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頭待宰的豬？”

“他必須死嗎？”——“是的，他必須死。”

“你還愛著她？”——“永遠。”

“不，主人，我是絕對忠誠與您的……”——“納吉尼……KILL。”

——閃光，女孩在臺下——

“謝謝大家參加首映式，這位是Daniel（歡呼、掌聲），然後是Robert（歡呼、掌聲），還有Emma（歡呼、掌聲）……當然，不能缺了我們的Alan　Rickman（歡呼、掌聲）！”

——閃光，女孩在讀書——

“泥巴種！”

“我沒想到你也用這個詞，Seveus！”

“不，Lily，我不是故意的！”

——閃光，女孩的夢中——

“LOOK……AT……ME……”

“YOU　HAVE　YOUR　MOTHER’S　EYES……”

有時候，我們願意原諒一個人，並不是我們真的願意原諒他，而是我們不想失去他。不想失去他，唯有假裝原諒他。Snape從來沒有被命運寬恕過，所以他一直明白自己並沒有失去什麼的資格。他在記憶中看見女孩的眼淚，螢幕上那個叫的Alan　Rickman演員正在抱著一個女人的屍身失聲痛哭。然而他知道眼淚實在是很多餘的東西，不能挽回什麼，不能得到什麼，且暴露人之最深處的軟弱。

Snape在女孩的記憶中看見自己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並明白自己可悲的一生不過是本書，是部電影，是某個女孩腦中虛幻的“高尚”的形象。

他本想妥協，本想放棄，但是老人將他推上了救贖的道路，自我放逐地讓那根名為“自虐”的繩索套上自己的脖子以減輕負罪感；然而他現在終於明白了，最痛苦的莫過於有人慫恿你去掙扎，而你只能看著自己漸漸踏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一切看似末日的，終將會被證明只是過程。

TBC

Chapter　53

＇HP…HPLM…長篇＇陰影之側

Chapter　53

“你還記得我帶你一起來的條件嗎？”老人問。

男孩遲疑著，望著那雙被石盆的光映得發綠的藍眼睛，“可是，萬一——？”

“你發誓要聽從我的命令的，是不是？”

“是，可是——”

“我提醒過你可能會有危險，是不是？”

“是，”男孩又辯解著，神色焦急，“可是——”

“那就好，”老人說著又把袖子往上抖了抖，舉起空的高腳酒杯，“這就是我的命令。”

“為什麼不能讓我來喝藥水呢？”男孩問道，表情變得絕望。

“因為我比你老得多、聰明得多，而我的價值比你小得多。”老人說，“我最後再問一遍，你能不能向我發誓，你會盡全部的力量讓我繼續喝下去？”

“難道不可以——？”

“你能不能發誓？”

“可是——”

“發誓，孩子！”

“我——好吧，可是——”

不等男孩再提出反抗，老者就把水晶杯子放進了液體。那一瞬間，男孩的眼神表明他真希望老人不能用酒杯接觸到藥水，然而，水晶杯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杯子滿了，老者把它舉到了嘴邊。

“祝你健康，Harry。”

Snape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肌肉，不讓別人發現自己有著全身顫抖的傾向。他將酒杯聚到唇邊，酒液進入口腔，但他的咽喉拒絕作出反應。他將自己隱藏到簾幕後，油膩的頭髮掃過臉頰。

他現在身處Black家族祖宅，格里莫廣場12號，參加小Potter的生日宴會。

他現在站在會客廳裡，周圍的賓客正互相攀談。

站在他身邊的白鬍子老人正興致勃勃地吃著什麼，但是他暫時不想去關心這些無關緊要的資訊。

他只能看見牆壁架子上的掛墜盒，掛墜盒表面排成“S”形的寶石反射出盈盈的綠光。

——他曾在夢中見過這綠光，體驗這綠光，無數次；但在這裡，在如此場合看到如此刺眼的碧色，他只想遮住眼，逃離這地方，或是伸出手，放任噩夢將自己的一生濃縮為一本童話書，一場短暫簡陋的電影，一個僵硬無趣的形象。

“女士們，先生們，”會客廳高處的燭火被一一點亮（Snape驚異於自己竟然現在還有閒心去思考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