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已成了北魏主力軍的副將,二十一歲得時候,終於被封鎮邊大將軍,他的軍功都是一拳一腳結結實實拼出來的啊
陸離極能凝聚軍心,戰場之上猛如虎狼,浴血奮戰,保北魏邊境三年無人敢犯,被北魏百姓稱為鐵血將軍。。。。。。。
這本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啊。。。。。。。一個前途無量的人生。。。。。。。
他以為,他會如父親一般死在沙場上,馬革裹屍,這是每個將軍的願望,也是宿命。
沒想到,沒想到如今卻已成奢望。
現在,曾經北魏人引以為傲的鐵血將軍,已經成為他們的恥辱,已被世人唾棄。
白蘇從偷眼瞧他,見他怔怔發呆,黑眸中的痛苦如斬不開的夜色,不知為什麼,白蘇竟微微心疼。
想到顧連州,想到寧溫,白蘇在心底嘆了口氣:每個站在光環之下的人,都有隱在暗處不為人知的悲傷啊
然而,很抱歉,陸離,我並不能因為這莫名的同情,而使自己陷入險境。
白蘇左手一揮,一陣濃郁的花香登時在空中飄散開來。
陸離雖是在發呆,反應卻極快,一嗅到香味,立刻退了一步,用袖掩住口鼻,沉沉的黑眸在月光下反射出兵刃一般的光芒,便如渾身戒備的孤狼。
“不得已而為,你也莫要怪我。”白蘇看著他用意志強撐,心中也不由得佩服。
白蘇調轉身子朝馬車跑過去的時候,衣袖一緊,白蘇忙回頭看過去。
陸離分明是中了曼陀羅**,這**是經過媯芷特別配置的,一點點便能迷倒一頭牛,可陸離居然能強自支撐,大掌緊緊拽著白蘇寬大的華服袖子不放
這若是放在別處,白蘇定要為他堅韌不凡的精神喝彩,但是悲催的正被拽著的可是她自己個兒呢
用手使勁扯了扯,發覺即便陸離中了**,以她的力氣也抵不過他,然而卻又不能太過靠近去咬他手,萬一要是被他趁機捉住怎麼辦
白蘇開始怨念這衣服質地太好,居然怎麼扯都扯不破。眼看著,自己一寸寸的被他往前拉,白蘇也顧不得什麼禮義廉恥,飛快的解開衣帶,穿衣服她不會,可是脫衣服卻是十分熟練的,三下五除二,外袍脫落,但是再一拽袖子,中衣居然也被拉住了
陸離眼神漸漸開始渙散,可是卻微微勾起唇角,笑的野蠻又極壞,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有本事再脫啊
白蘇恨恨的瞪了回去,脫就脫
她低頭飛快的解開中衣帶,陸離甩甩頭,甚至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雍國女子雖然熱情奔放,可是從沒有到穿著肚兜到處跑的便是連叫花子,也身上也都有幾片遮羞布啊
中衣衣帶一鬆,陸離失去平衡的力量,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白蘇知道自己跑的慢,也顧不上別的,用最快的速度往大門那裡跑去。
陸離抬眼看她,發現那女人身上竟然穿著一件奇怪的衣服,只露出兩條白白細細的胳膊,一路赤腳,跑的很慢。
白蘇邊跑邊扯著自己身上的短袖,幸好她不習慣穿肚兜,做了這件衣服穿在裡面,眼下看來,委實是個十分英明的決定。
出了林子,白蘇低頭看了看自己,胸脯平平的,還沒發育,完全看不出是個女子。她一咬牙,跑到大門前,撿起地上的木屐,淡定的穿上之後,粗著聲音對一幫投來好奇眼神的虎賁衛道,“陸少卿在林子裡濫發*導致昏迷了,你們幾個快去把他給抬回去好好歇著,順便給他找個美人兒洩洩火氣。”
一種虎賁衛士面面相覷。
白蘇走出幾步,似有想起什麼,忽然轉身道,“哦,最好找個孌童,我視陸少卿似是更喜歡帶把兒的。”
一眾虎賁衛呆呆的盯著白蘇消瘦纖細的背影,她身上只著了白色的中褲和一件奇怪的上衣,腳下踏著木屐,本是狼狽的形容,卻顯得清俊絕美。
眼前的景象,加上方才那個驚天地泣鬼神的訊息,直將眾人震的頭腦一片空白。
白蘇唇角勾起一抹壞笑,若是她更壞點,應該直接告訴那些虎賁衛,把陸離送到喜好男風的權貴床上,可今日見陸離似乎並無惡意,大多隻不過想戲弄她一番,使壞要有個限度,否則真是把他那樣的人惹急了,再有勢力也沒用。
擺平陸離,白蘇快步朝馬車趕過去。
顧連州許是還在尋她。。。。。。
白蘇步履匆匆,腦中還在想著之後的事情,卻沒看見啞叔的異常。
她走近馬車,正欲叫啞叔放下墊腳凳,一抬眼,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