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印象深刻,瞧見公子白身上戾氣盡去,明顯的是煮熟的鴨子飛了,他的氣就更大了。 “何方神怪,敢破我法術?”金風認為公子白擺脫戾氣是驚嵐的手筆,把火頭對準了驚嵐。 “妖魂!膽敢對我不敬,老子橫行的時候你還沒從蛋裡面爬出來呢!你那點微末伎倆,本仙還不放在眼裡。若不是看在曾經與你同族,你又似有冤屈之處,本仙才不願管你!”配合著教訓後輩的語氣驚嵐的身上發出顯示他妖仙身份的金光。 驚嵐身上金光一現,金風立刻有所顧忌般向後退了一段距離。金風在金光範圍外停住身形仔細觀瞧,在驚嵐放出的金光中隱約顯現他的本尊法相——一條黑色金冠巨蟒。就其本尊來講,金線過山風算得上蛇中的異類強者,但跟驚嵐這金冠黑蟒的蛇中王者比起來絕不是一般的差距。更何況驚嵐是妖仙之身,而金風只不過是失去妖體的一道妖魂。 “既是同類仙道,當知淪為妖魂被符咒所困的痛楚,為何要阻擋我報仇之舉?”面對強大的妖仙,金風收斂了身上的戾氣,語氣也極力放得平和。他知道妖仙的厲害,對撕破臉後動起手來的勝算他心裡沒底,不敢輕易造次。 “若不是看在同類和你確有冤屈的份上,單就你出手傷他一事,我就有滅你的理由。不若你將當年之事講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你,總好過你這樣亂傷無辜,有違天和。”驚嵐見金風被他的氣勢所攝,兼之對金風的冤屈尚有不解之處,所以提出這個既免傷和氣,又可化解恩怨的方案來。 “金風,你不知道這位大仙是誰吧?我告訴你,他是……。”從和妖魂對話的時候起,事情就已經很清楚了,公子白完全是被金風錯誤地當成汪家的幫兇而列為一併打擊報復的物件,只要他自己安全能夠保證就完全可以不再理會汪家的事。不管則已,管就管到底,置身事外見死不救的事公子白做不出來。因此公子白趁機上前報出驚嵐名號,順便簡要介紹了驚嵐大仙的英雄事蹟,他這麼做的意思無非是加強一下驚嵐的話的說服力,想和平解決這件事。他可不想成天當老汪家幾口人的保姆和保鏢,如果事情能和平解決這次的案子不收錢都行。可話又說回來,這次的案子他早把錢收了。 聽驚嵐如此說話,又聽了公子白現場版的驚嵐大仙簡介,金風心中暗自嘆息。他本想脫困之後立即實現誓言,屠盡汪家的後人先出口惡氣,然後再找尋汪爾慶的下落報當年之仇。可是偏偏汪家在打官司,偏偏又請了一個律師,偏偏這個律師除了愛打官司外還會法術,偏偏自己又小瞧了這個律師要把他和汪家人等一起除去。真是畫蛇添足、弄巧成拙,如果繞開這個多管閒事的律師早就把汪家人除了,更不用引出個前輩妖仙來。一步錯,步步錯,自己從二百多年前開始一直點兒背(點兒背,不走運是也)到現在。與公子白相比金風在心理上比較容易接受驚嵐這個曾與他是同類的妖仙。抱著一絲希望,金風打算把他的冤屈說了,如果驚嵐不給他做主,甚或要阻攔他報仇,就只有和驚嵐以死相拼了。 “也罷!二百年多年的冤屈憋在心裡不吐不快,能不能幫我倒在其次,說出來總好過讓不知道的人說三論四。”金風瞪了公子白和李寵一眼,那意思是說:“水是有源的,樹是有根的,我發飆殺人是有原因的!” 驚嵐和公子白都豎起耳朵準備聽金風講他的血淚史之際,李寵突然指著遠處天空叫道:“你們看!冥界的大部隊呀!他們往這邊來幹什麼?” 驚嵐、公子白和金風順著李寵手指的方向望去,在遠處天地之間陰雲蓋天、陰風捲地,陰雲陰風間無數冥界鬼卒隱現其間,走在陰雲陰風前面領軍的著裝特別,公子白一眼就認出那正是黑白無常兩位大爺。 “帶大隊人馬來幹什麼?世界大戰也輪不到冥界出兵嗎?”公子白一時冥界搞這麼大的陣仗所為哪般。 金風看了冥界大軍直奔他們所在的方向而來,臉色大變,渾身再次發出火焰般狂竄的戾氣,連眼睛都變成暗紅色的了。“驚嵐,沒想到你竟給冥界送信,讓他們捉我進冥界入輪迴,你好狠毒!我跟你拼了!”金風認為驚嵐和他耍了手段,招來冥界大軍捉拿他到冥界去,是凡妖魂最不想要的就是這種下場。眼見冥界大軍頃刻即至,此時再想躲藏亦是徒勞,情急之下金風和離他最近的驚嵐拼上了老命。 公子白和李寵只覺得眼前一暗,之後發現他倆和驚嵐全被金風封閉在暗紅色的空間裡,而且空間在急劇地縮小。公子白在心裡暗罵倒黴,今天是第二次被當作肉製品處理了。心裡罵,手上可沒閒著,長刀現出,準備再次施展“神怒”。 “小白,看你的起手式,應該是想用以剛克柔的法術,那樣太費勁,還是我來吧。”驚嵐攔住了即將出手的公子白,隨後向是教書先生一樣唸叨著“剛柔分兩性,剛可克柔,柔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