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著,一邊把三人的屍體抬進林中,然後進走林深處,牽出五匹駱駝來,下山匆匆離去。
再說武凱辨明瞭方向,如流星劃空似的,向東方疾馳而去。
他的左臂,在與諸葛未亮打到第九十六招上,被完全打折了。
一陣疾馳,斷骨刺穿了肌膚,滲出點點滴滴的鮮血,他心頭感到陣陣刺痛。
若不是點閉了臂根上的重穴,他會失血而亡。
但是,這點刺痛,在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願望:“娘,我要回去看我可憐的娘!
七年了,娘不知道怎樣了!“
他的腦中,浮起了一副圖畫,娘,還像七年前一樣的美麗。
一切,都還是老樣子。
他,撲進了蓬包內,跪伏在孃的腳下,埋頭在孃的懷中,傾訴著他所受的委屈,及人們的殘惡。
娘,那雙又白又嫩的小手,會像以前一樣,輕撫著他的頭髮,柔聲道:“乖,孩子,別哭了,娘疼你!”
他心中感到陣陣激動,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左臂,又感到陣陣刺痛。
他輕輕皺了皺眉。
他奇怪,為什麼他所遇見的人都是那麼殘酷。
月影西沉白天又到了。
他的腦中感到陣陣暈眩,唇乾欲裂。
他發狂似的賓士著,好象流星劃過夜空般的快捷。
中午——烈日高懸,“在戈壁”沙漠中,籠罩在一團燥熱之下。
汗珠,如雨水似地從他額上滲出。
飢火如焚,六天以來,什麼都沒吃。
喉中幹得要冒出火來了。
但是,他還是拼命地狂奔著。
太陽,下去了又出來。
曾幾何時,一群兀麻醉,盤旋聚集在他的頭上。
他的身形,顯然緩慢了下來。
汗,流乾了。
他無力地抬起頭來,望了望那萬里無雲的晴空,除了那幾只討厭的兀鷹外,只有火輪般的太陽高懸著。
第三天。
武凱拖著疲憊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慢慢前進著。
終於——腳下一個踉蹌,他只覺得一陣天族地轉,四外烏黑中,金星亂舞。
倒了,他終於經不住折臂之傷與乾渴的雙重煎熬,而昏倒在灼人的黃沙之上,昏倒在人跡不見的“大戈壁”沙海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得左臂骨折處一陣奇痛,不禁哼了一聲。
頭上涼涼的,一股似蘭似麝般的香氣飄進了他的鼻孔,陣陣清脆的駝鈴聲輕震著他的耳鼓。
得救了,他知道他被過往的駝隊救活了。
輕輕的睜開眼望去……
兩道清澈而明朗的眼光,恰好與他對上。
如乳營初唱似的聲音,響起在他的耳畔:“啊!你醒了!”
眼前,呈現出一個嬌麗絕代的少女臉龐!“
兩道彎月似的柳眉,一雙清澈而明朗的大眼睛,彎卷長的濃密睫毛,挺秀而嬌美的鼻子,襯著一張鮮紅而豐滿的櫻唇,再加上那張吹彈得破,色如象牙,雞卵形的臉上。
她,櫻唇綻破,露出雪白的編貝麗齒,溫柔地笑道:“你醒了!
不要動,好好地休息一下吧!真可憐!手傷成這個樣子。“
武凱慌忙伸手撫了一下腰際的“奪命血劍”與“玉寒蕭”幸好俱在,舒了一口氣,真氣運轉一周天,除了較為微弱外,尚無大礙,遂翻身坐起,輕聲謝道:“我謝救命大恩,敢問貴姓,以銘心扉!”
一面說著,一面向四周打量……
這才看清楚自己躺在一個由四匹駱駝拖著的宮車裡。
一位身披潔白紗衫的少女,正滿面關切地坐在自己身側。
她見武凱坐了起來,連忙嬌柔地一笑,道:“我叫席玲,你沒關係嗎?”
語音中,充滿了關切與溫柔,令人聽了,不由自主地會生出一股親切之感。
武凱怔怔地望著沙原遠處,心中不自而然地生出了一種甜絲絲的感覺,聞言連忙答道:“沒關係,沒關係,在下叫做歐武凱!”
席玲看了看他的左臂這時已經包紮好了,秀眉輕皺,柔聲道:“還好你遇見了我,要不然你這條手臂就糟糕了!”
武凱這時心情開朗已極,聞言連忙收回瞭望著遠處的眼光,望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已經包紮好了的左臂,憶起前情,朗爽地笑道:“在下還好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