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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在法術的作用下行路的人也會有看得到卻走不到、永遠走不到的感覺。路人一但遇到此種情況就會驚慌失措,試著改變行進的方向找到出路,其實真正的生路還是他們原來行進的方向,只不過他們與目的地間的距離被法術加大了,而其他方向則全是通向地府黃泉的捷徑。遇到這種情況,只要堅持原來的目的和方向一直前進,而且不能回頭看,等法術執行的特定時間過去或者走出那個路段一切就恢復正常了。 嘯月認清了正確的方向,他一手拉著劉意守順著公路的正中央往城裡走去,另一隻手把自己肩上的皮風衣遞給給劉意守,並示意他披上。皮衣上身,劉意守感覺自己涼透了的身子有了一丁點兒暖意。再看嘯月,他上身的肌肉好像在脫了風衣後就漲大了一圈,原本合身的襯衫,前胸的兩粒紐扣已經撐開,鼓鼓的胸肌和糝人的青色胸毛露在外面,湛青色的長髮有節奏地飄動,仔細看才會發現那節奏剛好和路上的風勢相反,隨著他舉頭望月的動作,眼內的兩道綠光電射而出,月光恢復了清白的顏色。嘯月一系列的動作都是在向弄出這條陰陽路的鬼魂示威,把你家大爺不是吃素的識相的就給個面子的意思表示的很清楚。 “嘯月大哥,怎麼回事呀?”披了風衣,又看見了嘯月終結者般的肌肉男形象,劉意守有了點安全感,膽氣也稍微恢復了些,乍著膽子問了一句。 “閉嘴!告訴你別多說話,沒聽見哪?”嘯月立即嚴厲呵斥劉意守,剛才那種稱兄道弟的熱情完全被嚴肅冰冷的語調代替了。 看見嘯月神色俱厲,劉意守心裡很不服氣,跟我兇什麼,我的膽子小有罪嗎?問一問出了啥事都不行啊?可接下來劉意守的想法就變了,他馬上見識了他多嘴的後果。本來被嘯月弄清亮的月光,突然不見了,劉意守往天上看發現月亮也不見了,而路兩側的樹木和路面卻發出如同月色一樣清白的光,而那些原來在地上的影子則離開地面飛上半空,變化成各種恐怖的樣子,在他們的頭頂繞來繞去。劉意守出聲後發出的陽氣引發了陰陽路的進一步變化,而施法的鬼也趁此向嘯月暗示,我就是衝著你身邊的人來的,而且還非要他的命不可,你能把我怎的? 嘯月一把扶住像奶油一樣癱軟下去的劉意守,然後鬆開了拉著他的手,指著路前方那團城市的燈火對他說:“要想活命的話就聽我的,不要管其他的,看著前面的燈光別回頭,一直往前走,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其實,嘯月完全可以帶了劉意守衝出陰陽路,那樣的話他就要在劉意守面前顯示他非人的力量,不到萬不得已他可不想把這個酒友給嚇壞了。嘯月如此做的另外一層意思就是鍛鍊一下劉意守的膽氣,劉意守自從鬼樓事件後對神鬼之說更是深信,因此膽子也更小,公子白等人時常為此發愁,今天正好讓用這個機會讓他建立起信心生出膽氣來,所以嘯月一定要讓劉意守自己走出陰陽路,他最多是給劉意守作個伴提個醒。你這個給臉不要臉的鬼,不敢露面,就弄條陰陽路出來整人,沒想到遇到本大俠,有種你就出來跟我打一架,不然我就讓這個人走出去,看你能堅持多久! 劉意守見到多嘴的後果,也意識到自己又像在鬼樓那樣不幸中獎,乖乖地按照嘯月的吩咐眼珠不錯地盯著城裡的燈光一步一步地緊走,嘯月則跟在他的後面為他保駕護航。一條清白色飛滿鬼影的大路上,兩人一前一後急急而行。 嘯月和劉意守開始走的地點離市區邊緣只有不到三里的路程,換作平時就是爬回去也用不了半個小時。可在陰陽路的作用下,劉意守和嘯月已經走了整整兩個小時,劉意守只覺得路邊的樹木不斷地向後閃過,而前方的燈光卻始終離他那麼遠,平常以車代步的他已經是氣喘吁吁,但為了保命還是在嘯月不斷地催促下艱難地邁動腳步。 嘯月的心裡很是震驚。陰陽路這樣的法術,施展起來必須配合特定的時間和地點,從正常的法術角度看,這段路並不適合施展陰陽路這種法術,而且從開始到現在都不是可以施展陰陽路的時辰。可這又是貨真價實而且水準極高的陰陽路,施法者居然不受地點和時間的限制,十分快速地施展並且維持了一個多時辰的陰陽路,而且到現在仍沒有法術失效的跡象。嘯月的頭也開始疼了,踢了一腳就要累躺下的劉意守讓他繼續走下去,嘯月有了一種想動手的衝動。 就在劉意守筋疲力盡,嘯月火冒三丈的同時,施展陰陽路法術的鬼也失去了耐性。整條路由清白色一下變成暗綠色,連劉意守嘴內呵出涼氣都給染綠了,路面上的風聲突然變成了奪人心神的嗚咽慘號,空中飛舞的不成型的黑影,全都化成殘肢斷臂、腦迸腸流的殘魂惡鬼或躺或站的佈滿了前路,一隻只血手向劉意守伸了過來,整段路不再是筆直平坦的,而是上下起伏波動和左搖右擺相交錯的無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