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怕我為這個在嵐影鬧事,還在黑火給我留了位置?”
“……”
“雷,咱們鬧翻那天之前,你就打算好搬出去了吧?”
雷諾一時間就兩個念頭,一是這傢伙又把剛大師的循循善誘自行腦補了。二是壞了,這腦補得也忒準,他肯定後來自己去查了。
“李雷諾,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富三郎抬起眼,唇邊帶著譏誚,“我當你是兄弟,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蠢貨?”
的確,“為你好”這樣的理由並不能作為欺瞞朋友的理由,甚至這個理由是雷諾本人最討厭的被矇在鼓裡的理由之一。像富三郎這樣驕傲到骨子裡的人,對這種事更有立場去深惡痛絕。
“說話。”
雷諾被富三郎的追問弄得措手不及,但他知道如果今天這關過不了,說不定就真友盡了。
問題是他現在既不能說實話——比如“你要真是個成天瞎樂呵的蠢貨我該省多少心”、“必須搬出去啊不然怎麼勾搭扎坦”……又一時半刻想不出完美的理由忽悠住對方,眼看富三郎冷笑一聲重心前移要站起來,雷諾一個前撲,按住他膝蓋不讓起來,“對不起我錯了!”
富三郎沒再動——不然半個身子都在床外的雷諾一個沒撐住就得摔地上。但他也沒去扶雷諾,雙手自然地放在椅子兩側的扶手上,神情冷淡地等著聽雷諾還想說什麼。
就在按上富三郎腿的瞬間,一道靈光忽然照亮了雷諾的腦海。
“我不想當你兄弟,”雷諾說。
富三郎猛然抬頭盯著他的眼睛,雷諾感到手底下對方的身體一下僵住,就像完全沒料到會聽到這麼一番絕情的話。
雷諾沒去細細分辨對方眼中有多少憤怒與受傷、甚至是委屈,他放大了音量,真誠又豪邁地道:“我想當你男朋友。”
隨著雷諾的話,富三郎的臉上出現了一段長達三四秒的空白。
作者有話要說:
☆、赤焰戰場1
色彩斑斕的鐳射燈,燥熱的空氣混合著酒精與香水的味道,舞臺上扭動的脫l衣舞女郎身材火辣,頭戴耳機的黑人DJ搖頭晃腦沉浸在電子樂曲裡。
喧囂的音樂刺得人頭痛欲裂,胃裡也像是裝了只活蹦亂跳的青蛙,半分鐘前魂穿到這個世界的雷諾咬緊牙關,推開叫嚷著再玩一會兒的女伴,一路擠出亢奮舞動的人群,衝進了舞池外的洗手間。
男洗手間裡,馬文一邊洗著手,一邊自言自語來回嘀咕著自己的朋友弗蘭克不該帶薩拉和他來這兒——對於他的年紀以及極其脆弱的神經來講,夜總會這樣的娛樂場所、尤其是這種特別嗨的,顯然有點激烈過頭。
洗手間大門被嘭地撞開,無時無刻不處於驚弓之鳥戒備狀態下的馬文蹦起來拔出插在後腰的槍,然後看到一個濃妝豔抹穿著暴露的少女捂著嘴衝進隔間,下一秒一陣稀里嘩啦的嘔吐聲傳來。
一個喝得酩酊大醉——說不定還磕了藥——以至於神志不清進錯洗手間的孩子。馬文下了定義,把手槍收了起來,開啟水龍頭把手上的肥皂泡沫衝乾淨。
擦了擦手,馬文搖搖頭,正要離開洗手間,門再次被咣噹一聲推開,一對男女闖了進來。
男的四十歲左右,光頭,相貌普通,套頭衫外穿著一件黑夾克。他拉著的女人三十出頭,穿著皮衣和及膝短裙,有著黑色的長髮和一對討人喜歡的眼睛。這一對正是剛才馬文自言自語中出現的人,退休多年的前CIA王牌特工弗蘭克和他的女友薩拉。
不久前他們才聯合老朋友維多利亞和韓幹掉一個打算用炸彈瘋狂報社的前蘇聯科學家——這個過程中劫持了美軍高層、造成一打以上的各國特工死傷——他們的通緝令直到現在還沒銷掉,對於沒完沒了騷擾不厭其煩的弗蘭克三人,乾脆來到了位於南美的委內瑞拉開始新生活。
“弗蘭克?”馬文的疑問還沒提出就被打斷了。
“夥計,我們該走了。”弗蘭克急匆匆地說,身後的莎拉探出頭心虛地衝著狐疑的馬文笑了下。
三人正準備撤退,第三次被踢開的可憐大門再次碰在牆上,撞掉一塊瓷磚。幾個胳膊上全是紋身的機車大漢堵住門口,後面一個同樣穿衣紋身風格、捂著眼睛和褲襠的肌肉男嚎叫道:“拆了那個禿老頭!”
對於雷諾來說,第一次黑洞穿越體驗的開始並不愉快。以往任何一次穿越的副作用都沒有這次嚴重,這大概是穿越方式不同所導致的。
吐乾淨胃裡的東西他才舒服一點——哦,現在應該稱為‘她’。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