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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這也算是個安慰吧。

只是,當小太監把房遺愛的畫作呈到李世民面前時,李世民只覺得眼前一亮,跟著爽朗的笑了起來,朗聲吩咐道,“把畫架在大廳中間,對了,把夜三郎的畫作也架在旁邊,朕與各位大人一起比照著鑑賞。”

說完,李世民心情大好的從御座上起身,跟著舉畫的太監來到了大廳的zhōng yāng。

見到李世民的表現,本來感覺今天這場比試可能會輸,皇上也會因此心情不好的人,全都是一怔,跟著帶著好奇與期待離開了座位。

房玄齡有些擔心的望了眼房遺愛,吩咐了身邊的跟著的人,趕緊去找太醫,自己也跟著眾人離座,不過並未圍過去看畫,而是奔著房遺愛走來的。

“感覺怎麼樣?”房玄齡勉強維持著平靜的語氣問向房遺愛,伸手執起了房遺愛的仍舊發抖的右手,擼起了房遺愛的衣袖,看著因為傷口再次迸裂,而滲紅的白布,眼底閃過一絲心疼,說道,“這會兒王太醫應該也到芙蓉園了,我已經讓人去請了,再忍一會兒。”

“爹,我沒事。”房遺愛拙劣的安慰道。

“沒事?那瘋女人的荊鞭上根本就是事先浸了紅花和蟄蟲煮的鹽水!少爺的傷口怎麼能好?”房崎望著房遺愛手臂上的血紅,憤憤不平的說道。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房遺愛頭大的喝止了房崎的話。

“即便皇上面前不方便說,為何不告訴為父?”房玄齡皺眉的面sè一沉,問道。

“侯君集是皇上的心腹,爹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房遺愛收回自己的手,放下衣袖,不以為意的說道,“難不成,爹還要為了小孩子打架的事兒,在朝堂上逆著皇上的心意,跟侯君集做對不成?”“小孩子打架”幾個字,房遺愛咬的很重。

“小孩子打架?”房玄齡的雙眼微眯,面無表情請的說道,“真的只是小孩子打架嗎?”

“侯君集若如此辯解,皇上自然會信,爹又何必再勞神於此事?”房遺愛說道,“倒不如用那份jīng力,好好指點一下孩兒的畫作,也好讓孩兒明白自己的不足之處。”說著,房遺愛便使左手,拉著房玄齡的胳膊朝人堆裡擠去。

房玄齡明白房遺愛的意思,也沒再多說什麼,趕忙護在房遺愛身前,唯恐別人再碰到房遺愛受傷的手臂。

看到房氏父子進來,大家倒是很配合的讓開了一條道,順利的放兩人到了兩幅畫作前。

李世民看見房玄齡和房遺愛進來,趕忙虛扶起了房玄齡,樂呵呵的說道,“房卿,看看你家小二的畫和字,沒想到這小子的草書也是寫的可以啊。哈哈哈。”

“皇上過譽了。”房玄齡心下雖然奇怪,滿上確實如常的說道。

“過譽不過譽,愛卿看過便知。”說著,李世民拉著房玄齡的手,來到了畫作前。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李世民念著房遺愛抄襲的《愛蓮說》,對房玄齡說道,“這兩句倒是寫出了蓮荷的清雅風姿,配著清淡寫意的畫風,倒是貼切的很啊!整體看來,這蓮荷,也配得上花中君子之稱。”

“房小二的字,雖然也含著文中的灑脫之意,功底還是稍顯稚嫩,比不上你原先慣用的字型,不過也算是不錯了。”李世民滿意的對房遺愛說道,“更難得的是,你小小年紀竟能對君子二字有如此理解,倒也沒有枉費虞老和孔學士幾人的教誨。”

“謝皇上謬讚,一切全是幾位先生教導之功,小子不敢妄領。”房遺愛垂首,謙虛的說道。

“灼灼荷花亭出水,一莖孤綠影分紅,馨香凌亂舞衣風,盼君憐愛曉鸞夢。”孔穎達捋著鬍子,搖頭晃腦的吟誦著井野夜三郎的詩,走了過來,拱手說道,“皇上,井野夜三郎的這首詩也算的上是不錯了,將水中的荷花比作期盼垂憐的女子,刻畫也算是貼切。”

“不過和遺愛的相比,井野夜三郎的稍顯小氣和俗氣,卻是沒有遺愛的畫作來的清雅脫俗。”孔穎達說道。

“卻有同感。”李世民點頭說道。

“井野閣下所畫盛開的荷花,花瓣的著sè過於妖豔了,而且筆墨也有些濃了。不如房遺愛這半開的淡粉sè花苞,陪著這略淡的墨跡,淡雅中透著一股向上的生機。更能讓人眼前一亮。”閻立本中肯的評說道。

“不錯,而且井野閣下的字型,昨天也說過,有些傲了,與詩畫之意有些不符。不若房遺愛的清雅與灑脫配合的貼切。”褚遂良也認真的評說道。

“房遺愛最後的那口酒,倒也有著畫龍點睛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