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子說:“他剛才好像下山了。”
紅花氣急敗壞:“這個司徒正南,關鍵時候掉鏈子。”
這個時候紅花剛好看見沈青石坐在池邊發呆,她跑過去準備嚇一嚇沈青石。還未走過去,就聽沈青石在自言自語:“難怪,難怪……難怪司徒正南這個混蛋不願意娶我妹妹,原來是金屋藏嬌。”
紅花一聽,準備溜走。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往槍口上裝的好。
她走路的窸窣聲把沈青石從發呆的狀態中驚醒,他看見紅花,喊道:“紅花郎,可否過來聊會~”
乾淨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輪廓,黝黑的深邃眼眸,眉毛濃黑,鼻子高挑,沈青石身上無處不透著優雅。這種優雅與司徒正南的高貴冷峻完全不同。這兩人能成為志同道合的好朋友,讓紅花覺得挺有意思。
沈青石:“紅花郎?噢,不對,應該叫你紅花姑娘,你……你怎麼是個姑娘呢?”
沈青石也覺得自己問的話無聊透頂,不得自嘲道:“想必你也有自己的苦衷。你放心,我會給你保密的。”
紅花還未開口求他保密,沈青石已經說下這樣的話,這讓紅花覺得既驚喜又感動,她說:“謝謝你,沈公子。”
從院子裡進來的司徒正南剛好看到沈青石與紅花在聊天,看樣子還挺投機。紅花對著沈青石微笑,面若桃花,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司徒正南胸腔裡竄了出來。
他怒喊:“紅花,誰讓你出來的。趕緊滾回房間給我準備紙墨筆硯,我要作詩……”
沈青石冷哼一聲:“這個時候做什麼詩?難不成給哪家姑娘作情詩!”
司徒正南氣急敗壞:“沈青石,你這個小鱉孫……”
沈青石素日看起來很老實,說起話來往往能把人憋死,每次司徒正南與他爭執,司徒正南總是鬥敗的那一個。
沈青石:“司徒正南,咱們夫子可說了,惡語中傷是要被杖打的,小心我替夫子教訓你。”
司徒正南拉著紅花的袖子就走,“走走走,咱不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沈青石看司徒正南紅了臉,想鬥一鬥他:“可不能走,紅花姑娘正跟我聊天呢。”
司徒正南瞪大了眼睛:“紅花姑娘?!你,你怎麼知道紅花是個姑娘?”
沈青石壓住心中的笑意,裝模作樣的說:“我與紅花姑娘很是投緣,還約了下次一起去山上摘藍莓呢。是吧?紅花。”
這個時候紅花也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了。點頭一定是要把司徒正南得罪了,搖頭又怕沈青石不高興。
司徒正南沒有說話,眼神冒火,拉著紅花繼續往前走。
沈青石也拉著紅花的一隻胳膊,紅花夾在兩人中間,進退兩難。
紅花一個胳膊被一個大帥哥拉著,這個情景如果被別人看到,不知道會傳出怎樣的笑話,還好大家並不知道紅花是女子。
紅花又氣又急,只想趕緊擺脫兩人,此時小腹一陣劇痛,紅花只覺身體內部血液湧動,一股熱流從身體裡迅速湧了出來,血汙一點一點滲透下身的衣衫。紅花大驚失色,小臉憋的通紅,對身邊的兩個大男人說:“你們趕緊放開我……”
重生之後,這是第一次來例假,紅花從未想過第一次來例假是在兩個大男人面前,這讓她又氣又羞。司徒正南和沈青石注意到紅花的難堪,兩人幾乎同時看到那一片殷紅,只聽“嗖”的一聲倆人立刻在紅花面前銷聲匿跡。
這幾日,司徒正南和沈青石再未有任何打擾。紅花安靜了兩日,竊竊自喜,原來例假還能把他們都嚇跑了。這要擱在現代,男人為女人買衛生巾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沒想到這倆人比她還害羞,連面都不敢見她了。
紅花待在她的房間裡練字,這個年代好多繁體字她都不認得,好容易清閒幾日,不如好好練練字。
一雙溫暖的大手突然覆蓋在她的眼簾上,司徒正南不知何時出現在她面前。司徒正南說:“紅花,跟我一趟我家。”語氣不容拒絕。
紅花鬱悶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家?”
司徒正南:“因為你是我的書童,必須照顧我的飲食起居。莫要忘了當初我救你爹爹的時候,給我說過的話。”
紅花氣的頭暈。司徒正南邪惡的笑了一下,抱著紅花用腳尖點了點地,嗖的一下飛到房間的屋頂上。
門外有備好的馬車,司徒正南把紅花塞進馬車,馬車的輪子在地面上飛快的滾動著,就連馬車上掛著的鈴鐺也因為行動發出刺耳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