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死了也沒什麼不好,只是期盼著投胎轉世的時候千萬別再投胎在一個病鬼身上;來世,他要成為能在戰場上劈風斬浪般的英雄,指揮若定、瀟灑天下,或者是像《遊俠記》中的大俠那般,除暴安良、打抱不平。
雖然那是幼時的夢想,可是這個夢,卻也成為了他今生永遠都不可能完成的夢!
只是這個夢才做了十幾年,一場婚姻就將他的夢想徹底顛倒過來。
自家媳婦成了《遊俠記》中的大俠,自己卻成了大俠懷裡的‘紅顏’。
想到這裡,楚玉郎抹了把汗,無比苦逼的望著對著他笑的老天爺,破口大罵:“老天爺,本王是想讓自己成為舞槍弄棒的真男人,你咋就要我娶了這假爺們當媳婦,完全幻滅了我幼時的夢想,敲碎了我人生的希望!”
小喜抱著小盒子出現在花廳前,就看見王爺怒罵蒼天,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王爺自小身體孱弱,此時又坐在地上,嚇得小喜哭天喊地的奔過去,一把跪在王爺面前,雙手伏地,眼淚朦朦:“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被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鬟嚇了一跳,看清是小喜,楚玉郎也不好責罵,畢竟是媳婦帶來的陪嫁丫頭,他也會疼著。
“沒事,只是跑累了休息休息。”
掃了掃衣袖,楚玉郎就抬起手臂示意小喜扶他起來。
小喜縮著脖子小心翼翼的扶起王爺,見王爺面色紅潤,不似生病;撥出一口氣,獻寶一般拿出小盒子,道:“這是御公子送與王爺的禮物,說是天山上的寶貝,很漂亮呢。”
御天涵給的禮物?
楚玉郎斜睨著小喜傻呵呵的笑容,隨手開啟小盒子一觀,果然是塊上等美玉。
只是這種東西,他自小就見多了,自然也就沒什麼稀罕;看了兩眼後,隨便嗯了一聲,招招手就要離開。
小喜快步跟上:“王爺可要小喜幫您戴上?”
楚玉郎停步,看著小喜興沖沖的眼神,打趣的問:“我為什麼要帶他送來的東西?”
小喜不明白王爺的意思,只是一根筋的傻氣:“公子和小姐要好,他送來的東西小姐也應該知道,王爺戴上好看,小姐看了會開心。”
一句無心之語,楚玉郎卻聽得別有用心;許是這件禮物關係到他在乎的女人。
拿起那通透冰涼的美玉翻看了幾下,隨手掛在腰側,與腰間的玲瓏珠相映成輝,果然美不勝收。
“呀!真的好漂亮呢!”小喜雙手拍動,歡天喜地的鼓掌。
楚玉郎笑,轉過身不理那瘋丫頭;只是一雙眼睛,卻若有若無的看向美玉,心裡揣測著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學會討一個女人的歡心。
青蔥少年郎,卻不知因為喜歡,故而在乎!
有一種喜歡,叫水到渠成,而水到渠成之後,則是日以繼夜的滲透,像流水,將這份喜歡一點一點的滲進面板,滲進骨血,最後,滲進最玩世不恭的心裡。
------題外話------
【多少年以後,小王爺變成了爸爸,抽打著扎馬步的兒子,曰:你丫要給老子當英雄!當英雄!小小白兔很不服氣,答:你都不是英雄,憑什麼要小爺當英雄!小王爺氣惱,將無言的悲憤化成了行動,點燃一根香戳在兒子褲襠下,賊笑,曰:你敢坐下去,就燒了你的小弟弟!小小白兔哭:小爺斷子,你絕孫!】
☆、媳婦是禽獸 027:婆媳相處
連著幾日,御天涵的身體時好時壞。
反觀素有病秧子之稱的王爺倒是生龍活虎,一天到晚上躥下跳,甚至拉著大頭,真學起一些粗淺的功夫;一個人焚香扎馬步,練的面紅耳赤、腰痠背疼。
延平王府的上空,一股清淡的藥香味還未退去;榮王妃就大架前來,驚了正在伺候御天涵的喬羽。
花廳中
榮王妃不該昔日之雍容華貴,一身貴氣逼人的坐在正位。
喬羽快步上前,一席淡紫色的蟬翼長衫在行走間烈烈生風;腰間佩戴的金色寬刀乃是父王前段時間送與她的禮物,此刀聽說是荒北蠻夷之物,雖形狀怪異但刀鋒陰寒,削鐵如泥、吹髮即斷,乃世間難得一見的珍品;故而喬羽得來一直歡喜親身佩戴。
還別說,此刀戴於她身上,真有一副英雄配寶刀的味道;想當初老王爺前來贈送,恐怕也是看出了喬羽適合此物。
喬羽來到榮王妃前,躬身行禮:“孩兒給娘請安!”
榮王妃手裡玩著一個八卦玲瓏的香薰小爐,一縷縷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