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忙亂了一氣,當小呂被醫生初步診斷為輕微中毒無生命危險後,劉師兄交待好了一切,準備離開醫院。在醫院的停車場裡,劉師兄意外的發現了錢主任、丁師姐的座駕,出於職業的敏感性,劉師兄特意轉回頭到醫院裡找了幾個醫生護士查問,一問之下才知道包括錢主任、丁師姐的十幾個律師,在一個早上的時間,都前後被送進了這個全市最好的急救醫院。震驚之餘,劉師兄按照護士給的病房按個求證,經過他的調查,昨日一起去K歌的同事十有八九都在醫院裡面碰面了,他們有上床扭了腰的;有吃早餐讓熱粥嗆著的,有踩到香蕉皮滑到的,有被門擠了手的,無論理由如何五花八門,結果都是受了不輕不重需要在醫院裡過幾天的傷。再透過手頭掌握的其他同事的住宅電話一一詢問後,劉師兄簡直吃驚得要爆頭了,剩下的幾個K歌者並沒有逃脫荒誕的厄運,唯一不同的是住進了別的醫院。一直對公子白充滿好奇,並且很受他“靈異理論”影響的劉師兄面對這麼“奇幻”的事件,第一反應就是找到滿腦子奇怪東西的師弟好好研究一下,可是無論他怎麼打公子白的手機都接不通,情急之下只好回公司去碰碰運氣。誰知在公司的門口他不但碰上了公子白,還緊趕慢趕的把追了他半天的厄運也碰上了。“我給他們打手機,他們都關機。我的手機明明開著,你怎麼就打不通呢?”公子白問道。“我哪知道怎麼回事?可能他們晚上關了機,早上突然生病都忘了開機吧!有幾個人像你那麼變態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劉師兄同往常一樣和師弟耍嘴,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好奇的問半蹲在地上扶著他的公子白:“按照我法醫學的知識,我這雙腿應該是摔斷了,可我怎麼不感覺疼呢?不是我的神經中樞也出問題了吧?我還沒結婚呢,可不想有什麼閃失呀!”劉師兄這個問題還真讓公子白不好回答,只好隨口說了個牽強的理由:“大概是你的神經反射太慢了,或者是摔得嚴重把腿部神經一起摔折了。還是等到了醫院問醫生吧。看你這麼清醒,神經中樞肯定沒問題。” “你當我摔昏頭了嗎?編謊話來騙我也得專業一點兒。該不是我要玩完了吧?聽說要死的人特別清醒,我現在就感覺特別清醒,而且我感覺你的手特別熱,反過來證明我的身體特別冷,看來我是真的要不行了!”劉師兄不知道公子白一直透過雙手在他身上施展止痛凝神的治療法術,聰明的頭腦想得太多,誤以為自己正處在彌留邊緣,禁不住有些激動。“我保證你沒事,急救車來了,你放心到醫院裡去回合錢主任吧。我處理手頭的事後馬上去看你們。” 公子白松開手,同老陳一起幫著急救員把劉師兄弄上擔架,抬上了急救車。老陳不放心,跟著急救車走了,結果是在開車不久後被劉師兄的超級大嗓門給震得耳鳴了一個星期。治療術中斷後痛苦會加倍,公子白低估了劉師兄的忍痛能力,結果害苦了老陳和急救員,最後急救員不堪忍受,給了劉師兄一針強力鎮靜,才算保住了劉師兄的嗓子和他們自己的耳朵,不然救護車到了醫院下車的就都成殘疾人了。目送救護車離開後,公子白轉身走回大廈,還沒進門就看見李寵從大廈的頂上像塊石頭一樣筆直的紮了下來。公子白心中一驚,以為李寵遭了什麼毒手,出於人類的本能,忘記了李寵是重量幾乎為零的靈體,向前猛跑兩步伸開雙臂準備和李寵來個結實熱烈的擁抱。公子白這個突然的舉動,立刻引來路人的側目,而眼看要栽進他懷裡的李寵忽然一個凌空轉折穩穩的停在他面前。一見李寵這副模樣,公子白就知道自己又被耍弄了,只好一臉苦笑的放下雙手,然後在眾人不解的目光和眾多“神經病”的標準口型之下灰溜溜的捂著臉走進了大廈門。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了門,公子白有點兒生氣地對李寵說:“小李,你今天可玩過頭了,大庭廣眾之下耍你的老大,到底是何居心?”李寵一看公子白的臉色就知道他真的生氣了,趕緊解釋:“老大,這你可誤會了。我從樓頂上栽下來可不是故意耍你,我是被扔下來的,如果不裝得像一點兒把你都騙過去,我的麻煩可大了。” “這就怪了,我還是頭一回聽說你有麻煩呢。趕緊說出來,讓老大給你作主!能把我的護法靈鬼從樓上扔下來,到底是何人也?他不給你面子,就是不給我面子,大不了叫上嘯月一起上,咱跟他沒完!”聽說自己的跟班小弟吃了虧,公子白的氣就更大了:“這幾天憋氣憋得太苦,我正想找個出氣筒呢,簡直就是天賜良機!”若放在以前,李寵一定會拍手叫好,可今時不同往日,這次唯恐天下不亂的他居然主動勸起公子白來了:“老大,我看你這個氣還得繼續憋,這不是天賜良機,而是禍從天降啊!”公子白讓李寵的話給弄懵了,急忙問道:“讓我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