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珊珊噗嗤一笑:“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母夜叉’了?” 何強狡辯說:“這是你承認的,我可沒說。” 羅珊珊大怒:“討打呀?……” 兩天後,省委組織部的調令下來,果然將徐麗麗調到省委辦公廳。這訊息猶如驚雷一般在洋心鎮機關炸響,大家在紛紛向徐麗麗祝賀之餘,開始關注誰會成為徐麗麗的接任者。 何強雖然提前幾天知道這個訊息,但是當訊息確認時,他還是感到很震驚的。他來到徐麗麗的辦公室,問她何時離開洋心鎮,需要幫什麼忙,要不要鎮上歡送一下。她笑道:“歡送就沒有必要了。我只想跟大家簡單地告別一下。這樣,你讓辦公室安排一下,晚上食堂搞個大會餐,機關能參加的人都參加。” 何強當即答應,找到季自兵,把任務部署下去。 下午,何強幫忙將徐麗麗的東西全部搬到自己的汽車內,打算晚餐結束後帶回縣城。 晚上的機關聚餐氣氛很熱烈,一方面徐麗麗的為人大家認可,另一方面高升的光環也讓人羨慕,為此,不少男同事酒都喝高了,女同事則拉著徐麗麗的手說個不停。 考慮到晚上回城需要開車,何強只是勉強喝了幾小盅酒。大家原諒他身體剛剛恢復,也沒有主動鬧酒。 晚餐結束後,在全體機關人員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汽車緩緩地離開了政府大院。何強側眼看到徐麗麗上車後熱淚盈眶,他心裡也覺得堵得慌。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到了徐麗麗家門口,何強把她的行李一一搬到客廳後,就告辭回家。臨走前問她往江州搬家要不要幫忙,她勉強笑了一下,說:“謝謝,不用了,這個媽媽會處理的。” 何強想到以後可能跟徐麗麗再也見不到面,心情十分鬱悶,失落地向門外走去。徐麗麗猶豫了一下,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深情地說:“謝謝你幫了我那麼多!以後到江州記得找我。” 何強眼眶霎時紅了,為了掩飾情緒,他急忙轉身離去。徐麗麗流著淚水站在院門外,看著他走遠,很久才回到屋內。 一週後,縣委決定何強為洋心鎮黨委書記,鎮長為原環保局副局長全小民。何強升職既出乎大家的意料,又在情理之中,而全小民下鄉擔任鎮長,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當何強聽到這個訊息時,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何強一想到全小民下藥要迷姦徐麗麗,心裡就升騰起一股怒火,恨不能一剪刀將全小民太監了。 可儘管何強跟全小民不對付,但是組織上已經定下來的事,想改變也不容易,何強只好先放下心中的個人恩怨,給予全小民工作上足夠的支援,從而不影響全鎮的發展大局。 徐麗麗的調走,徹底粉碎了全小民追求徐麗麗的夢想,這讓他對何強的仇恨更加強烈了。他認為,如果不是當初何強橫插一槓,他早已跟徐麗麗成雙成對,即便她要去省城,他也會婦唱夫隨,想辦法一起調到江州工作,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子。 全小民的這種想法,父母心裡都有數,上任前父親一再告誡全小民要跟何強搞好團結,何強有羅潔英縣長的支援,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因此,全小民有意識地收斂了鋒芒,在表面上做到對何強十分尊重。 儘管兩人在相處時都小心翼翼,儘量不去觸碰對方的逆鱗,可是一個月後,兩人還是因為觀念的不同產生了爭執。 洋心鎮是一個魚米之鄉,每年的水稻種植面積佔耕地面積的一半,全小民從外地聽到了一條“稻田養魚”的增收辦法,他馬上向何強轉告,希望得到何強的支援。 何強分析之後覺得“稻田養魚”相對於本鎮來說,存在相當大的缺陷,一是稻田裡的水位低,單季稻田生養時間短,鯽魚等市場主打品種不好養,好養的雜魚價格又賣不上去;二是需要正常維護,可是洋心鎮農村裡的青壯年要麼是出外打工,要麼是進了工廠,人手不夠;三是農藥不能輕易使用,水稻蟲害難以解決,影響水稻收成;四是本縣夏季颱風頻發,又處洩洪入海下游,每年低窪稻田至少會被淹一兩次。因此,何強便不同意向農民全面推廣稻田養魚,建議先選擇地勢較高的水田進行小範圍試驗,成功後再讓農戶自願參加。 可是全小民急於取得政績,如果想在一年內取得明顯成效,就必須大面積推廣,看到何強跟大多數鎮委不同意,他就把這套方案彙報給農業副縣長,然後利用關係,將洋心鎮作為全縣稻田養魚的試點行文下來,縣財政還給予每畝五十元的試驗補貼,農民們被稻田養魚的美好前景亂了心,紛紛要求加入稻田養魚的試驗。如此一來,何強儘管對全小民的做法很不爽,但也不好強行反對縣政府的決定,只能保留個人意見,同意全小民先搞起來。全鎮一下子就上了三千多畝稻田養魚試驗田。 這天下午,姚繼娟來到何強辦公室,將鎮紀委對民政辦主任和一個村支書的處罰意見送給何強審批,他們兩人均涉嫌貪汙收賄,金額都在數萬元以上,鎮紀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