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白拿兄臺的東西。”
唐八也沒有拒絕,拿過銀子席地而坐。
薛公子得了蒲團,喜滋滋的跑過來道:“雲姑娘,那邊只得了蒲團,湊合湊合吧。”
那雲姑娘並不滿意,還想再去要寫東西,但是被高大男人瞪了一眼,只得撇撇嘴忍了,“不過就是個墊子,那邊幾個大男人裹這麼嚴實,讓我一個小女子這樣凍著。”
薛公子有些尷尬,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方便再去逞英雄,只能陪笑道:“都是出來趕路的,我看那邊有一位公子身體似乎不適,怕是空不出來棉墊給我們用了。”
雲姑娘不滿的哼了聲,又嬌聲道:“快把這火堆圍起來,本姑娘要烤衣服了。”
薛公子連忙應了聲,跟那個高大男人一起拉了跟繩子出來,單獨給雲姑娘圍了個小小的空間,裡面也支了個架子,方便她烤衣服,然後自己跟那高大男人坐在火堆外面,又點起一堆火,烤著有些沾溼了的乾糧,細聲細氣的說話。
“不知道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啊……哎。”薛公子愁眉苦臉的,原本一張還算是俊秀的臉變得愁苦起來。
高大的男人看看外面的天色,臉色難看的搖搖頭道:“怕是要兩三天了。”
“哎……兩三天,這乾糧也不夠吃啊……阿堯,這可怎麼辦?雲姑娘哪裡受得了這種苦。都怪我,若不是我說要趕路,總不會落到這個份上。”薛公子不停的嘆氣,覺得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越想心裡就越不舒服。
阿堯道:“公子不要自責,這件事本就是他們託付給公子的,公子願意護送雲姑娘則是公子善良。”
話音剛落,那雲姑娘倒是不樂意了,尖聲道:“薛堯你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我死命要你家公子護送嗎?當姑奶奶我一個人去不了安城?”
薛堯冷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薛公子可能對這雲姑娘比較上心,見狀連忙安慰道:“雲姑娘不要生氣,這件事本就是在下願意的,只是未曾妥善準備,害的雲姑娘吃苦了。”
那雲姑娘得了個臺階,估計也是怕真的自己說的狠了就被扔下來,只是冷哼了幾聲就不再說話了。
薛公子烤好了乾糧,用油紙包了隔著用衣服做的簾子遞了過去,“雲姑娘,吃點兒東西吧。”
當那雲姑娘說道安城的時候,被吵的清醒過來的重濤跟恆昱祺互看了一眼。
淮南本就是每年貢茶產出的大戶,安城則是他們這一趟的目標。因為今年負責押送貢品之人就是安城知府。
不知道這一行人與他們所查之事,有沒有關聯。
等那雲姑娘烤乾了衣服,也已經到大半夜了。
重濤早就熬不住睏,縮成一團睡著了,誰知道突然被一聲尖叫吵醒。
“有蛇!!”那雲姑娘原本縮在蒲團上靠著牆睡,誰知現在冬蛇都被雨澆了出來,從破敗的牆上蜿蜒而下,正好落在這雲姑娘的髮髻之上。
那小蛇不過尺把長,很快就被薛堯一把捏死,丟進火堆,燒的皮開肉綻。
那雲姑娘嚶嚶嚶的哭起來,“我要回家,嗚嗚,這是什麼破地方啊!我要回家!”
重濤被吵的頭暈腦脹,眼前發黑,恨不得過去兩腳把人踹飛。他痛苦的嘆了口氣,低聲道:“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恆昱祺笑道:“別這麼說,好女子天下盡多,只不過今日遇到的是個……奇葩罷了。”說完,兩個人都低聲笑起來。
這笑聲傳到那雲姑娘耳朵裡,便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沒完沒了了。
“你們笑什麼!一群登徒子!”那雲姑娘帶著哭腔跳腳,一把抽出放在腳邊的劍,指向恆昱祺他們。
恆昱祺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低聲在重濤耳邊說道:“看,撒潑了。”
重濤沒忍住,又笑出了聲。
雲姑娘氣的半死,不顧薛公子阻攔,抓著劍就衝了過來,劍尖直指重濤心口。
恆昱祺沉下臉,劍還未到,就被唐八彈指敲開,晃了雲姑娘一個趔趄,一把寶劍咣琅琅落地,滑出去好遠。
雲姑娘差點摔到,臉色忽青忽白,大聲叫道:“薛映湖,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姑母要護送我一路的?難道就是這樣眼睜睜看著我被登徒子欺辱嗎?”
薛公子唉聲嘆氣,忙不迭過來把雲姑娘的劍撿回來,細聲安慰道:“雲姑娘,哎,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與他人計較。說完,還愁苦的對著恆昱祺賠了笑,一臉拜託的模樣。
“那你就認他們嘲笑與我?”雲姑娘柳眉倒豎,一雙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