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為了案子的事著急上火得了小病,不過年紀大了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公子白收拾了一下隨身的東西,出了大廈往汪平家去了。 前幾次和汪平見面都是在律師事務所的辦公室,汪平家公子白從來都沒去過,按照地址公子白找到了汪平所住的單元樓。一個很普通的住宅小區的很普通的七層住宅樓,沒有電梯、被各種雜物侵佔而略現狹窄的樓道,有一盞沒一盞的感應燈,公子白一邊上樓一邊在心裡暗笑,真是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汪平的兩個女兒每家的住房都在一百三十平以上,而且就是再為老兩口買個新房也沒問題,可這兩位就為一個“氣”字硬是對這個破房不肯放手,其中滋味只有他們自知了。 敲了敲四樓正對著樓梯口的房門,公子白被讓到了屋裡。汪平家是一個五十多平方米雙陽一室一廳的格局,不是很大的客廳裡擺放著簡單古雅的桌几,一具厚重結實的實木書架佔據了客廳的一面牆,書架上擺放著幾百本古舊的書籍,與被書本充滿的各格相比書架的最上一格只放了一本比其他書籍寬大一倍厚約一寸的暗黃色書籍,一副“詩書傳家”的隸書橫幅掛在書架對面的牆壁上,一進門一股書卷特有的氣息迎面而至,好一派書香門第的格局。 放下對滿滿一架書的獵奇之心,在汪平大女婿的陪同下和多慮的汪平老兩口談起了關於遺囑的事。談來談去,就談到關於客廳裡這一架古書的處理問題。說到書汪平和他的老伴兒立刻來了精神,談話也開始跑題,老兩口滔滔不絕地向公子白介紹起他們的書來。書架上這些書是從汪家十代以前開始收集和傳承的,而且在沒搬到這裡之前一直放在已經被拆掉的祖屋裡,汪家子孫即使不在那裡居住也要有專人來照看這些書,除了增加藏書外嚴禁隨意搬動,嚴格到即使看書只限從架上取閱不得帶出屋外的地步,對於這點汪家只有一條“書乃汪家福廕所在,擅動藏書必有大禍”的祖訓。對於如此怪異的祖訓汪家子孫卻是遵從無疑,而且汪家確實每代子孫都衣食無缺,到了後來汪家子孫便將這種結果歸功於這架祖上傳下來的書是家宅風水佈局的關鍵所在更是不敢妄動。直到汪平這代,實在被李勇父子逼得沒辦法才搬離了祖屋,對於這架書也是出於安全考慮二百多年第一次離開原位。 有了汪平的介紹公子白藉口開開眼界到書架跟前仔細看了看那些藏書,這一看更讓他吃驚不小。書架上最早的一部分藏書多半是佛經道典的古版和手抄本,而且絕大部分都開了光,再往後一些諸子百家的書籍才開始逐漸增多開過光的卻少之又少,到了最後根本沒有,但這些書無一例外的是難得的古籍珍本,隨便拿出一本到外面其價值也遠遠超過汪平所住的這間屋子。至於最上面一格放的是什麼書,公子白由於海拔不夠,又不好意思翻動沒有看仔細,但也隱約感覺出那裡面隱藏著某種力量,而且比下面開過光的佛經道典的能量更為強大。用開過光的書籍作為陽宅風水佈局中的關鍵所在雖說不常見倒確有其事,看來汪家祖先可能是怕人外人知曉壞了風水為了子孫後代的前程故意訂了一條模糊的祖訓,後世子孫又附會前人才搞出這麼多古書來的吧,公子白在心裡對這架不幸搬遷的書下了結論。 見識完了汪平的書,公子白適時地將話題轉回遺囑上面。接著談了一陣後將汪平要立遺囑的具體內容確定下來後,商定第二天到律師事務所去辦理遺囑見證的手續後,公子白松了口氣,沒想到這個拖了這麼長時間的案子還讓他額外地多了一項業務收入,好心真是有好報啊。公子白滿意地喝了一口茶,發現汪平老兩口和他們的大女婿都在滿頭大汗。立個遺囑而已,又不是馬上要死至於這麼緊張嗎,公子白暗自嘲笑汪家三人,旋即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當時正值夏末,氣溫確實很高,但屋子裡的空調一直開著,進屋的時候感覺還很涼爽,這時屋子裡的溫度卻比外面的還要熱,任憑空調嗡嗡的響屋裡的空氣跟凝固的水泥一樣感覺不到絲毫流動。再往窗外看,窗外藍天白雲高樓大廈看似平常景象,公子白瞧在眼裡卻是心驚肉跳,進屋已經兩個小時了,窗外還是他剛進屋時看到景象,太陽的位置和白雲的形狀一點兒都沒改變,這難道不奇怪嗎?這個屋子在他進來後就被封閉了,他和李寵卻毫無知覺,怎能讓公子白不驚。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公子白藉口去衛生間離開汪家三人的視線,他想到衛生間後開了妖力空間到外面去看看究竟,最好能在外面就把這個屋子的封鎖破掉,省得汪家的人大驚小怪。可是公子白的如意算盤落空,妖力空間打不開了。 “老大,別試了。封鎖這個屋子的是個高手,他把整個屋子封鎖的同時,把與這個屋子相連的空間聯絡都割斷了,不突破他的封鎖是開不了妖力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