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補習生活。藍初夏在補習老師的指引下慢慢開了竅,成績改善了不少。新的月考成績單讓藍初夏開心了很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傅天傑一起分享這份喜悅。當傅天傑回來的時候,藍初夏替他倒了一杯礦泉水遞過去,現在的他見他已經不會想逃了。傅天傑解開領帶,順帶將襯衫領口的扣子鬆開,姿態悠閒地坐下來,喝光杯中的水後,直接把杯子推到藍初夏面前。無需示意藍初夏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替他再倒滿一杯。看著傅天傑微微泛紅的臉頰,那雙鳳眼益加的水色瀲灩,藍初夏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了頭。「你今天在外面吃飯了?」傅天傑突然開口問道。「是……」傅天傑笑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藍初夏一想到傅天傑的敏感,他覺得不可思議,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露出懵懂的表情。這個孩子氣的動作讓傅天傑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有空也應該出去走走,你最近太用功了,臺北計程車林夜市很熱鬧,你有空也該去玩玩。」聽到傅天傑這樣說,藍初夏情不自禁抬眼看他,他驚訝他今天居然跟他說這麼多話。隨後他嗅到一絲酒味,才有點明白了,原來傅天傑今天喝了酒,微有醉意,所以話也多了起來。傅天傑顯然知道藍初夏在想的什麼,索性先說道:「應酬。」然後見藍初夏看自己,又笑道:「我姐一定有告訴過你我夜夜笙歌。」藍初夏極忙否認:「沒有,瑤姐姐說過你很能幹。」話出口之後,藍初夏後悔了——「能幹」這個詞似乎有歧義,回想起來覺得怪怪的,尤其是重音放在後一個字上的時候。藍初夏騰地漲紅了臉,急忙埋下頭。傅天傑把藍初夏的窘態看在眼裡,居然覺得挺開心的。兩個人安靜地坐了一陣,沒有聽到傅天傑更多的話,藍初夏也知道他不會進一步了,本來要跟他說成績的事情,突然又縮了回去,於是他站起來想要回房去。剛剛邁出兩步,傅天傑叫住了他:「小夏。」藍初夏停住腳步,站在原地。「你現在好象沒有那麼怕我了。」一聽這句話,藍初夏下意識地回頭看,目光正對上傅天傑的眼睛。五官俊美的無可挑剔的男人正用那雙鳳眼注視著他,看不清那幽黑眼眸裡到底有些什麼內容,藍初夏慌張地低下頭。看著僵硬在原地的男孩,傅天傑露出一抹微笑:「晚安,小夏。」彷彿得到赦令一樣,藍初夏急急地回房間去了。傅天傑凝視著藍初夏背影消失的方向,靜靜地看了很久。◆◇◆◇◆法庭上,法官正在宣讀判決書,被告狠狠的瞪著傅天傑,好象想用眼神殺死他一樣。傅天傑根本不去理會那雙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揚著頭神色冷冷地對著眾人。這場官司打的很艱辛,可是最後還是勝利了。走出法庭,委託人握著傅天傑的手連連道謝,又將他往自己的車上拉。傅天傑把葉雅彥推過去擋,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我很累,不想應酬,你去吧!」然後又對著委託人說道:「祈伯伯,不用謝,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說完傅天傑就走了,連道別都沒有。葉雅彥知道他的個性,也清楚這次的委託人祁氏與傅家有生意上的往來,他攔住想要追上去的人,承擔了接下來的應酬。在停車場裡,傅天傑碰到了對方的律師,那個比傅天傑年長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會傅天傑,才慢悠悠地說道:「世侄果然厲害,名不虛傳。」傅天傑看了看他,臉上沒有客套的笑容,只點了點頭:「前輩過獎了。」然後就上車離去,留下後者站在原地看著汽車離去的方向,低聲說道:「這個小子!」◆◇◆◇◆新的月考成績出來了,藍初夏對這一次的成績頗為滿意,連趕去補習班的路上他的心都在雀躍。補習結束之後他又急忙地往家裡趕,上次沒能與傅天傑分享進步的喜悅,這一次他打算一回去就把成績單放到茶几上。但是隨後又想到他最近可能又要忙什麼大案子,可能幾天又不回來,不見得可以看到自己的成績單,歡快的心情因此逐漸冷卻了下來,抱著書包茫然地看著車窗外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