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昏暗的房間對比鮮明。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成因立馬抬眼望去。
任勁風帶著三名手下走了過來。
成因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他總覺得這個任勁風好像是對他有什麼企圖。
該不會跟曹畢釧一樣是他媽個變態吧……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想法,任勁風臉上的笑容看起來讓人瘮得慌。
成因只感覺胳膊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沒辦法,逃也逃不出去,就只能戒備地盯著對方。
任勁風也不多語,抬手一揮,三名手下就快速走過去想將成因按住。
也許是真的有些怕,成因本能地反抗起來,將那三人全都撂倒在地。
“你進步了。”任勁風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最後莫名其妙說了一句,“不錯不錯,很有活力。”
可話音剛落,他就大踏步衝過去,一手劈在成因肩上。
鑽心的疼痛襲來,成因面色痛苦卻不願就此屈服,他腿一彎腰一沉險些就要從任勁風手中溜走。
只可惜對方早已看穿他的意圖,直接飛速一腳踢在成因腿彎,然後從後方揪住了成因的頭髮。
媽的,沒想到這長頭髮還成了累贅……
成因又被綁起來了,那三名手下其中兩人迅速扳住他的肩膀。
任勁風如欣賞藝術品一般撫摸著他的臉:“很好很好,第一次見就覺得很好了,細皮嫩肉的。”
任勁風眼裡那變態的熱情讓成因害怕,他只能用兇狠的語言來為自己壯膽。
“要殺就殺,別搞些有的沒的。”
任勁風手指劃過他的鼻尖,他用力甩頭妄圖躲開。
“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你了?”任勁風手指在他臉上來回遊走,最後掰住他的頭湊上去用力嗅著,“是這個味道。”
成因更慌了,不斷掙扎著罵道:“你他媽變態啊,狗東西,快給老子放開!噁心死了!”
他可不想被這老男人醬醬釀釀。
任勁風冷哼一聲,朝剩下那名手下伸出手。
一把小刀遞了過來。
成因立刻察覺到上衣被徹底劃開,便更加瘋狂的罵著髒話。
任勁風不堪其擾,一手捂住他的嘴巴用力掰向一旁,另一手舉起小刀,手起刀落。
成因瞳孔放大,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脖頸處傳來面板撕裂的疼痛以及吮吸聲。
他媽的,任勁風好像是在喝他的血???
他忘了反抗,顯然是大腦接受不了這樣的資訊。
大概兩三分鐘過後,任勁風終於鬆了手,滿臉饜足呼吸顫抖地舔著嘴唇上的鮮血:“是,年輕的味道……”———付東慌慌忙忙收拾好了一切,把包塞進艾琳手中:“走,你現在必須走,不要回來了。”
艾琳一動不動,只知道哭。
付東看了看她的肚子,用力抱了她一下,隨後便出了門。
他要去找小玉,因為成因還在等著他。
與此同時,凌凱也驅車上了高速。
他眼眶溼潤卻又面目猙獰,就像此行是要去將什麼人扒皮拆骨一般。
他用力踩下油門,嘴裡不斷喃喃道:“你兒子還活著……他還活著……”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好變態啊。
明天見寶寶們。
◇
成因躺在那張窄小的床上,盯著昏黃的燈光發呆。
脖子上的疼痛感並未減少,雖然任勁風叫了醫生來給他包紮,但他仍舊接受不了自己居然變成了移動血袋!
實在太他媽噁心了,他是真沒想到任勁風連男人的血也喝……
許sir說的對,他這張臉吧真是有利有弊。
也不知道吳明意那兒怎麼樣了,聯絡不上他肯定很著急,會不會又躲在屋裡哭著說怕鬼。
成因心裡擔心,可現如今他也自身難保了。
他動了一下,脖子處的傷口拉扯得有些疼,伸手摸上去,心裡很不甘心。
他決定想個辦法自救。———清晨第一縷陽光穿破雲層。
大理石墓碑上,黑白的照片被照亮,正如他那張舊報紙上一樣,她依舊是微笑著,看起來無比幸福沒有絲毫煩惱。
凌凱坐在墓碑旁,良久才慢慢睜開眼。
他打掃著墓碑旁的雜草,這裡不比市區,即便有管理人員也多是走走過場,並沒有特別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