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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這一刻我真實的體會到了這個成語的含義,眼前的一切,如此熟悉,那是在我夢裡曾經出現過的。

透出光亮的地方是個面積極大的石室,幾乎有整個足球場那麼大,在石室中間,立著一座小小的木屋,這木屋和格細寨裡阿彩的那間一模一樣,在木屋的周圍,圍著一排竹籬笆,籬笆內種了不少的蘭花,雖然這種蘭花一年四季都會開花,但我想象不出沒有陽光的照射,這些蘭花為什麼能夠存活,我在外面看到的那一線光亮,是因為這裡麵點燃了許多粗如手臂的蠟燭。

我曾經在格細寨看過這間木屋,但是在這之前,我已經在夢裡看過了這樣一間房子,眼前的這一間,比格細寨那裡的更要像我夢中曾經見到過的木屋,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原因。石室裡透著一股熟悉而又詭異的氣息,我呆呆的看著那間木屋,心裡急切的想看看裡面到底是有些什麼,可是卻沒來由的覺得一陣害怕,不敢往前再走一步。

就在這時,突然吱呀一聲,木屋的門打了開來,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一跳,但緊接著從門裡跑出來的東西卻讓我真正的目瞪口呆。

木屋裡跑出來的是一條黑色的狗,在這地下石室裡發現一條狗並不奇怪,畢竟馬馬斯賴也住在這裡,興許這條狗就是他的伴,令我吃驚的是我對這條狗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非常熟悉,又彷彿非常的陌生。

那條狗從木屋裡面跑出來,看到我卻不叫喚,歪著腦袋看了看我,那一瞬間我竟然彷彿覺得他好像是一個人,心底那種奇怪的感覺越發強烈起來,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做了一件我自己都覺得荒唐可笑的事,我輕輕的對那條狗叫了一聲:黑虎。

一直以來,我都做著一個同樣奇怪的夢,我夢見自己就是一條狗,我的名字就叫黑虎,我曾經在格細寨裡到處奔跑,曾經在一間和眼前一模一樣的木屋前陪著一個叫阿彩的女人,她的背上還揹著一個畸形的嬰兒,我所夢到的,後來都一一在我眼前出現,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做這樣一些夢,不知道為什麼我夢到的那些奇怪的事情奇怪的人原來都是真的,在看到眼前這條黑狗的時候,我心裡那種奇怪的感覺無法抑制的強烈起來,彷彿眼前的這條狗就是另一個我自己,於是我終於輕輕但堅決的喊了一聲“黑虎”。

那條黑狗突然直起了脖子,豎起耳朵看著我,嘴裡發出輕輕的“嗚嗚”聲,我只覺得心臟都快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了,全身冰涼,使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那條黑狗還是這樣的看著我,我又輕輕喚了一聲“黑虎”,這次那條狗歪著腦袋看了看我之後,突然搖著尾巴往前跑來,將身子在我腿上輕輕的摩擦著,尾巴搖得甚為歡暢,似乎我是它久違了的親人一樣。

我伸手在它背上輕輕的撫mo了幾下,心裡突然浮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落,呆了半晌,我輕輕的拍了拍黑虎的頭,然後邁步往木屋走去,格細寨的木屋裡有一個阿彩的雕像,上面還有我母親刻上去的幾個字,裡面藏了一本我母親不願讓我們知道內容的日記,那裡還藏著一條密道,眼前的這間木屋,不知道里面會藏著一些什麼,我有種感覺,這裡面的東西,一定也和我有關。

我輕輕的將木屋的門推得更開一些,黑虎嘴裡輕輕的“嗚嗚”了幾聲,搶先在我前面跑了進去,然後轉過身仰頭看著我,尾巴拼命的搖著,彷彿是歡迎多年不見的主人歸來。

我往裡走去,木屋裡面的大小布局就和格細寨裡的那間一模一樣,所不同的是裡面沒有雕像,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床的樣式極為陳舊,看來也有些年頭。桌子上也點著一根蠟燭,我看到桌子上依稀放著些書籍,走上前拿起來,卻是一本筆記本,從封面的顏色來看,也已經有了些年頭。

我突然有點控制不住自己,這本筆記本的封面並沒有寫任何一個字,但沒來由的,我卻生怕這裡面開啟的又是我母親的字跡。母親這麼多年含辛茹苦將我撫養大,本來我心中對她極為尊敬愛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心裡只覺得母親離我越來越遠,我對她竟然產生了一絲莫名的害怕。

深深吸了口氣,輕輕的開啟本子,裡面的字跡並不是母親的,我長長吁了口氣,卻又有一絲的失望,也許,我還是不能真的忘記我的母親吧,我這樣想,然後低下頭藉著燭光看了下去。

筆記本上記載的並非我想象中的敘事日記,也不是什麼人的內心獨白,上面寫著一些字,看起來像是人名,從讀音來看應該是少數民族的名字,我默唸了幾個,覺得有些拗口,而且也不認識,因此雖然看到這些名字的後面都畫了一個小小的叉,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