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立刻端上紅豔色的酒水。
“別有一番風味嘛~”商華笑笑。
半圓形舞臺上,跳著桑巴的舞女剛剛下去。換上了音樂,一個穿著墨綠荷葉襯金色荷花的旗袍的女人搖曳著蛇肩柳腰上臺來。耀眼的燈光打在她身上,她的影子投在舞臺上都那麼吸引人。
臺下男人們一陣歡喧。輕佻的口哨聲此起彼伏。
商華微眯著眼睛,搖晃著杯中的酒,“她是鼎鼎有名的歌女,朵黛。上海來的。”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華燈起,車聲響,歌舞昇平。。。。。。”
臺上的朵黛一邊唱,一邊輕扭著身體,好一片春光旖旎。
藍東隅的手握著酒杯杯腳,只是握著,卻沒有喝一口,“看樣子,商先生很熟悉她了。也是~像你這種醉夢歡場的人。。。。。。”
商華抿著笑湊近了藍東隅,“墨秋這樣,好像小媳婦似的。”
藍東隅的目光像要殺人。商華又笑了笑,坐回原位。
“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曉色朦朧,轉眼醒,大家歸去,心靈兒隨著轉動的車輪,換一換,新天地,別有一個新環境,回味著,夜生活,如夢初醒。。。。。。”
“誒~今天還是我第一次見你穿軍裝。”商華側著腦袋,一臉認真,好像在努力思考該用什麼形容詞,只見他指了指,非常認真的對藍東隅說道:“沒有誰比你穿軍裝更漂亮了。”
酒杯不輕不重的放回玻璃桌面上,五顏六色的燈光璇來轉去。藍東隅面無表情,可是語氣已有怒意,“我穿軍裝不是為了漂亮!”
商華正了正坐姿,嘴角卻微微抿成兩個小勾,眼神流轉之間,眼神裡像是聚滿了星光,“啊呀~可是穿著就是好看呀!”
“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曉色朦朧,轉眼醒,大家歸去,心靈兒隨著轉動的車輪,換一換,新天地,別有一個新環境,回味著,夜生活,如夢初醒。。。。。。”朵黛的歌聲時而清麗如流水時而暗啞如茫茫夜色。
“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商華跟著唱了一句。
低沉、略顯沙啞卻又富有磁性、渾厚的聲音。
聽到的人心跳猛地漏跳幾拍。藍東隅重新拿起酒杯,灌了自己幾口。烈酒下肚,心肝脾肺都燒了起來。
“什麼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呢?”商華凝視著藍東隅。
藍東隅暗咬牙關,將說話的語氣濾去所有的感情/色彩,“我約你,不是來跟你討論這些風月情愁。”
時而昏昏暗暗時而明亮閃爍的燈光折射在藍東隅身上。商華看著他,用一種很平淡的口吻說道:“你知道嗎,現在,我不喜歡你正襟危坐的樣子,不喜歡你嚴肅認真的表情,不喜歡你咄咄逼人的目光。”
我要你喜歡了嗎?藍東隅抿唇不語。
“我知道你為什麼找我。”商華笑得幾分得意。
只見他拍了拍身邊的座位,“過來。”
藍東隅不動。
“不願意?那麼我們還要怎麼談下去?”
“我坐在你對面,聽得清你的話。”
“可是,我就要你坐到我旁邊來。”
氣憤緊張的幾秒,對面的人唰的起身,跨過臺桌,坐到商華身邊。
“呵呵!”商華大笑幾聲,“墨秋的樣子像是要來炸碉堡。”
“商先生,可以開始談正事了吧!”
出其不意,商華的手勾住藍東隅的脖子,“這樣才像是朋友。”
藍東隅身子僵硬著,被商華的舉動驚到。等他反應過來手已經往腰間摸去——取槍!
商華的速度比藍東隅更快,他的手已經按住他的手。
“你的手好涼。”商華眨眼,如孩子般輕輕一笑,“不過就是摟一下你,用得著動槍嗎?”
“放開!”
“不放!”
“放開!”
“不——”
隨著歌曲的結束,臺下的燈光跟著全部亮了起來。
到了自由跳舞的時間。
朵黛眼尖的看到了貴賓座上的一位她的熟人。那熟人懷裡還摟著消瘦清麗的一個人。
朵黛走了下去。
“華少~”絲帕輕打在年輕男子英俊的臉上。朵黛笑吟吟地喚著商華。
頭一抬,朵黛驚訝的看到藍東隅,“這不是經常上報那位修羅、哦不——是藍少校麼?”
塗著丹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