嚅道:“那我還是回去罷,免得她們又鬧出事來”
聞人澈略微失微地坐回椅上,淡淡地道:“你晚飯還沒吃,在這吃過後再回去。”
姜冬竹低下頭,感動並不一定是做了流血的大事才會有,像聞人澈這種做大事的人竟然能惦著這等小事,這樣的細節同樣能令她感動。
隔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咬牙問:“少主,是否只娶一妻?”
聞人澈堅定地點頭:“聞人家的人素來只娶一妻,我更是如此,冬竹,這是我最後一次說,若你還有懷疑,莫怪我不給你時間去接受。”
姜冬竹輕咬著唇角,再次低下頭去。不是她多疑,若準備投下感情,總要問清楚,她在感情上吃過大虧送過性命,會懷疑很正常,何況聞人少主不是普通的官宦之家,也不是普通的世家子弟。皇上要將馨陽公主許於他,也是確有此事,若是各種壓力逼過來,對別的男人是豔福的事情,卻因為她壓得聞人澈喘不過氣來嘿嘿,她也不好意思啊。
正在此時,店小二端著飯菜進來。
聞人澈命店小二放下飯菜後便出去,他親自將飯菜布好,將筷子放在她面前。然後淡淡地道:“冬竹,那種事你沒有必要去糾結,我自會處理好。皇上想將馨陽公主許於我,不是這幾日的事,而是自我弱冠後就曾悄悄提議,那時我對你還沒我拒絕是原本就決定了的事。我聞人澈有輕微潔癖,你也是知道的,我不能容忍我不喜歡的女子染指我。”
姜冬竹眼裡閃過一絲歡喜和驚訝,然後欠扁地問了一句:“若是你一輩子都沒有喜歡的女子呢?你是不是打算保持童男之身到死?”
“姜、冬、竹!”聞人澈眼角連抽,有些發狂了。
姜冬竹嘿嘿一笑,低頭吃飯,吃著吃著抬起頭來,一本正經地道:“所以說,少主得感激我,至少你這輩子還有被女人染指的機會”
聞人澈這次不止眼角抽搐,連嘴角也跟著抽了數下,他現下後悔還來不來得及?
姜冬竹似乎很享受聞人澈被她氣得抓狂的表情,從前總被他給逼得抓狂,難得今日可以反攻回去啊,這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
待她吃得差不多時,放下筷子,問道:“少主,明明從我進聞人山莊開始,你便對我沒有好臉色的,你那時是恨我的吧?”
聞人澈面色有幾分不自然,卻也不否認:“你一進山莊,父親便認下你當義女,你卻囂張的站在院子裡插著腰大笑,大聲宣揚你有兩個爹了,莊主也是你爹了!活脫脫一副攀龍附鳳女子的模樣”何況那等囂張欠扁的模樣與他平時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樣,令他生出一股很陌生且害怕的情緒。
“哦,那事啊,嘿嘿,那是本姑娘真性情好不好,有兩個爹疼愛換誰都會偷著樂好不好?只不過,我是明著樂了,真性情了一點”
聞人澈看她一眼:“什麼真性情,分明是囂張欠扁,搶了別人爹的愛,還那般耀武揚威,若非我剋制,我真想過去痛扁你一頓。”
姜冬竹無語撓著眉心,難道她真是囂張到令人難以忍受?好吧,以後她收斂點便是。
卻聽聞人澈吃吃低笑著:“後來你成了我的手下,我才知道,這個丫頭每次得意之下原來都是這副德性,就像今日那樣,雖然囂張,卻也”有些可愛。
姜冬竹搔著額著,原來竟是因此被少主嫌棄了嗎?這真是冤枉之極。
“這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冬竹,你剛進山莊就瞧見了我被父親責罰的場景,那是我十歲以後,父親第一次責罰我,卻是因為你。”
姜冬竹驚訝:“因為我?我剛進山莊,那時根本與你不熟,怎麼會因為我,這個”
聞人澈點頭,確實是因為她。她未進莊之前,他經常能從姜伯口裡聽到他有個女兒如何如何,聽得多了,自然就記在了心裡,姜伯言語中是極喜愛這個女兒的,有時心情好時,會拉著他不停說她女兒的糗事,所以他對她的熟識程度,遠比他們所知道的還要多。
他偶爾會在想,是不是那時他已對這個未曾謀面的冬竹有了幾分朦朧的念想?從前的他,小小年紀除了練功就是被父親教導著如何打理山莊的生意,無論是腦子還是身體都在以巨大的毅力支援著自己度過那段難熬的日子,好在他也算爭氣,並未令父親失望,也在江湖中名聲大躁那些年裡似乎唯一的娛樂就是聽姜伯講他那個女兒的事情,每每都能引得他不時發笑。
他甚至記得冬竹調皮,弄破了師父的衣服,於是趁著師父不注意,打算偷偷將師父的衣服縫好,笨拙的縫了幾針後,便氣餒丟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