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你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那人嘻嘻一笑,輕鬆地躲過了雷霆的一擊。點足、騰身,不偏不倚落在袁衛卿身邊。
威武連忙放下手裡的老鴇,挺身護在袁衛卿身前。
“別這麼緊張,我只是來捎個口信罷了。”嘴角的弧度不變,來人分明是久未露面的憐花閣閣主飛花。只不過袁衛卿並非江湖中人,對飛花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如今咱們的飛花就這麼立在他身前,他也只當是礙眼的旁觀者而已。
“有話快講。”袁衛卿心情不佳,語言自然不善。
“袁公子還真是性急,某人還說你耐得住性子呢。看來是她看錯了。”飛花調侃地說道。
袁衛卿眼中幽光一閃,厲聲質問:“是她讓你來的?”旁人不知他口中的她所指何人,飛花卻甚為了解,點點頭,神情自得。
“她在哪裡?”
“知道又如何?”
“膽敢欺騙我的都要付出代價。”袁衛卿陰狠地說道。
飛花倒不介意,搖晃著腦袋問道:“她怎麼欺你了?”
“食言而肥,不告而別,這都不是?”袁衛卿諷刺地答道。他是自大的人,他的心裡容不下一絲欺騙與輕視。
“不告而別或許是事實,但這食言而肥的罪名怕是袁公子你自個兒加上的吧。”
“是嗎,那你倒說說她準備怎樣實現自己的承諾。”突然,袁衛卿發現自己其實還是希望她沒有欺騙他的。這想法有些好笑,卻著實讓他一驚。
“倘若她想要賴掉,那我今日又何必到這裡來看這出戏?”飛花笑著直視袁衛卿,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弧度。
“那她有何打算?”袁衛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定定神,沉聲問道。
“這你不必擔心,至多三日,朝中將會有如你所願的變化。”飛花話算是帶到,自然不多做停留,轉身翩然離去。
袁衛卿沒有阻攔,得知她並無欺騙自己,他心裡竟然升起一絲欣慰。是在爾虞我詐的氛圍裡生活太久了吧,失了信任,也失了在世為人的一星點柔情。但那又能如何,他註定孤獨,註定畢生為權利而攀爬。無奈地苦笑,他——是王者,註定的王者,註定的孤高無情。
涼瀾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將他的心思盡數寫出。自嘲、無奈、彷徨、堅定。或許,他有過選擇的權利,然而,如今的他早已無法回頭。不能爬上最高處,那便只有跌落無底深淵。二者選一,任誰都不會選擇後者。
不過涼瀾會助他一臂之力,主要還是為那鎮魂。沒有他的“慷慨解囊”,涼瀾想要恢復內力可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再者,他本身的確具有王者風範,讓他繼承大統,總比把江山交給袁衛禎那個色狼要好得多。
如此想來,涼瀾也就心安不少,點足躍起,跟上飛花的腳步朝遠處掠去。將來的事無從得知,活得無愧當下便足矣。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從頭再來(上)
更新時間:2008…6…12 12:30:00 本章字數:3188
寒梅待放,這本該是一道何等清幽、淡雅的畫面,然而,屋內散發出的陰沉氣氛卻給這份美好蒙上了暗灰的色彩。
“哼哼,都說你太自信了。”蒙面婦人坐在桌前,眼角有弱隱若無嘲諷。
“你在幸災樂禍。”秦殤歌抬眼,對於婦人的諷刺毫不在意。範離的叛變是遲早的事,如今冥教元氣大傷,那他自然也就沒有利用的價值。可笑的是,他還以為自己偷到的解藥是真的。叛變?他果然是愚蠢至極。思及此,秦殤歌挑眉一笑。
婦人沒料到他會是這副模樣,斂起原先的神情,問道:“範離的事你一點都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反問一句,秦殤歌自顧自在另一邊坐下。
“範離叛變,那你豈不是少了冥教這個有力支援?”
“你以為範離真的是為我所用?他在冥教這幾年不斷地培植自己的勢力,很早以前冥教就是外強中乾了。”
婦人起身,不解地問:“那你還放任他如此妄為這麼多年?”
秦殤歌眼神一亮,“他辛苦培育的東西馬上就會變成我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從中阻撓?”
“此言何意?”
“這點你不用擔心,既然答應你,我一定會把那件事做好。”秦殤歌的聲音裡透露出些許不屑。
“你最好不要讓我等得太久。”婦人一怒,甩下最後一句話便拂袖而去。
秦殤歌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