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方沒搭理他們,邁步走向西側的那具屍體,是個女孩子,年紀在十三四歲左右,咬痕位於脖頸左側,身首分離的部位在脖頸偏上,傷口不是非常齊整,斷茬毛糙,肉色比其他部位要黑,這一點證實了他先前的猜測,割掉她們頭顱的正是殭屍本人,殭屍吸血過後以利爪摟斷了她們的脖子,由於屍爪也帶有屍毒,故此傷口發黑。
“你到底是誰?”看守屍體的村民不敢上前,自一旁高聲叫嚷。
“亂叫什麼,連我都不認識?”吳東方轉身走向另外一具屍體。
“會不會是聖巫?”“好像是。”“真是,看袍子。”“他用的是不是火族的法術?”“都說聖巫平易近人,應該是他。”
看守屍體的村民有十幾個,嘀咕一陣兒確定了吳東方的身份,扔掉手裡的棍棒跪倒磕頭。
“都起來吧,去把主事兒的喊過來。”吳東方擺了擺手。
眾人惶恐起身,畏縮一處,無人離場。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吳東方抬高了聲調。
“村長外出報信,還沒回來。”有村民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吳東方這才想起過去報信兒的幾個人被他扔在了都城,其中應該有這裡的村長。
吳東方依次看過這六具屍體,發現傷勢完全相同。
就在他想要結束勘察之時,忽然發現最後一具屍體所穿的襯褲上有血漬,血漬是紅色的,已經乾透,只有一滴。
發現疑點,吳東方重新蹲了下來,仔細打量那處血漬,血漬位於屍體所穿襯褲的褲腰部位,而且是滴在外面的。
“你們村裡有多少人?”吳東方隨口問道。
“全部加在一起應該有七百多人。”有人應聲。
吳東方點了點頭,此時環境惡劣,野獸眾多,人在這時候屬於弱勢群體,為了保證安全,往往很多人住在一起,村子的規模也都很大,六七百人在此時不算很大的村子。
殭屍肯定不會劫色,但不劫色,遇害少女的襯褲上怎麼會有血漬?而血漬又怎麼會出現在襯褲的外面?
要想搞清疑點,就只能脫下她們的襯褲,但他是個大男人,哪怕這些女孩已經死了,也終究是女人,脫褲子檢查不合適。
猶豫過後,吳東方想到了一個方法,“去把她們的家人喊過來。”
看守屍體的村民倆倆一夥兒,彼此壯膽,去各處喊人。
半柱香之後,受害人家屬先後來到,哭哭啼啼,很是悲痛。
吳東方先對他們的遭遇表達了‘深切的同情和誠摯的慰問’,轉而讓受害人的女性家屬檢查受害者有沒有遭到侵犯,這些女人雖然悲痛,卻不敢上前,吳東方連番催促,她們還是不敢,怕中毒。
無奈之下吳東方只能自己動手,但他並不是個見多識廣的人,也看不出什麼來,最主要的是他也不太好意思,總不能湊的太近。
就在吳東方尷尬的檢查屍體時,一個女子的聲音自人群中傳來,“阿妹的香包不見了。”
吳東方聞聲回頭,發現說話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子。
“什麼香包?”吳東方不解的問道。
“就是……就是……”說話的女子表情非常的尷尬。
見此情形,吳東方恍然大悟,這時候可沒有衛生巾,女人來事兒之後只能用布包吸溼,事後洗過曬乾,留到下個月再次使用。
“我阿妹也是這幾天。”說話的是另外一個女子。
“四女這幾日也帶有香包。”一箇中年女人語帶哭腔。
一個來事兒有偶然性,兩個就可能不是偶然了,三個來事兒那就絕對有規律,受害人都有女性親屬,逐一問過,這六個受害人竟然全處於經期,而且她們的香包都不見了。
這一情況令吳東方有點摸不著頭腦,殭屍吸血並不奇怪,但它帶走這些女孩的香包乾嘛。
女孩的經血這時候叫天葵,在巫師眼裡它是汙穢的東西,可以用來辟邪驅鬼,女殭屍本身就是陰物,香包這種東西對它是不利的,它拿香包做什麼?
吳東方一時之間也想不出所以然,只得衝眾人擺了擺手,“抬到村東燒了吧。”
有他坐鎮,村民的緊張情緒有所緩解,呼朋喚友的出來抬屍,在村民忙碌的時候,吳東方提氣升空,施出赤焰火舞懸停半空,此舉有兩個目的,一是給下方的村民照明,二是顯示自己的存在。
在空中懸停的同時,吳東方居高臨下觀察村莊周圍的環境,村莊周圍沒有很高的山峰,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