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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桓睿謙虛的露出的淺笑,領著我往杏林裡走:“我與聖上的感情可比不上六弟,不能天天不上朝,不能隨意進出北秦宮,不能造相當於九分之一北秦宮的王府。”

我知道他這是在調笑,便也欣然接受了他的調笑;“你這兒比起恪親王府更親民,更有人情味兒,適合我待。”

他駐足在一棵高大的杏樹前,示意我可以坐在樹旁的鞦韆上:“是嗎~早知如此當初不該把你交給六弟處置了,應當把你留在我怡親王府才好。”

我坐在鞦韆上幅度很小的晃動著,感受著蕭索的秋風拂過臉頰,望著滿林子的飛花滿天,嗅著撲鼻的花香,實在陶醉緊了,道:“聽說流霜當了習子,過得還好嗎?”

桓睿拈花的手一頓,遂即繼續拈花:“她極擅琴瑟八音非池中之物,無需本王搭橋牽線,當真是段首席一眼相中的,與我無關。”

“你······當真喜歡流霜?”我猶豫了許久,還是將這個早晚要問的問題提了出來。

他回頭,笑意不減:“當真。”

看來北秦桓家還有正常人。

天色漸濃,已是半晚時分,我就這樣伴著繁華了一天此時唯有疲勞的上京一起一邊散步一邊哼歌一邊往恪親王府走。

再次停下步子的時候,是呆呆的看著繁華如故的長春院。這棟樓裡男妓都異常熱情的揮著衣袖花朵唱寫兒女情長招攬客人。

鴇母見我站在門口不進不出,笑盈盈的走過來,風韻猶存的身姿越發曼妙,招呼我:“姑娘,怎麼就你一個,沈小姐可好些日子沒來了。”

“流霜,流霜進宮了,當了習子,要等七年才能出宮,媽媽不用等她了。”我笑得很落寞,一五一十的告訴她一切。

鴇母的笑意僵在臉上,敵不過她十幾年滄桑磨練出的經驗:“子溪這兩日常問我流霜姐姐怎麼不來了,哎喲原來是進宮了。”

杜子溪?

那個十三歲的少年?

我思索了須臾,大腿一拍:“姑奶奶我要進去喝兩杯,記得叫上幾個漂亮小倌兒!”

……

杜子溪還是老樣子,每天彈琴吟曲,過著比神仙還滋潤的日子,我問鴇母是否就這樣一輩子養著他,鴇母說他還沒到年齡,等過了十五歲就要他接客。

他也逍遙不了兩年了。

至少流霜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子溪已經不是當初子溪了。

想到這兒,我有些揪心。

以至於我一出了長春院便在牆角吐得一塌糊塗,搖搖晃晃的往恪親王府趕。

一路走來,晚秋的冷風吹得我頭疼,酒卻一點兒沒醒,一路走一路吐,終於在距王府還有一里的時候撞上了牆。

我一腦袋撞到了木牆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耳邊是幾個女人的驚呼聲。

我揉了揉腦袋,越揉越疼,一步三顛的往門口走,這一趟真是不太平,正走幾步路又迎面撞到人了,這會子我這個肇事者是真沒力氣了,整個人撲倒受害者的身上,頭暈目眩:“小哥哥,給姐姐脫一個!”

一句話剛落下去,我便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再次醒來時候已經是第三日的晌午。

眼睛剛睜開一條縫,刺眼的光線便照的我生疼。

我一股腦從床上坐起來,頭髮散亂,再一看,連昨天的衣裳也沒換。

彼時紛紛正巧推門進來,見我醒了,將手中的一碗薑湯放在桌上,坐在床沿,探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點點頭:“終於退燒了。”

“發生什麼了?”我轉著眼珠子,食指相抵,憋屈的問紛紛。

“你倒還好意思問我,不會喝酒還把酒往裡灌,後半夜就發燒了,你睡了快兩天了你知不知道?”紛紛點了一下我頭。

“哎喲。”我連忙捂著頭叫疼:“我這頭上怎麼中這麼大一個包啊?”

“怎麼腫這麼大一個包?你一頭撞到王爺的轎子上啦!”言罷起身將桌上的薑汁端過來,道;

“快喝了。”

我正頭痛欲裂的回想著那天晚上的情景。

我的確是一頭撞到一面牆上,原來那面牆是個轎子。唉那不對啊,我記得後來我還撞到一個人呢,那個人不會也是一頂轎子吧?

哦對了,一定是華君公主的軟轎!

“說來也奇怪,王爺前夜從顧府回來怎麼沒將華君公主帶回來?難不成是留在顧老國師家裡了?搞不懂。”紛紛搖搖頭表示不在思考這些人亂七八糟的關係情況。

一口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