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月婷多少能猜到些蕭冬的想法,二人多年夫妻,基本沒有什麼秘密。
“五靈閣近期穩定了下來,但還需要長期平穩的發展才能恢復生機。妖靈閣藏了起來不知所蹤,赤血閣那邊……”
“不必在意。”蕭冬冷聲,“他們的內鬥會持續很久。”
赤血閣的競爭一項慘烈,弱肉強食才是魔們奉行的原則。
因此,尚天對於念傾的背叛一點都不驚訝,令他感到驚訝反而是念傾的實力,居然提升得如此之快,以至於他沒防備,中了招。
乾淨整潔的石室,地上鋪著柔軟的毛毯,牆上掛著精美的裝飾,這是一間奢華的牢籠,由尚天親手為江安佈置的牢籠,只是沒想到如今坐在牢籠裡的,卻成了自己。
尚天躺在潔白的床上,這是他親自挑選的床單與被褥,總覺得白色很適合江安,無論是固執還是純淨,可惜這種顏色卻不適合自己,尚天百無聊賴地想,他還是更喜歡大紅色,血液流動的鮮紅,而非病態到每時每刻都能目睹的蒼白。
之所以無聊到糾結顏色問題,是因為尚天現在渾身無力,連基本的下床喝水都做不到。
念傾的毒是他親手所教,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事尚天從未想過,他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自信演變成自負,把自己坑裡了。
卡塔,石門緩緩開啟,尚天看到了他最愛的大紅色款款走來,帶著致命的冰冷與怨毒。
“還是不願說嗎?”
大紅色的手中端著關乎性命的瓷碗,尚天優雅地笑了笑,哪怕落魄到這種境地,依然像個風度翩翩的書生秀才,文雅而高傲。
“無論你問多少次,我都只能回答不知道。”
念傾死死盯著尚天的表情,手緩緩傾斜,瓷碗中的液體馬上就要灑落浪費,尚天的表情仍然沒有絲毫波動。良久,認輸的是念傾。
尚天把苦澀無比的藥汁嚥下,心知自己又多了一天壽命。
“我一定會得到他。”念傾俯視著躺在床上只能在微小範圍活動的尚天,篤定地說。
尚天聳聳肩,他的力氣足夠完成這項動作。“你可以試試看。”
“而你,永遠沒有機會。”這才是念傾想說的。
尚天一窒,罕見地並未反對。
念傾充分欣賞了一番尚天目前的表情,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赤血閣內不支援她做閣主的人還有很多,儘管出其不意放倒了尚天,但還有很多硬茬沒有搞定。念傾有信心壓下這場叛亂,她要掌握權利,要擁有無上的實力,只有這樣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才能做想做的事。
在形勢剛剛穩定下來時,念傾曾派人尋找江安,但傳回來的訊息皆是失敗。緊接著爆發的叛亂讓念傾沒有時間佈置更多,為防萬一,念傾留下了尚天。她還記得當初尚天在江安體內下了毒,這種追蹤性極強的毒只有尚天才能順著找到江安的蹤跡。就算是為了給江安一個親自出氣的機會,念傾冒著極大的風險囚/禁了尚天,並未殺掉。
尚天躺在床上嘆了口氣,念傾留他一條命的原因尚天自然知曉,無非是為了江安。
按照最近念傾透出的訊息,顯然那個沒用的女人把他的玩物給弄丟了。可問題是,他也把他的玩物弄丟了。追蹤的毒早在妖靈閣大戰時就被鳳舞解除,江安目前除了赤血閣應該無處可去才對,更何況赤血閣現在是念傾主持,如果連這個女人都無法吸引……
尚天皺起眉,如果那個女人半年內無法找回江安,那就換他上場吧。只是到那時,他的手段就不會如此溫和了。
三個月,念傾正式成為赤血閣閣主。又三個月,本已死亡的前閣主,尚天,突然現身,奪回閣主之位。十天,不知念傾與尚天達成了什麼協議,兩人突然宣佈結為魔侶,共同統治赤血閣。同時派出大量人手,四處尋找一個名為江安的修真者。
胡瑋聽完小狐狸的彙報,撇了撇嘴,“那兩個傢伙只會折騰這些沒用的,我們家的小傢伙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找到。”
他勾起自信的笑,足以迷死各大青樓的頭牌,“這種手段就想引起小傢伙的注意,他們還嫩得很呢。”
小狐狸懵懂地歪著頭,胡瑋餵了小狐狸些吃的,趁機吃了心智未開的小狐狸一堆豆腐,打發小狐狸離開了。
偌大的院子顯得有些空曠,胡瑋坐在亭子裡吹著風,思考著明天要不要換上京城著名風流才子的身份與皮囊再逛逛這裡最大的青樓。
“這麼多年走了這麼多地方,果然還是京城的美人質量最高。”胡瑋嘟囔著,毫無形象地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