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迅疾如閃電;直取蕭昂。
場面一陣嘈雜混亂,眾紛紛找地方躲,蕭昂身旁的陳皇后站起身,身旁一太監扯著她躲去一旁,太妃嚇得抖衣而立,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幾個王爺駙馬急著護駕,圍住男刺客,然武功明顯不及刺客,不下幾個回合,陳駙馬受傷,忠王蕭昌養尊處優慣了,武功生疏,只有招架之功,根本無還手之力,只安王能與之抗衡,二旗鼓相當。
殿下武士沒有皇命不能上殿,就是上殿也來不及了。
兩廂嬪妃宮女太監有的躲桌子底下,有的撒腳就跑,蕭昂穩坐身形未動,眉頭都未皺一下,而這時,眼看這女刺客手中利劍寒光閃了幾下,幾個攔路太監當時倒地,連哼都沒來得及哼。
女刺客身形幾晃,眨眼即到,蕭昂看得出刺客武功上乘,正當刺客挺劍朝蕭昂刺來,說時遲那時快,季寶珠從旁閃出,一下子橫蕭昂身前。
這突變連刺客都沒想到,來不及收招,劍尖直奔季寶珠前胸刺來,千鈞一髮,同一時,蕭昂一揮手,身後的帷幕拉開,從天而降的大內高手,刀劍齊發。
女子身中數劍,可誰都沒想到的是,她倒地瞬間,手中利刃卻本能伸手向前,清醒的蕭昂及時朝側旁推了季寶珠一把,劍尖擦著季寶珠左側胳膊劃過,頓時,一道鮮紅滲出,這一連串的動作都瞬間完成,幸喜女子受傷減了力道,蕭昂毫髮無傷。
待太后嬪妃們醒過味來,才看清楚,季寶珠已軟軟倒皇上懷裡,蕭昂嘶啞嗓音痛楚急喚:“傳太醫、傳太醫 ”
季寶珠醒來,已躺寢宮床榻上。
季寶珠睜眼瞧瞧四周,寂靜無,忽地看夕陽餘暉灑落窗前一挺拔的身影,那轉回身,是皇帝蕭昂。
蕭昂幾步榻前,坐塌沿邊,握住季寶珠的手,目光溫和表情激動,他難得露出真性情。
蕭昂聲音很輕,怕驚擾了她,道:“寶珠,總算醒了,不醒,朕就快急死了”。
季寶珠神情恍惚,白生生的小手,馬上捂住他的嘴,輕柔地小聲道:“不許說死這個字,枚青……”,突然頓住。
蕭昂抓住她捂嘴的小手,放唇邊親吻著,愧疚地道:“寶珠,恨嗎?”
蕭昂此時用了字,而不是朕,足見動了真情。
季寶珠臉子一變,似想起什麼,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頭轉過去,蕭昂心痛,低沉地道:“是朕不好,要朕怎樣彌補?”
季寶珠聲兒冷清清的,飄忽不定,但聽蕭昂耳朵裡,卻萬箭穿心。
“晚了”。
說完,抽出手。
蕭昂臉上現出未有的恐慌,緊張地道:“可否給朕個機會,朕願傾天下所有……”。
季寶珠搖搖頭,卻似不願意看他,頭不轉回來。
二都避擴音枚青的名字,這對雙方的傷害太大。
蕭昂突然像是怕失去一樣捉住她的手,急切道:“朕相信心裡是愛朕的,否則不會冒死救朕”。
季寶珠聲兒冷得透骨,道:“嬪妾恨自己,嬪妾不由自主想過去看一眼……”。
蕭昂衝動下一下子搬過她身子,見季寶珠咬得唇發白,失悔痛恨樣子,更加難以自制地心疼。
他把她一把抱懷裡,緊緊地,頭貼她綿軟的肩上,沉沉地道:“朕今後也不會傷害,朕發誓”。
季寶珠突然‘啊呀’一聲,原來是蕭昂無意中碰到她傷處。
蕭昂鬆了點,看著她傷處,小心拿過她胳膊,緊張地問:“怎麼,弄疼了嗎?”
季寶珠咬牙搖搖頭,輕聲道:“沒事”。
正這時,門外張德全略高的聲道:“皇上,眾大臣乾清宮等皇上”。
蕭昂道:“知道了”。
把懷中的季寶珠又輕輕地擁了擁,輕輕放床榻上,耳語般的道:“等”。
說著,戀戀出去,臨出門回頭看一眼,季寶珠正瞪眼看他,眼神冷得他心裡刺了一下,徒然心情沮喪。
蕭昂的腳步聲大殿迴盪,漸漸無聲,走遠。
季寶珠坐起來,臉上除了冷還多了陰狠。
本來今個宮筵她是不想去的,她無法面對那,可是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昨個,季寶珠照例去太后宮中抄寫經卷,抄著抄著,睏意襲來,季寶珠歪榻上睡著了,迷糊中卻有個聲音耳畔道:“宮筵刺殺皇帝”。
連著說了三遍,季寶珠朦朦朧朧中以為夢中,眼皮勉強睜開,跟前空無一,季寶珠於炕下尋到繡鞋穿上,走出側殿,正殿上靜靜的,連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