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旺盛的民營織造能力,形成了懸殊的對比。
而且與人們日常認知相反的,官營的織造質量,也遠遠不如民營,以至於每每御用之物,盡數委託民間。不敢自己動手。
再比如官營織染局,在成、弘以後,就逐漸衰落了,其規模不要說與蕪湖相比,就是比起江浙一帶的私營染織場,也是遠遠不如;還有制瓷業,民窯發展的非常快,容量也比官窯大的多,以青窯為例子,官窯每座燒盤碟器皿二百多件,而民間青窯每座可燒器皿千餘件。景德鎮的民窯的窯身和每窯產量要比官窯大三四倍。
沈默做過統計,嘉靖四十三年,景德鎮的三千座窯中,官窯僅有百餘座。崔、周、陳、吳四家民窯的產品暢銷中外,質量更是遠遠超過官窯。
甚至連歷朝歷代嚴格控制的採礦業,也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總的看來,明代的礦禁政策,並不是很嚴厲,除金銀外,很早就開放民營;官礦、官冶雖有起伏,但宣德以後,總是下降的趨勢,正德以後更是迅速衰落。以至大面積停閉。大約只有雲南等少數省份的官礦,仍然堅持運營,但也沒什麼大出息了。
而與此相反,民營鐵業得到迅速發展,蕪湖已逐漸成為民間冶煉中心,專業鍊鐵鋼坊不斷擴大。如著名的濮萬業鋼坊之類的私營大鋼場,僅蕪湖一地就有十幾家,每一家都生意興隆,負擔著全國半數的鋼鐵供應。
就是禁止民間開採金銀礦,也造成了一紙空文,因為礦區大都在深山之中。想禁止盜挖幾乎不可能。事實上,‘盜礦’之事,遍及各省。他們有的是在深山偷挖,有的則憑藉勢力佔領官家的礦場,有的更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