你到底什麼意思?誰讓你找倪音的。”
徐夫人輕聲說道:“如果你打電話過來,是找我吵架,那我不奉陪。”
“不準掛電話。你為什麼要來醫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讓我很被動。現在我已經焦頭爛額,你不替我分擔就算了,竟然還要火上澆油。你是見不得我好,是嗎?”
徐夫人面色扭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