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白偉塗的憤怒,比我們想象中還要濃。”蘇傾城淡淡地對明生道。
明生看著她,不說話。
蘇傾城看他依舊不說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不說話又能怎麼?東脈你不能動。”
明生臉色難看,轉頭看向外面,那表情分明就是說,東脈他非得動。
蘇傾城看著他這麼執迷不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白偉塗打的什麼主意,難道你不知道?無論你是對北脈動手,還是對東脈動手,最後他都贏了。因為你對兩脈哪一脈動手,都是在削弱我們族群的實力。”
明生何曾不知道蘇傾城這番話是有道理的。
可是,人生有的時候就是如此,有道理和沒道理分得清楚,然而做著就非常的難。
蘇傾城看著明生依舊不說話,心中也有怒氣。
但是偏偏又知道對方對東脈動手,全是因為她。一時之間,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沒有再試圖勸說明生,明生那條對東脈處置的話,已經宣佈了半個月了。
不過,因為蘇傾城的阻止,如今的東脈一族,只是被暫時看守了起來。其他三脈彝族的人,也並沒有立刻按照明生說的做。
畢竟處置一脈的事情,對於整個彝族來說,已經算是大事了,尤其還是這樣的嚴懲。
這件事讓北脈和南脈的人高興的同時,又有些擔憂。
高興自然是這樣一來,東脈的資源就能夠分給其餘三脈,他們南北兩脈也能夠得到不少。
擔憂的則是,今日明生對東脈如此手下不留情,如果有一天對南北兩脈也是如此呢?
蘇傾城無論如何也不會看著這種事情發生,尤其是還是因為她的原因。
這並不是說她就是大人有大量,對於這種算計,她心底也是非常厭惡。
如果有機會,自然也會討回來。
不過,她自然是要向白族之人討回來得。
“來人,傳我命令,將東脈之人放了,讓東脈的四位長老,來聖女閣議事。”
一個下人走了進來,聽到蘇傾城的話,他並沒有立刻行動,反而看向了一旁的明生。
雖然按照規矩,聖女的權利是在族長之上的,但是這樣的話,如今放在彝族來說。還是有一些不符合的,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彝族能夠一統,完全是靠著明生。
只有一些知曉內幕,以及非常聰明的人才會猜到這件事和蘇傾城有關。
對於這下人的目光,蘇傾城自然有所察覺,不過對此,她並沒有什麼在意的。
“看什麼看,聖女吩咐的,還不下去行動!”
明生看到這下人的目光,面露兇狠之色道,那模樣,讓這下人直接面色大變,忍不住驚恐起來。
“是!是!奴才立刻下去辦!”說完,就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出去之後,他忍不住心驚,早就知道族長對聖女言聽計從,今日算是見識了。
同時,他在心裡警醒自己,以後一定要對蘇傾城如同對明生一樣,甚至可以說,可以對明生不恭敬,但是絕對不可以對聖女不恭敬。
他又想到蘇傾城那張傾城容顏,頓時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那一張臉,恐怕沒有男人不喜歡呀!
“你何必對他吼?放心吧,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親自報仇的。”蘇傾城看著明生,有些無奈。
明生不言語,就這樣坐著。..
這半個月以來,蘇傾城每天都會讓他來這裡,而他這一段時間都是這樣不言不語的。讓蘇傾城也很是無奈,這讓外人看見,還以為吃虧那個是他呢。
蘇傾城這話落不久後的一天,整個大陸都開始動盪了起來。
原來雙陸島上已經開戰,戰況可謂是非常的激烈。
這已經牽涉到了陽罡內陸,如今各族都要派人前去雙陸島,可以說,全大陸所有族群,都已經進入了備戰模式。
彝族和白族自然也不會例外。
而就在兩族將要正式交鋒的前晚,彝族來了一位意外之人。
“沒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刻,劍少主會親自來彝族。”明生看著劍空,面無表情地道。
明生坐在上座,而蘇傾城和劍空相對坐著,在場的還有彝族的那些長老,其中東子和東陵在內的東脈一族長老也在場。
“當然,之前彝族一統的訊息傳來,我就應該來這裡恭賀一番的,只是有一些事耽擱了,才會在這個時候來,還請明族長不要見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