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施一禮,語帶乞求道:“老朽斗膽請問公公,皇上是因何作此手詔,當時說了什麼,心情如何,請公公告知,老朽感激不盡。”
“閣老這是什麼話?”李芳聞言,臉上的笑容頓去,一臉嚴肅道,“太祖早就定下鐵律,內侍不得干政,違者一律斬首,您是要我的命嗎!”
嚴嵩聽了心裡哂笑道:‘也不知王振、劉謹之流是幹什麼的?就是你這條老狗,也沒少興風作浪,暗中折騰,這時候跟我賣什麼乖?’但面上還滿是懇切道:“這事兒天知地知,您就當是幫幫老朋友,老朽沒齒難忘!”說著拍拍手,嚴年便從外面進來,奉上個厚厚的信封,擱在桌上後,又知趣地離去了。
嚴嵩將那大信封推到李芳面前,滿臉笑容道:“公公日夜侍奉皇上,辛苦至極,老朽的這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李芳拿起那信封,開啟一看,足足十張千兩面額、認票不認人的匯通銀票,哈哈一笑,卻將信封重新封好,原物奉還道:“閣老盛情,咱家受寵若驚;然咱家孤身一人,吃住都在宮裡,用不著錢的。”
“唉,公公此言差矣,”嚴嵩搖頭道:“將來什麼情況,誰也不敢說,您還是該有備無患的。”真是赤裸裸的教唆犯罪啊。
“閣老說的有理,”李芳彷彿從善如流,頓一頓,卻又道:“但咱家無功不受祿,豈敢連吃帶拿,那太讓人笑話了!”
嚴嵩心說:‘就等你這句話呢!’便釋放出早醞釀好的感情,面色愈加哀慼起來,轉眼竟淚眼惺忪,又是抱拳,又是作揖的苦苦哀求道:“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