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白擺出一副現在是智力測驗的架勢。 “你跟冥界和我們的關係都很密切,無非是來作和事老,而且想提一個查清妖魂生平功過,然後按事實、依律例處置妖魂,達到雙方都無異議的效果的建議。”這次是司徒焱焱說話。 聽完司徒焱焱的話,公子白一屁股坐在為他空出來的第四張椅子上,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去。一直沒出聲的李寵這時開腔了。“這你們也算得出,老大現在已經沒有話說了!” “小李,一邊涼快一會兒,老大我不過是剛才說多了話口渴,喝杯茶潤潤喉而已,誰說我沒說的了。我要說的還很多。”公子白對著李寵瞪了瞪眼睛,轉過頭對三位妖仙說:“在我說之前再問一個問題,既然你們知道解決問題的方法,為什麼不去解決問題呢?”公子白來之前還以為冥界和三仙廟雙方找不到問題的癥結所在才僵持不下的,可現在擺明了雙方都知道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是什麼,卻都沒有按這個路子走下去,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就是因為都知道什麼是最好的方法才弄成這個地步的。冥界根本無法判斷金風的生平功過,認為既然無法查清金風的歷史,就應該按照他現在的可知的可見的罪過入冥界受罰。金風明確表示他以前是積善修行的妖,完全是被人陷害才成了現在的樣子,他不應該入冥界受罰。我們認為單憑眼前的些許事實就讓一個修行不易的妖魂歸冥界管轄而失去繼續修行的機會,既沒有事實為依據,也與慣例不合,所以我們在沒確定金風是否有冤屈之前不能讓冥界處置他。更糟的是妖的修行全憑自身,除了成就妖仙時的天劫之外,根本沒有類似冥界為人界準備的功過簿那樣的東西記載妖的歷史和生平,金風的身世無從考證。結果雙方就越鬧越僵了。”司徒焱焱很有條理的講述了事情的原委,重霧和驚嵐在旁又皺眉又點頭地配合。 “關於金風的由來,我倒是聽到了另一個版本。我來這裡就是要找你們三位和黑白無常兩位一起聽聽這個版本,然後大家一起研究一下,或許能從中找出些線索圓滿解決這件事。照這樣僵持下去,弄不好哪天搞出個妖界VS冥界的大戰來,豈不是把天都要捅個窟窿?”公子白聽完司徒焱焱的話,更覺得突然在夢中蹦出來的汪爾慶是個線索,如果從這個目前為止唯一宣稱知道金風事蹟的散仙入手也許能查出個究竟來。 三仙聽說公子白有關於金風的線索當然願意聽個明白,如果真能以此解決問題,他們也輕鬆不少。金風之事看似微不足道,其實卻關係到整個妖族的利益,如果冥界輕鬆地把金風要去,妖魂入冥界入輪迴恐怕就會正式被冥界立為規矩,這對妖族來說可是件大事。憑三仙廟的實力如果對上整個冥界實在是沒有勝算,在妖族的利益和原則的大旗之下,真的衝突起來整個妖界都會參戰,所以強如冥界也不敢對三仙廟輕舉妄動。有鑑於此,三仙廟受的壓力來自冥妖兩界,司徒焱焱他們三位說不頭疼那是假的。 在公子白這個中間人的攛掇下,黑白無常和三仙在樹林裡會面。雖然有了幾次不愉快的接觸,但雙方都是夠級別的人物,涵養功夫都是一流的,禮貌性地打過招呼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公子白身上。公子白知道,他們談了幾次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如果沒有他的新鮮話題就只能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玩眼神大戰了。 “事情要從昨天下午我的一個夢說起……。”公子白找了一個樹蔭,把他如何在夢裡遇到汪爾慶,汪爾慶自述的與金風間的恩怨,原原本本一字不露地講了一遍,而且把汪爾慶轉告給驚嵐的話著重點明瞭一下。公子白仔細觀察,當他第一次提到汪爾慶三個字的時候,在場的除了李寵外的五位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估計他們可能是在金風嘴裡聽過,這個汪爾慶還真是個關鍵人物。 “我的聽到的版本講完了。因為我沒聽到金風自述的版本,麻煩驚嵐大仙把他請出來,讓他講講事情經過。咱們再把兩個版本對照一下看有什麼發現。”金風的自述三仙和黑白無常都聽過,可公子白沒聽過,所以提出這個要求。因為公子白要講的話與金風有關,為了避免金風聽到對自己不利的說法後撒謊,所以一直被驚嵐困在獨立空間內的金風沒有在場。 公子白的要求得到了在場者的一致認同。驚嵐將手一攤,困住金風的那個深藍色球體出現在公子白麵前。透過深藍色的球壁,金風一身暗紅色的戾氣以深紫色呈現在公子白眼裡,看金風的神情憤然,精神頭兒還是滿足的。 “金風,我們又見面了。這次我可是專程為你的事來的。而且冥界的大老和三仙廟的三位都在這裡。聽說你自稱是被人害成這樣的,請你跟我講一遍。”公子白對金風講。 被困的金風瞧了公子白一眼,恨恨地說:“你不過是汪家的一個幫兇,跟你講有什麼意義?” “小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