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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部分

,眺望著遠處王師軍營方向,嘖嘖有聲道:“那裡應該已經亂成一團了吧。”說著心悅誠服道:“東樓公,您真乃神機妙算,就是諸葛再世啊!”

“哼哼,”嚴世蕃得意的臉上肥肉亂顫,指著羅龍文看的方向道:“這世上最厲害的還是智慧,讓陳洪那種蠢材指揮,他就算有千軍萬馬又有何用?”

“陳洪這個蠢材,果然跟東樓公猜得一模一樣,提前一天就到了樊城。”羅龍文道:“您怎麼猜到他會加快速度的?”

“那傢伙是一等一的勢利自私鬼。”嚴世蕃桀桀笑道:“見自己大權在握。肯定不想和我合作,而要獨吞勝利果實的……所以我故意用個假圈套騙他,正好把這個真陷阱掩蓋住!”

“東樓公妙算無敵啊!”羅龍文又讚一句,說著有些可惜道:“只是您為何不把堰口都開啟,要是那樣的話,大水驟發,保準把他們都衝去喂王八。”再看看後面的上百艘沙船,上面盡是手持刀槍火銃的武士,他不禁搖頭道:“再把這些人派出去,就可畢其功於一役了。”

“不懂了吧?他們全死了,咱們以後的日子就困難了,”嚴世蕃顯擺的笑道:“這個戰場我研究了半年,現在的水流方向、還有速度,都是經過測算的,方圓三十里內,全都有洪水,誰都跑不出去。”說著在胸前比劃一下道:“以這個水流,到天亮時,應該到胸口這麼高,正好把那些人全都困住了、嚇破了膽。”說著一揮手道:“到時候咱們再引舟過去,誰想獲救,就必須先發誓效忠,豈不比殺了更爽?”又彷彿對自己道:“還有景王。必須找到他,沒有他的話,我拿什麼壓住伊王那個白痴?!”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算無遺策嗎?”羅龍文已經陷入了個人崇拜中,嚴世蕃很是受用,放聲笑道:“從今天起,我嚴世蕃又回到歷史舞臺,要書寫我自己的本紀了……”

話音未落,大江對岸從東邊衝過來一騎,大聲吼著什麼,但被江水轟鳴聲掩蓋。根本聽不見。一艘沙船過去,費了好大得勁,才將他接過來,跑到嚴世蕃面前道:“啟稟主公,他們,他們在下游建起一座浮橋!已經開始陸續過河了!”

“放屁,”嚴世蕃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嗷嗷叫道:“難道他們是神仙嗎?這麼短時間就能架起座橋?”

“屬下親眼所見!”那探子道:“他們用一些木箱子連成一塊,變戲法似的就整出一座浮橋來!”

“不管是不是真的,”羅龍文回過神來道:“東樓公,給我些兵力,屬下將那浮橋毀了去!”

“去吧,”嚴世蕃的獨目放射出幽怨的光,彷彿被甩了的怨婦一般,咬牙切齒道:“給你十艘船,不,二十艘,將任何能過江的東西,全給我拆光!”

“得令!”羅龍文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沈默也率領上千軍士返回了營地,地上的水已經沒過人的腳脖子,且明顯有上漲的趨勢。只見衣衫不整的官兵們,無頭蒼蠅似的亂竄,帥找不著將、將找不到病,不時有人跌倒,被踐踏而死,整個軍營亂成了一鍋粥。

得益於在混堂司送水的經歷,沈默對大營的格局稔熟之極,帶著一干軍士,如游魚般穿梭在輪換的映中,七拐八扭的便到了皇帝的駐蹕所在,正碰見一群戴尖帽、著褐衣的東廠番子,簇擁著全身戎裝的陳洪,從皇帳中湧出來。

沈默眼見,看到陳洪身後一個東廠頭目,揹著個用被子蓋著的人,兩個太醫緊緊跟在後面。目光全放在那被揹著的人身上。

陳洪也看見沈默,但此時此地,並不打算跟他算賬,帶人拐個彎,想要避開他們。

沈默正要命人阻攔,卻見又一隊人馬,從那個方向過來,正好把陳洪堵住。

“什麼人敢擋陳公公的駕!”東廠番子拔動兵器道。

那些人也毫不示弱,也亮出兵器,嚴陣以待。便聽其陣中一個憤怒的聲音道:“陳洪,你把我瞞的好苦啊!快把我父皇交出來!”

陳洪聞言瞳孔一縮,目光便落在那人,還有他身邊的一個只穿著白紗中單的老者身上,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他努力以平靜的語調道:“我當誰呢,原來是景王爺和袁閣老,皇上就在這兒好好的,有什麼話,咱們先轉移到安全地帶再說。”

“你先把父皇交出來!”景王根本不跟他叨叨,道:“父皇在我這個當兒子的這兒,比在你這個奴才那安全!”

如今這個局面,嘉靖已然是陳洪最後的救命稻草了,哪能給他呀?便咬牙道:“休想!”說著一揮手道:“我們走!”

原來那袁煒見軍營被大水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