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多想。”寧溫一眼便看穿了顧翛的想法,顧翛相信他,但遇見一個往日對他有情之人,難免會有幾分醋意。
顧翛翻身上塌,懶洋洋的道,“不多想。都走了整天,我今日不想散步,不如我們改下棋吧。”
“好。”寧溫令人將碗碟收了,拿出兩罐棋子來。
這幾是顧翛閒來無事自己做的,面上便是繪製著棋盤,這次也正好帶著好打發時間用。顧翛懶懶的靠在榻上,挑了一罐黑棋,兩根指頭剛剛架起一粒子,還未落在棋盤上,便聽帳外一個女人的聲音道,“寧溫。”
許久沒有人連名帶姓的一起喚他的名字了,寧溫看了顧翛一眼,起身出了帳子。
顧翛收回手,把棋子丟進罐中,便聽帳外溫潤的聲音道,“你身有重傷,還是好好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說。”
“許久不見故人,甚念,因此便急著想敘敘舊,你不會取笑我吧。”劉摯道。
劉摯此時已經上了藥,重新梳洗過,因著沒有帶婦人衣物,便尋了顧翛一件新做的黑色衣袍給她。她當真很適合這樣沉穩的顏色,整個人顯得威嚴沉靜。
“自是不會。”寧溫看著面前這個被歲月侵染過的女子,彷彿又回到許多年前。那時候劉摯還是劉氏的長公主,那樣高貴的身份,對待寧溫卻從來不曾擺出公主架子。而現在,她落魄了,要靠他救命,也絕不顯得卑微。
這,是他認識的劉摯,一直不曾變過。
兩人並肩往湖邊走去,月光如水照在湖面上,粼粼波光與倒影的點點繁星交相呼應,璀璨耀眼。
寧溫看了劉摯一眼,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卻依舊舉止端莊沉穩,絲毫看不出任何不便的跡象。
靜靜站了許久,劉摯才出聲道,“我從不曾想到,你最終竟然委身一個男子,且是小你如此之多的男子。”
她轉過頭,看著寧溫依舊完美的側臉,“又或者,你依舊放不下白素,得不到,便拿他兒子充數?”
“我不曾忘記她。”寧溫亦轉過頭來看她,“就如同也不曾忘記過你和風華。因為,在我最艱難的那段時日,白素真誠待過我,你和風華也是,我這一生,能值得記住的人不多,又怎麼會忘?”
“你不曾回答我的問題。”劉摯探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