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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個路口,便就進入了偌大的前院。前院的房屋基底修築了一米多高的石臺,顯得比其他屋子高,屋角飛揚,兩尊精雕細琢的螭吻靜靜俯視院子。

正門處青石鋪就石階,石階前平鋪一塊巨大的花崗岩,上面人工雕刻一尊貔貅。

作為裝飾的貔貅和螭吻,顯得猙獰而神秘。眼前的一切古樸而粗獷,令白蘇立刻想到了秦漢時期的建築。

傳說貔貅守財,食而不吐,是商人常常喜好供在家中的神獸,而螭吻,用作鎮邪之物以避火。

白蘇繞過貔貅,拾級而上。

大堂內已經聚集很多人,白蘇收起目光,垂首盯著自己前面的地板,邁著細碎的步子前行。大約是這身體原本的習慣,這動作竟做的十分熟順。

鏤花的青銅香爐裡燃著濃郁的香料,白蘇憑著感覺,繞過香爐之後就止住腳步,微微抬眼看首座上的中年男人。

長相一般,沒有想想中的氣場,也沒有銅臭的俗氣之感,彷彿千千萬的路人甲,只是那一雙黑沉的眼睛顯得十分黯淡,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麼。

對上他的目光,白蘇連忙埋首,低低喚了一聲,“父親。”

白老爺應了一聲,轉頭對一旁的劍客道,“把人帶上來。”

劍客領命下去。

白老爺端起手邊的茶水,用杯蓋撇著茶水中漂浮的茶葉,淡淡道,“說罷,你是如何結識陸揚?他又如何會闖入我白府行兇?”

白蘇的手在袖中握拳,指甲陷進掌心。該怎樣解釋?雖然坐在堂上的是父親,但依著眼下情形,若是自己沒有合理的解釋,後果不妙。

心中千迴百轉時,劍客已將一個被捆縛的男人帶上來。

白蘇飛快的看了他一眼,是個長相英俊的男子,看樣子不過十七八歲,腮邊有些肉肉的,稚氣未消。

“素兒,為父想聽你說說,怎麼會認識陸揚?”白老爺道。

白蘇即使沒有抬頭,也感受到了他看過來的凌厲目光。

大廳裡一片靜謐,似乎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等待她的回答。白蘇深吸了一口氣,到現在反而不太緊張了。

“我不認識他。”

白蘇略帶嘶啞的聲音淡淡的飄蕩在大廳裡,帶著無比的從容和坦然,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她在撒謊。事實上,也許原來的白素認識陸揚,可現在的白蘇確確沒有見過他。

白老爺轉向陸揚,“你可聽清了,素兒說並不認識你。陸揚,你今入我白府行兇,最好能有個交代,否則縱然令兄位高權重,老夫也絕不會善罷甘休。”白老爺語氣依舊緩慢而平靜,聽不出一絲怒氣。

白蘇眼角餘光瞥見陸揚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歉疚和決然。一個激靈,心知他可能為了保住珍女,而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他若是說和自己有私情,那就麻煩大了!

她也不怨陸揚,畢竟是先見死不救在先,不過若是讓陸揚說出口,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白蘇見他張嘴正欲說話,急道,“父親。”

聲音急切響亮,白老爺和陸揚同時怔住。

白蘇不敢給陸揚開口的機會,忙道,“父親,女兒不認識陸揚。。。。。。但我的貼身侍婢曾見過陸公子,便要她替我約陸公子相見。因為。。。。。。因為女兒仰慕陸少卿,寫了一封書信,請陸公子代傳。。。。。。未曾想。。。。。。”

之前聽珍女說,陸揚的哥哥是衛尉少卿,大小算個官吧!白老爺悉心教養女兒,不過是為了討好權貴,與陸揚有私情或許會下場悽慘,但他哥哥可是衛尉少卿,白老爺指不定還會高興呢。

至於以前的貼身侍婢,已經被婆主事滅口了,就算想追查,也是死無對證。

白蘇本就一副容貌本來就嬌弱,加上說那番話時刻意的表演,一時間宛若梨花沾露般惹人憐惜。

白老爺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光亮,聲音也洪亮不少,“書信何在?”

“回稟。。。父親。。。。。。。”白蘇努力的措辭造句,力求文雅一些,“女兒聽聞陸揚惹了事,怕父親責備,慌亂之下將信焚了。但那書信花費了女兒很多心血,字字句句都銘記在心,若是父親想聽,女兒可以背給您聽。”

事實上,白蘇此舉正中了白老爺的心事,他近來欲結交連州公子,苦於沒有門道,陸少卿執掌宮廷護衛,又與尚京城幾位公子交好,攀上這個交情,那是百利無一害。

白老爺擺擺手,示意不需要背誦,轉而問陸揚,“陸二少爺?素兒所說屬實?”話語間稱呼一轉,已經變成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