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去,竟是在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剩下。高根明問道:“木前輩在做什麼?”木高峰道:“人死不能復生,更不能再用他們的錢財了,嘿嘿,箱子裡東西都被拿光了,駝子我實在是窮苦的很,便是能在衣服縫裡找到一兩文錢也是好的。”
唐近樓心中厭惡至極,忍不住高聲說道:“木前輩,這些人已經死於非命,你又何必再去打擾他們的遺體,再說,若是這件事情傳揚出去,只怕也對木前輩的名聲不好。”這裡就只有四個人而已,若是傳揚出去,不用說一定是唐近樓傳的。
木高峰冷哼一聲,道:“駝子本來就名聲不好,又去想它作甚?”一雙手仍在屍體上來回搜尋。唐近樓怒不可遏,正要說話,忽的蘇雁月站了出來,厲聲道:“你立刻住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唐近樓一驚,看向蘇雁月,只見她神情憤怒,臉色竟微微有些發白,眼中微微有了淚水,胸口一震,知道她定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霎時間自責愧疚之情湧滿胸膛,心想:唐近樓啊唐近樓,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畏首畏尾,這木高峰是個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嗎?你畢恭畢敬,究竟是怕了他什麼?!
木高峰冷笑兩聲,道:“小女娃娃,駝子給嶽不群面子,可你也不要不識好歹!”又看了唐近樓一眼,道:“把他們給我帶走,不要讓駝子生了氣,免得一個也活不了。”
高根明冷哼一聲,忽然從唐近樓身邊衝了出去。蘇雁月一驚,高根明已經從她身邊掠過,長劍一出,直刺木高峰面頰。二人大驚,剛剛木高峰一招逼退了高根明,武功極高,二人擔心高根明受傷,連忙跟上。蘇雁月走到中途,長劍已經指向木高峰,唐近樓知道這一戰已經不可避免,反而更加放下了那些多餘的包袱,忽然停步,仔細的觀察著木高峰的破綻。
木高峰故技重施,一掌掠向了高根明胸膛,哪知高根明劍招一轉,順勢削向了他的後腦,木高峰一驚,急退一步,眼前青光閃動,高根明的長劍竟然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木高峰眉頭大皺,想不通剛剛武功低微的高根明為何在頃刻間竟然武功大進,劍術使得極為精妙。見長劍再向自己刺來,木高峰臉色一肅,只聽噹的一聲,長劍已經被一柄彎刀格開。
這片刻功夫,蘇雁月已經感到,出手青光閃爍,就是一記精妙劍招,唐近樓認出這是“玉女十九劍”中的一式,蘇雁月能夠學到這路劍法,可見她的勤奮和天賦的確非凡。木高峰成名多年,武功又豈是蘇雁月和高根明二人可比,只見他手中彎刀隨意揮灑,腳下步伐變換,就迫的兩人自顧不暇,十餘招後,“嗤”的一聲,高根明左臂上多出了一條口子。
唐近樓心中一急,知道自己已經不得不出手了。這一年來,他武學上的修為大進,木高峰雖然只出了十幾招,其中卻讓唐近樓看出不少破綻,但看出破綻是一回事,當真上場,要想破他招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唐近樓眼神忽的變得凌厲,長劍如一根鐵線般,在空中無聲劃過,刺向木高峰後背,木高峰回身一刀,接下這劍,口中罵道:“敢暗算爺爺!找死!”唐近樓哼了一聲,劍招一變,朝陽一氣劍中一招至快至烈的招式“逐日追風”使出,劍招將木高峰全身上下都籠罩在內,木高峰一口話沒說完,大吃一驚,退後一步,只待這招用老,便要趁隙反攻。哪知唐近樓劍招未完,妙到毫顛的接了一招“拄笏看山”,雖不及前一招剛猛,卻如春風化雨,綿綿然難以抵禦。
木高峰臉色嚴肅,認真起來,見招拆招,只待尋得一絲破綻,立時便要反攻。唐近樓一劍劍使出,自覺心情極為暢快,每一劍每一式都是如此的美妙,木高峰陰著臉格擋,每每想要強攻,兩旁高根明和蘇雁月的攻擊又讓他應接不暇。
木高峰成名多年,竟然這麼多招下來也無法反擊。唐近樓心中一股豪氣頓生,內息運至膻中時,迴圈鼓盪,蠢蠢欲動。忽的心口一熱,真氣竟如雲團般,在全身鼓動盤旋起來!唐近樓登時一驚,手上也不由得一滯。
木高峰縱橫江湖幾十年,如今卻連一個小傢伙的劍都治不了,心中極為惱火,看到這個破綻,哪裡會放過,彎刀劃過一縷弧光,直劈唐近樓要害處。這一刀極快極狠,高根明和蘇雁月都來不及救援。彎刀劃過,忽聽唐近樓一聲大喝!長劍嗡的一聲,疾刺木高峰咽喉,這一劍既快且直,若是木高峰仍要出刀,只怕他刀還未到,自己已經被一劍封喉!
木高峰臨危不亂,刀法一變,擊向唐近樓臨近劍柄處的劍脊。同時身子一側,避過了高根明和蘇雁月刺來的長劍。兩人刀劍相交,木高峰滿以為一刀能將唐近樓長劍劈落,卻見長劍上紫光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