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後,壽亭伯的兩家姻親就先後都出了事,首先是伯夫人的孃家,戶部員外郎樊金槐因為營私舞弊,被查出貪墨稅銀關進大牢。
樊家一下亂了套,伯夫人嚇得急忙四處打點,希望能挽救哥哥的性命,不過還沒等她忙出頭緒,她的大姐夫鄧佔輝又出了事,是因為在風月場與人爭奪名妓,被打的昏迷不醒。
這還不算,在他昏迷期間,兩個外室找上門來,其中一個已經身懷六甲,兩個人在大門口哭哭啼啼地求鄧夫人收納。
這件事一下成為京城頭條,被大家當成笑話談論著。
李明的貴妾鄧惜之顧不上在李明面前爭寵賣好,急急地回到孃家給她娘支援,不過,當兩個外室含沙射影地說出:“大姑娘,您的身份應該能體諒我們的苦楚,還望您幫著說說好話,讓夫人收留我們”時,她的怒火就抑制不住了,作為妾室,不僅是她心中的痛,還是不可觸及的敏感地帶,於是她發狂地衝上前,不管不顧地給兩個外室幾記耳光,嘴裡還汙言穢語地大罵著。
這一動手不要緊,那個沒懷孕的外室,在她還怒罵時,竟然突不及防地跳起回擊,還不小心讓頭上的簪子將鄧惜之的臉劃破,緊跟著外室還用手往那傷口抹了一把。
鄧惜之感覺臉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自然以戰敗而告終。
鄧夫人氣急,就讓下人將這個外室拿下,可是外室身手了得,竟然一路打出府去,還在府前不屑地大喊:“鄧家就是骯髒齷齪的茅坑,即便抬我做姨娘,我也不稀罕,”然後大步離去。
這樣被外室蔑視,立刻讓鄧府顏面丟盡。
而鄧惜之臉上的傷,卻怎麼也治不好,在臉上留下一道淺棕色的疤痕,即便抹多厚的脂粉也難以掩蓋。
年關越來越近,樊家的事情還沒有頭緒,老夫人孃家也出了事,張家是土財主,家裡所有的錢財都買了田地,裡面自然有強取豪奪的部分,只是依仗著壽亭伯威勢,遮掩的很好罷了。
這次,不僅有被奪取土地的農民,還有佃地的佃農,齊齊敲響順天府門前的鳴冤鼓,狀告張家仗勢欺人巧取豪奪,魚肉百姓。
順天府府尹本以為快過年沒有什麼案件,沒想到竟然來個大的,這一眾人狀告張家,想必張家定是欺負百姓時間不短了。
為了能安穩過年,為了完成某人的委託,府尹快速成立辦案小組,開始調查取證,由於老百姓狀告的都是事實,很快查明此案,於是張家家主不僅被關進大牢,官府還按照大齊律例抄沒張家家產作為懲戒。
老夫人聽到這訊息頓時昏厥過去,而在李明面前耍嬌賣好的張婷,聽到這噩耗,嚇得雙膝癱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壽亭伯感覺事情不對,為什麼自家姻親接二連三的出事?難道是得罪誰了?他急急忙忙地來到何府求見何為,想詢問他是否聽到什麼風聲。
可是何為本就因為他家做事不地道,讓自己的長女受了不少的苦,在此刻豈能見他,於是壽亭伯灰溜溜地回府,將兒子李明兒媳何萱叫來商議怎麼辦?
李明也感覺事情蹊蹺,先是自己被打沒法出府,緊跟著大舅出事被下了大牢,然後就是鄧家醜聞爆出,鄧姨娘受傷毀容,現在張家又出了這般大事,細細想來,似乎有人很有目標很有計劃地打擊他家姻親。
誰有這般的實力,誰會對自家姻親如此仇恨?
難道是何家?可是何家是書香人家,尤其是何太傅位高權重,不可能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招數,對付這些末流官員或是財主,那麼是誰呢?
他將眼光落到何萱身上,顧不上父親還在,急急地問道:“萱兒,是不是你家誰幫著你出氣?”
何萱自然不知,望著李明道:“這話從何說起?”
“這不是明擺著嗎?先是樊家出事,然後是鄧家,現在又是張家,而有這樣實力,為你出氣的只有你孃家,”李明緊盯著何萱眼睛道,他想看看妻子眼神是否閃躲,看她是否知道詳情。
何萱感覺很是好笑,冷冷地道:“你還知道為我出氣啊?那就權當為我出氣好了,”她說完就要轉身往外走。
就聽門外一聲尖利的哭嚎聲傳來:“萱兒啊,現在只有你可以救我們了,否則樊家就要完了,”原來伯夫人在外折騰許久,依然救不出她的哥哥,又不敢去何府求大夫人,只能回家厚著臉皮哀求兒媳婦。
何萱看著跌跌撞撞走進來的婆婆,心裡一陣暢快,這些年被這個惡毒的婆婆整治不說,還挑撥他們夫妻關係,恨不能讓她的外甥女代替自己,成為正頭妻子。
現在好了