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兔子的:“恩,是蘇家的那兩隻鬼剪刀。”
成輕霜點點頭:“我們成家探來的訊息說,二十年多前那梁門門主樑亭為了追求蘇家大小姐蘇綰,曾送了個玉墜子討好蘇家。後來蘇綰嫁到了季莊,這事也就不了了之。哪知道前些日子,現在的梁門門主樑錦,竟然派了幾個弟子來,說要把那玉墜子要回去。”
“送出去再要回來,梁門還真厚得起這個臉皮。”崔亦笑嘲了一聲。
成輕霜把酒倒了點在桌上,放那兔子去嗅,繼續說:“但蘇家說,那墜子被蘇綰帶去了季莊,他們蘇家還不了,所以梁門正在那裡不依不饒。”
“那去季莊那兩隻剪刀,就是為了去討玉墜子還給梁門的?”
“錯!”成輕霜搖搖指頭,“鬼剪刀是在梁門的人到扶城以前出發的,也就是說,蘇家也突然在開始找那玉墜子,而且是在梁門之前。”
崔亦笑陷入了沉思,修長的手指在桌面輕敲。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成輕霜狡黠一笑,“你信不信?”
崔亦笑抬起眉毛,嘴角一揚——明顯不相信的神色。
“你在想要不要告訴季拈商。”成輕霜說得輕描淡寫,而崔亦笑卻冷了臉。
“看你臉那麼臭,被我說對了吧?”成輕霜笑出聲來,“現在這個到處都在找的玉墜子,最有可能便是在季莊。但剛才我得到訊息,鬼剪刀空手而還,季拈商又出現在扶城。這說明玉墜子不在季莊,至少不在季嘯風手裡……”
“我沒功夫聽你的分析,”崔亦笑打斷了成輕霜,“你說是來告訴我訊息,實際上卻是想從我這裡套話。”
成輕霜微笑看著這個冷笑都那麼好看的人,說:“那你肯不肯告訴我些什麼呢?”
崔亦笑提起那隻喝光了桌面上酒水的兔子,淡淡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成輕霜依然微笑。
“拈商也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只是來探探扶城的情況。至於那個玉墜子,我更是不瞭解了,也從沒聽誰說過。”
“你怎麼不問我那玉墜子有什麼秘密,或者那玉墜子的去向?”
“因為你也不知道,”崔亦笑不耐煩地說,“既然我們都不知道,那麼就不要彼此探來試去的——我討厭和你說話的原因就是這點,說是好兄弟,卻偏偏每句話都有陷阱等我跳。”
成輕霜臉色變了變,卻立刻又恢復常態,說:“我也是不得已……還有,我覺得那玉墜子可能在蘇綰的兒子季探卿那裡——我知道他沒有死。”
“季探卿中了奇毒,現在靠著人參吊著半條命,別打他的主意。”崔亦笑眼中寒光一閃。
“不是我要打,我是提醒你,我能想到的梁門和蘇家也能想到!”成輕霜有些微怒,崔亦笑不是一直都那麼聰明嗎,怎麼就看不出自己在幫他?——還是她就那麼不值得他崔亦笑信任?若是這樣,那他們二十多年的好兄弟算是白當了!
“我只是想以兄弟的身份提醒你最後一句,”成輕霜看著崔亦笑的眼睛,“季莊那麼多人手,為什麼季嘯風偏偏把季拈商支來扶城?季莊現在是玉墜子最有可能在的地方,梁門和蘇家一定會找季嘯風麻煩,這一點季大莊主不可能想不到。”
“廢話真多。”崔亦笑冷冷扔下一句,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
待崔亦笑走遠,一箇中年男子來到成輕霜面前,恭敬道:“少將軍。”
“派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去跟著他,特別注意蘇家的人,如果敢動他,一律殺無赦。”成輕霜淺抿了一口酒,若有所思。
扶城的落日,似乎比起益州要更亮一些,就像一個紅紅的小球趴在低低矮矮、連綿不斷的青山上。
三個人一天下來,把整個扶城的構造摸了個七七八八,沈懷棄根據三人的描述繪出了一張地圖,然後首先講道:“扶城有三個入口:南門、東門、西門,我們進來的時候是走的南門。”
季拈商指著地圖上扶城東邊說:“扶城最大的米行、鹽商、鐵鋪什麼的都在這一帶。一把火下去,只要燒得起來,那扶城也就廢了。”
沈懷棄和崔亦笑一齊不滿地看了季拈商一眼,當然沈懷棄是不滿季拈商口不擇言,崔亦笑是不滿季拈商不動腦子——用火燒,他除了玩火還會做什麼?虧他想得出來。
“你有那份心,就不如想個用得了的辦法!”崔亦笑冷哼一聲,一句話又惹得沈懷棄直皺眉。
崔亦笑指指西邊,說:“這邊就是些酒樓、妓院什麼的,離開扶城之間一定得去看一看。聽說有個玲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