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淵側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鬆了手,眼中的戾氣沒消多少。
李鴻熠揉著好似快要斷掉的手腕,看著李鴻淵,眼中的恨意受不住,譏諷道,“六弟男女不忌,早前就一直養在一處,這要淫亂後宅,早就亂上了吧?”
“瞧康親王這話說的,以前那些,最多不過七日,就被扔了,扔了的物件,還能算是主子的?他們再如何亂,也算不到咱們王爺頭上吧。就好比我們王爺以前送出去的美人,難不成也都還算是我們王爺的人?康親王爺收到的數量最多吧,難不成行周公之禮的時候,還想著那是我們王爺的女人?別笑死人了。”靖婉滿是譏誚的說道。
康親王臉色青青白白,“男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女人插嘴?老六在我們兄弟跟前倒是威風,卻被自己女人給騎到頭上去了?”
靖婉毫不掩飾的嘖了一聲,“康親王爺這話還真說對了,作為後宅婦人,自是不好跟男人掰扯什麼,自是這有人啊,大男人卻使女人手段,如此,被婦人給削了,那也是自找的,活該。”
“駱氏,你什麼意思?”
靖婉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康親王,“字面上的意思。”這般說著,眼風還掃過李鴻銘等人。“再說,我又沒指名道姓,有人自己送上來接話,這是承認自己做過某些事情啦?”
其他人都聽著,怎麼說,李鴻淵多數時候花不多,但是嘴毒的時候,能將你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昇天,這晉親王妃損人的本事,也足以叫人吐血,剛才那意思,擺明了是連帶他們一起,可是卻不敢接話。
本來嘛,一個大男人跟女人計較,本來就是落了下乘,如果還真的扯著不放,才真是什麼臉面都沒了。於是,康親王轉頭開始炮轟李鴻淵,“還真看不出老六你竟是個被女人拿住的人,還是個善妒,心狠手辣的女人,丟不丟男人的臉就不說了,若是讓父皇知道,呵……為兄也算是看出來了,找一堆事藉口到本王府上鬧事,本質上也不過是不容人,如此瞧著,這心機也著實了得。倒要瞧瞧,老六你日後是不是就守著她一個人過日子。”
李鴻淵看李鴻熠的眼神有點微妙,像是在看一蠢貨,都懶得再搭理他。
“善妒?康親王爺這是在說我嗎?這話是怎麼說的,還要請康親王爺解惑呢。”靖婉臉上又掛起了完美的笑容,“康親王爺切莫為了推脫自己的錯處,就顛倒是非黑白,給我扣一頂大帽子。”
這話一出,不知道多少人嘴抽,到底是誰顛倒是非黑白?
“莫不是老六那一別院的美人,還不是弟妹你處理的?”
“是我處理的,跟善妒有一個銅子兒關係?都說了不過是些我們王爺不要的物件,早就不知道忘到哪去了,忘記囑咐下面的人,於是就花錢養著,我成了晉親王府的女主子,清掃一些沒用的還浪費錢財的物件,還能跟善妒扯上關係?晉親王府有錢不假,但那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不是,該節儉的地方還是要節儉的,”靖婉一邊說著,還頗為疑惑的看向李鴻淵,“王爺,難道妾身還做錯了?”
李鴻淵將手抵在唇邊,他這會兒其實有點想笑,不過還是配合靖婉繼續演下去,“王妃自是沒錯。”
“所以說,康親王爺說我善妒,這結論到底是哪兒得來的?至於這心狠手辣,我倒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心狠手辣,將人直接給打成肉醬了。有些髒水還是不要亂潑比較好,我毀了不過是名聲,這潑髒水的人,就不知道毀的是什麼了。”
這話,聽在某些人耳中,止不住心臟一跳,這可就是別有深意了。
“康親王爺既然想要歪曲事實,那麼,我就只好找父皇說理了,到時候倒是別說我這個做弟妹的不給面子。還有一件事須得叫你們知道,妒不妒的,那是我們王爺說的算,他都沒說什麼,外面的人就嘰嘰歪歪的,好沒道理。還是說,你們皆以為,活閻王是我能拿捏住的?”
所有人都看向李鴻淵,這麼說,確實很有道理,皇帝老子都降不住的人,是一女子能輕易擺平的?
李鴻淵這會兒其實有點無奈,原本挺嚴重的事情,似乎就被自家媳婦兒給化解得差不多了,還是借用他的名頭,那什麼,在這一點上,他還真心冤枉,他明明就被自己媳婦兒拿捏得死死的,可聽話可聽話了。算了,計較這些沒意思,說出去沒人相信,誰讓他名頭太過根深蒂固,想要“從良”都難。
“怪無聊的,回府吧。”李鴻淵這會兒似乎已然怒氣全無的樣子,剛才彷彿要殺人的並不是他。
靖婉微頷首,不過在臨走之前,還是看向李鴻熠,“康親王爺沒什麼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