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周圍星辰閃耀、霞光璀璨,仙風拂過通體舒坦,瑞氣縈繞神清氣爽。正愜意間,忽然風雲色變,團團黑霧瀰漫四野向他們緊壓過來,迷霧中夾雜著魔族粗重底呼吸和淒厲的嚎叫,無形的壓力瓦解了他們任何掙扎的企圖。黑霧變幻,瞭然失去了蹤影,接著是商瓷,隨後是嘯月。公子白揮刀,李寵施法,不計後果的轟向了黑霧,一切徒然無功,公子白眼睜睜的看著李寵被一隻巨手拖入了黑霧,隨後身子發軟一頭栽倒在地。六根漆黑粗大的柱子豎立在深谷之中直指青天,柱子上是由恐怖的魔獸和變形的人體組成的浮雕和血紅色的咒文。公子白、李寵、嘯月、商瓷、瞭然被粗重的鐵鏈鎖在其中五根巨柱的下方,剩餘的一根柱子的頂端挺立著一位昂首向天的老道。道士手中的拂塵一甩,巨柱上的咒文流動,公子白一眾全身的精力源源不斷地抽往巨柱之中。道士的拂塵再揚,連同他所在的六根巨柱上生起白、黑、綠、紫、黃、紅六色光龍,光龍盤旋著直上雲霄。與此同時,天空中日光晦暗,一顆彗星拖著將整個天宇一分為二的彗尾橫掃而過。彗星在六色光龍的影響下,放慢了速度,隨後停頓在天際正中。光龍首尾相接,連成直徑裡許圓環,彗星射下一道銀光落在光龍圍成的圓環正中,然後急速擴散漲滿了整個圓環。無數的閃電由被銀光充滿的圓環中射出,轟得山谷四周的山峰搖搖欲墜,閃電過後,銀色的光環成了六條光龍環繞的暗藍色空間通道,在通道的另一端則是整裝待發的密如蚊聚的魔界大軍。一聲雷鳴,萬馬奔騰千軍咆哮,魔界大軍帶著血雨腥風毫無阻礙的衝入了人界,萬千慘狀瞬間流過公子白的心田,公子白的心神如同被反覆揉搓的衛生紙一樣殘破不堪,一陣虛脫過後,模糊的視野裡出現的卻是站在巨柱上的道士清晰的面容和帶著惡毒笑意的眼神。“老大,醒醒!天還沒亮,嘰裡呱啦的亂叫什麼?夢話說得有點離譜了吧?”李寵的聲音和一道提神的涼氣一起鑽進了公子白的耳朵裡,讓還在噩夢中掙扎的他解脫出來。嘯月不知何時也來到公子白的床邊,坐在床沿上用手摸了摸他的頭和胸脯後,用怪怪的眼神看著他說:“小白,你的體格不會這麼虛弱吧?這全身跟洗淋浴似的,明顯的盜汗症狀,下去看中醫,也要吃六味地黃丸。” “去你的!不要趁機佔便宜。” 公子白做噁心狀推開了嘯月的手:“難道你們妖族都不做夢嗎?做噩夢,出汗,跟腎虛有什麼關係?你這樣的蒙古大夫都當不上,最多是個獸醫,你開的方子我可不敢吃。” 自從遇到李寵,特別是修煉了茅山派的法術後,公子白的精氣神形成了完美的組合,內丹、元神都初具規模,對心神和身體機能的控制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不應該有做噩夢說胡話這類現象的出現。可是正當凌晨時分,公子白突然渾身冒著冷汗大說胡話,不單是法像中的李寵,連戈壁睡出鼻涕泡兒的嘯月都給驚動了。他倆在床邊觀察了公子白好一陣,平時連螞蟻走過都會有感應的公子白居然失去了應有的警覺,對接近身邊的嘯月毫無感應,被叫醒後又自訴做噩夢,這可有點兒不可思議。李寵有些擔心的問道:“老大,最近你修煉得很勤奮,一神清氣寧,不至於又做噩夢又說胡話的,該不會是修煉出了岔子吧?”“小李說的沒錯。雞不能得瘋牛病,魚不能得禽流感,修行者絕難做噩夢,這個道理就算是獸醫也知道。你不是認錯了古文,練錯了功法了吧?”對於李寵的懷疑,嘯月表示贊同。公子白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窗頭的水壺倒了一杯水,滋潤了一下發乾的嗓子說:“你倆就別亂猜了。古文我不會認錯,何況我修煉的是師兄給我的最新的簡體中文白話版法訣。可能是昨晚上在外邊和鬼子六、史一潑他們在一起酒喝多了,睡前沒練功,才做噩夢的,沒準是茅山派的某位師祖為了懲罰我這個懶惰的非正式弟子故意搞的鬼!”“偶爾做一個夢倒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再有這種情況可得注意了,畢竟你是看書自學,跟師傅領著修行絕對不一樣。” 嘯月趁公子白喝水的功夫,默運妖法給他來了一個全身檢查,發現他除了情緒波動和一身冷汗外沒有異常,放心不少,叮囑了幾句,不再深究。李寵見嘯月這個名副其實的“獸醫”給公子白做完了檢查沒提出異議來,立刻對公子白的噩夢產生了好奇心:“老大,都夢見啥了?恐怖不?給講講唄?”“你問這個幹什麼?”公子白問道。李寵眨巴著眼睛說出了讓公子白和嘯月都翻白眼兒的答案:“我最近總上一些恐怖文學網站,看上面的恐怖故事挺有人氣,心裡不禁發癢,尋思著也發兩篇高質量的上去,過一過原創作家的癮,趕一趕網路文學的大潮。能把面對妖魔鬼怪臉不變色心不跳的老大,嚇出一身汗來的噩夢一定是恐怖驚險加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