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泳心的話,要好好保護起來,畢竟自己垂涎了他這麼多年,就算是有了程楚之後,過去的恥辱還是不能忘記。想起梁泳心來,布和就感到心中彷彿有一層什麼東西籠罩著一樣,看不清,摸不透。
充滿黑暗的地方還是會有柔軟的部分,布和不願意去想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固執地把對梁泳心的印象固定在狹小的範圍內:‘反正只要自己拿到了錢,這個人就會喜歡上自己,他就是為了錢才會喜歡羅意凡的。’
在羅雀屋內囚禁梁泳心是不可能事先計劃好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但是在進入二樓密室之前,一定要先將他擄走,這樣的話,就可以讓羅意凡失去冷靜思考的能力,只有他們亂了方寸,自己才可以進展順利。
還有那個邊本頤,如果他在密室裡面發現有毒品痕跡的話,也一定會方寸大亂的,因為那裡根本不是他們藏毒品的地方,毒品會出現在那個地方對邊本頤來說就等於是有人發現了他的秘密而後轉移了他藏匿的東西。
這樣一來的話,這個老男人心裡還不得嚇死,身邊那些充滿正義感的人看見他慌亂的神情會怎麼想呢?讓他們互相猜忌互相指責去吧,反正就算自己不動手,這個老男人也總有一天會死在監獄裡,他的罪孽可是躲不掉的。
蔣興龍的話,對他的瞭解來自於程楚和衛寶貴兩個人,似乎這個鑽石王老五受婚姻的困擾很大,正好可以利用蔣曉梅和衛寶貴過去的那些那點破事做文章,讓那個揮霍無度的女人去報復他吧,或許最後自己還可以省下動手的麻煩呢!
想著想著,布和突然之間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似乎有哪裡顯得不對勁,但是他又不知道到底是在哪個地方?衛寶貴確定對自己全部都說了實話嗎?這個狡猾的記者還以為自己可以活到最後脫離羅雀屋拿到錢?真是白日做夢,第一間密室開啟之前就要先殺了他老婆,然後再幹掉他。
自己的幫兇裡面正好有一個對他恨之入骨的人,就讓那個人動手好了,估計最後的最後,說不定這位記者同志才是死得最慘的。
管他有沒有全部對自己說實話呢,反正結局已經鎖定,誰也跑不掉。
塑膠瓶蓋裡面已經塞滿了菸頭,很多地方都被燙壞了,布和順手把它扔進垃圾桶裡,也沒有去看一眼裡面的菸頭是否全部熄滅,他從來都不在意自己什麼時候會出意外,很多年以前就已經不在乎這條命了,或者說是殺戮越多就越不感到害怕吧,也許哪一天倔**躁的母親會回來向他索命。
那不同於其他母親的寬厚黝黑的懷抱,力氣大到可以將你勒疼的手臂,都是布和無法忘卻的回憶。
叼起一支新的香菸,布和有些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來,他開始想起小時候與母親在一起的事情,吃東西的時候都要與父親分開,各種格格不入的生活方式,父親總是沉默著‘離家出走’去打工,而年幼的自己卻無法逃離禁錮,要聽那喋喋不休的抱怨。
人漸漸向一側滑去,頭撞到桌子的時候,又猛然之間驚醒。布和此刻坐在一人高的老式櫃子前面,邊上是家裡唯一的一張飯桌,布和稍稍抬起的臉頰正對著桌子一側邊緣。
驚醒之後便再無睡意,布和調整好自己的坐姿,又開始陷入沉思,香菸在他嘴邊不停的上上下下,一支接著一支繼續抽,這回是抽完直接按滅在地板上,然後扔進垃圾桶裡。布和根本懶得去給自己買一個菸灰缸。
又一個無眠的思緒紛亂的夜晚。
直到凌晨時分,布和才爬上凌亂的床鋪沉入夢鄉,天亮了就代表自己不會再做噩夢,所以他會睡得比較安穩一些。
‘今天的行動要晚上才會開始,白天的話儘量補足精神吧。’睡著之前布和這樣想著。
程楚可能是因為上班的原因,一天都沒有來打擾他。布和一直睡到下午3點多鐘,才迷迷糊糊地從床鋪上爬起來。
看了一眼手錶之後,他若無其事地開始刷牙洗臉做準備工作,幸好起來的不算太晚,天黑之前還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利用。
一切準備停當,布和在腰間別上的一把彈簧刀,順手關上突出的門就離開了。
離開之前眼角瞥向房間一側的密封冰箱,這些東西今晚要全部運走,雖然說東西不是很重,但需要帶著冰箱一起走,得弄一輛車才行。
‘天黑之前,它應該會在哪裡吧!哼!居然蠢到會去拜託一隻小狗,不過,還是去看一趟比較保險。’
布和雖然在心裡詬病父親戳穿他的方式有些可笑,不過還是不放心要先去看一下,萬一小土狗比一般的狗要更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