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休,誰讓涼瀾當著人家的面“深情款款”地瞧其他男人呢。
“我……”剛想開口,涼瀾忽覺有人藏身不遠處的密林之中,似乎正探聽二人的對話。眼神示意北堂爵,北堂爵眨眨眼,表示自己也察覺到了異樣。
“其實我……”小心地靠近林子,涼瀾猛地抽出腰間的“雪嘆”向身側揮去。
“譁——啪——”面前的一排大樹應聲倒下。失去了遮掩,先前藏身暗處之人立刻暴露在陽光之下。
只見他鬼面掩顏,周身散發出寒得徹骨的恐怖氣息。就算距離十步之遙,涼瀾仍能清晰地聞到自他身上傳來的陣陣血腥。此人正是當日救走搶奪李蒗涯冥王心經之人的神秘高手。對於他的出現,涼瀾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是誰?”強忍腹中的翻騰,涼瀾厲聲質問。
鬼面沒有回答,而是徑直朝涼瀾攻來,出手之快令人驚歎。涼瀾避閃不及,險些被他掌風所傷,幸得北堂爵捨命相護,衝上前來替她擋下了這勁道十足的一掌。然而,北堂爵也未曾料想到此人內力如此渾厚,雖然早已運功抵抗,但仍舊無法完全消解他的掌力。連退數十步,一口濁血終是抑制不住噴湧而出。
鬼面卻並未因此罷手,他雙掌運氣,似要給北堂爵致命一擊。涼瀾見狀,急忙揚起“雪嘆”,在空中劃出一道蜿蜒的弧線打斷了鬼面隨後的動作。與此同時,北堂爵稍作調息,穩住了混亂的內息。
這鬼面著實厲害,雖說涼瀾體內有老鬼三十多年的內力,但與他比拼起來還是極為費力。每次眼看著長鞭即將近身,鬼面總能輕易地閃過,要不就是以掌風將其帶偏,每一招每一式都使得遊刃有餘。如此纏鬥下去並非良策,鬼面的功夫在二人之上,眼下還是想想怎樣脫逃比較實在。
涼瀾假意攻擊鬼面下盤,待其向左側一閃馬上收鞭由右路躍至北堂爵身邊。
“你怎麼樣了?”對於北堂爵的捨命相救,涼瀾的確是既意外又感激,她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也會有為了自己如此拼命的人存在。
“死不了,涼兒好端端的我又怎麼捨得死?”
這個北堂爵,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涼瀾扶起他,還真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冷麵閻羅和幻君。今天我就拿你們二人來試功!”看來,這鬼面打定注意要涼瀾他們有去無回。
“我還能抵擋一會兒,你先走。”未待涼瀾聽清,北堂爵已經箭步上前與鬼面交上了手。“快走!”先前的一掌給北堂爵造成了不小的創傷,此時與鬼面拼鬥,他明顯地看起來力不從心,然而,他卻執意要涼瀾先走,由自己拖住鬼面。
開什麼玩笑!涼瀾雖然不是什麼豪傑大俠,但她豈能在這種時候只顧自己逃命而丟下同伴?
“北堂爵,你也太小看我了!”揮舞長鞭,涼瀾飛身躍入鬼面和北堂爵之間。
“我讓你先走!你沒聽見嗎?!”
“你讓我走我就走啊,要走一起走!”果然,一碰上姓北堂的,涼瀾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鬼面一聲冷笑,“今天一個也別想走!”陰森的面具下,貪婪的雙眼正散發著嗜血的鮮紅。他揚起右臂,以內力帶動掌勁,周圍的空氣開始圍繞著他旋轉,陡然形成了一急速的氣流,自下而上,捲起一地飛石。
這樣的情景涼瀾只在電視上瞧見過,今天親眼目睹反而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北堂爵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可如此怪異的功夫今日卻是頭一次見到。這種駭人的壓迫感使二人有了前所未有的膽戰。涼瀾感覺手背一暖,北堂爵的大手緊緊地攥住了她略微顫抖的左臂,安心——手背傳來的溫度令她恢復了平靜。
看鬼面的架勢,這功夫定是需要一定時間的積蓄,趁他還未完全準備好功其要害定能事半功倍。北堂爵和涼瀾互相點頭示意,在極短的時間裡達成了共識。北堂爵首先飛身而起,朝鬼面面門攻去,手中的“銀牙”在日光下閃出一道銀白。涼瀾緊隨其後,以一燕子迴轉攻向鬼面雙足,“雪嘆”猶如靈巧的白蛇,劃出一道彎曲的弧度便張開毒牙筆直而去。
鬼面未有絲毫閃動,嘴角卻噙著一抹冷冷的嘲諷。
本以為二人合力必定一擊便中,只是沒想到那捲起的風沙實則是鬼面的金鐘罩,即便“銀牙”、“雪嘆”是兵器中的上上之品,仍舊奈何不了這該死的屏障分毫。
鬼面雙眼寒光一閃,右手將氣流聚合,推至掌心以內力擊出,不偏不倚,正是對著涼瀾二人。
如此巨大的氣流,要是被打中了必定一命嗚呼,可身後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