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聲望和影響,是常人不可想象的。而且太廟酒祝莊思塵,以儒家數千年的命脈為代價,以身祭劍,重鑄人皇聖劍,最後才扭轉乾坤,逆轉這場亂局,更是儒家的聲望,在戰後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儒家的存在,舉足輕重。三公做為儒家的領袖,更是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
在這種特殊的時候,三公突然消失了,對於整個大周朝來說,都是個巨大的,無法承受的打擊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找尋三公的下落。
“回侯爺,這幾天,我已經命令各地的蛾子,全力搜尋三公的下落。特別是注意那些進城的老人。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的訊息。”
趙伯言經營方雲名下的耳目訊息機構,已有數年的時間。現在的規模,可以說已經達到整個天下數一、數二的地步。就連北方遙遠的溟荒,那種寒冷的地方,都被他滲透進去了。
可以說,憑藉現在龐大的網路,就算一隻蚊子飛進城了,趙伯言都能立馬得到消失。更別說三人大活人了。
“侯爺”
趙伯言皺著眉頭,望了一眼方雲,有些猶豫道:“有句話,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沒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你想到什麼,就說吧!”
方雲揮了揮手道。
“從接到侯爺命令起,屬下就一直在思考這件事。直到現在,屬下還一直覺得,這件事情透露著詭異啊!”
趙伯言頓了頓,見到方雲沒有不快的神色,甚至更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大定,接著道:
“以三公的地位,此時此刻,正是他們安撫人心的時候。即便是沒有人皇命令,他們也應該會這麼做的。他們完全沒有理會,在這個時候離開。而且侯爺也說了,他們不可是被宗派擄走的,那麼這件事情就透著詭異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方雲皺了皺眉。
“侯爺,那屬下就直說了。如果是宗派中人也就罷了。但是太傅、太宰乃是普通人,雙手無縛雞之力,而且年事已高,根本經不起折騰。唯一有能力帶他們走的,就是太保。但是穿梭虛空這樣的事情,對太傅和太宰的身體,是件極大的負荷。為了他們的身體,太保根本不可能這麼做。唯一能離開上京城的,就是普通人的陸路方式。”
趙伯言直言道:
“但是上京城四周,皆是我的耳目範圍。別說是三個大活人,就是蚊子進來了。屬下也早發現了。如果三公是以陸路方式離開,根本逃不過我的耳目。而且短短時間內,他們也根本走不遠。我們沒有理會發現不了。”
方雲默然不語,趙伯言所說的這些,其實他一早就想到了。只是不願意這麼去想而已。
“所以,三公恐怕根本不是普通方式的隱退或者是什麼。而且,以他們的地位,完全沒有理會這麼不辭而別。除非他們感覺到什麼,屬下想來想去,唯有一個,能讓他們這麼做的,只有當今人——”
“夠了!”
方雲當機立斷,一聲暴喝,喝止了趙伯言的話:
“趙伯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這是想給所有人帶來滅頂之災嗎?”
趙伯言被方雲這一聲暴喝,回過神來。忽然想到了什麼,譁一下,臉色當場就白了,冷汗涔涔地往下掉,好像死過一回一樣。
他已經習慣了在方雲面前,沒有顧慮。卻渾然忘了,這裡是上京城,是天子腳下。如果他剛剛吐出了最後一個字,恐怕立即就會被人知道。
如果事實和他所知的,南轅北轍也就罷了。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樣,那麼不止是他,連四方侯府,方雲,所有人都要跟著遭受滅頂之災。
當初文武並治,互相節制,皇權旁攬還好說。但是現在,儒家的勢力土崩瓦解。大周朝現在是軍政制度。這件制度帶來的危害,趙伯言比方雲還要深深明白。
天威莫測,君心難測。
“大人”
趙伯言一下子軟到了地上,好像虛脫了一樣。
“以後記住,不要妄言國事。”
方雲望了趙伯言一眼,站起身來:“以後記住,朝廷的事情,自有朝廷去處置。不要妄自去揣測。”
“屬下明白。”
趙伯言喃喃道。
方雲瞥了一眼趙伯言,趙伯言跟了他這麼多年。終究是心中有些不忍:
“伯言,有些事情,就算是我,也是不能說的。你跟隨我多年,我這是不忍你因為一時口快,惹來殺身之禍。”
“屬下明白。”趙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