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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戴笠一臉不爽地下車,直接進了秘書辦公室,大大小小的幹部都等在外面。

藍東隅坐在戴笠左手邊,嚴肅得像一尊羅剎。

“餘樂醒他這是什麼意思?”戴笠氣得拍桌子,“這樣警戒森嚴是為什麼?我不是過去的軍閥,如果讓委員長知道了我這麼擺威風,那還得了。”

餘樂醒對特務工作懂得很多,重要的課程如特工常識、化裝、毒物、化學通訊等,都是由他主講。此外,他經常向學生作精神講話,生活上又與學生能打成一片,幾個月功夫,學生對他非常喜愛。一些特務很眼紅,便不斷向戴笠去報告,說餘的野心很大。這些官場上的鬧騰,藍東隅都是睜隻眼閉隻眼,戴笠如此生氣,可見本身就看不慣餘樂醒行事作風,這種時候,藍東隅更不想替別人說好話。

戴笠罵罵咧咧一陣子後,喝了口藍東隅替他倒的黑茶,苦得眉頭緊皺,聽完藍東隅彙報所有臨訓班工作之後,戴笠慢悠悠地說起了外語老師的事,“阿隅啊,這位老師,他是主動請纓,我呢,也不好回絕。你們之間過節頗深,我也是知道的。這次他來臨訓班,我希望你就把他當做普通的教官一名,別想過去那麼事,免得影響學生們學習。”

藍東隅聽戴笠這麼一說,心裡已經聽出了七八分,但他就是不甘心,忍不住問道,“真的是他?”

“他現在就在你的宿舍,一路車馬勞頓,他又受著傷,所以我暫時安排他在你處休息。你看著安排吧,儘量把最好的宿舍挑給他住。”

“……”藍東隅久久說不出話來,他受傷了?怎麼傷的?傷得重不重?

戴笠怕藍東隅心有芥蒂,拍了拍他肩膀,“但凡可以利用的勢力,我們沒理由放棄。你說呢?”

“是!”

作者有話要說:

☆、第41章

41

教室裡,寧瀲正在教授攝影中的光影學,黑板上密密麻麻畫滿了模型。她要把畢生所學的知識濃縮濃縮再濃縮,在最短的時間教會所有學生。

隔壁的教室正在上虞澤蘭的課,她在教審訊與刑訊,那些折磨人的嚴刑拷打辦法一說出來,下面膽小的幾個女生已經面色蒼白。

窗外的知了叫個不停,一聲一聲伴著梧桐樹下金民傑的訓斥聲。他正在教擒拿學中一招致命的功夫,眼下,他正和一個小勤務兵演習技術給學生們看。他把一個名叫金剛的十多歲的小勤務兵帶到中央,金民傑只用手腕夾住咽喉,金剛幾秒鐘內便立刻暈了過去,人事不知。緊接著,經他在背後一拍,金剛又活了轉來。

操場最外圈,教爆破技術的教官們剛剛領了TNT成品過來,學生們先是圍成一個圈聽怎樣計算藥量等使用方法,然後在教官們的指揮下,分隊前往附近水塘河溝等處炸魚實習。

……

教學工作都僅僅有條地開展著,藍東隅去自己宿舍的路上,不絕於耳的都是每間教室傳出的教官們聲音,尤其是教黨派分析課的汪祖華。這一項課程是不發講義,甚至提綱都不印發的,那便是如何打入中/共組織或民主黨派去進行特務活動的問題。這門功課有時是專門講授,有時是在講黨派分析問題時□一段。這門功課大都是由共/產/黨的叛徒來主講。他們對黨內的情況比較瞭解,並利用從郵電檢查和各處找來有關共/產/黨的檔案作為教材,告訴學生們如何學習黨內一些術語,以及一般常識,好偽裝進步,從而容易接近共/產/黨人和其他進步分子。

藍東隅的宿舍與其他教官們的宿舍不在同一個樓,他圖清淨,吩咐人把學校最後方原本堆積破舊教科書等資料的小屋子騰了出來,打掃乾淨,整理一新,成了現在他的宿舍。

這間屋子的後窗是個小山坡,山下是大片大片的野生薔薇與紫薇。

現在初夏,紫薇還沒盛開。最近一期花期的薔薇也剛剛開敗,白色蝴蝶喧賓奪主,時常飛來藍東隅的房間,或者停在窗欞,或者停在門簾,或者休憩在房梁,還有青瓦上。

門是半掩著的,好像是屋內的人特意為他留的。

藍東隅不自覺地就放輕了腳步,前屋無人,他摘下了軍帽掛在衣架上,熱水瓶裡的水倒出來已經沒了熱氣,這正合他意,天氣熱了,涼開最能使人舒暢。

後屋的門也是半掩著的。

藍東隅倚著門,冷眼瞧著床上背對著他躺著的男人。

男人□著上身,下身就穿著一條四角平褲,電風扇呼啦呼啦地搖頭吹著。

床邊的小書桌上胡亂搭著他換下來的白襯衫,黑西褲,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